清代幹甲派的出現,壹般認為是清朝封建時期殘酷鎮壓和奴化、奴役臣民政策的產物。雍正、乾隆時期,清朝的統治相對穩定,對士大夫采取嚴厲的統治政策。尤其是乾隆時期,書籍屢禁不止,建立了“文學監獄”。當時的士人不僅不敢各抒己見,討論時政,即使詩文中有疏漏,也有論及被殺被滅的慘禍,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整理古籍、尋找章句、逃避現實上。乾隆即位後,大力提倡考據經學,壹些達官貴人如阮元、畢元等也提倡經學。
考證作為治學的內容和方法,存在於歷代。而甘家學派是專門考證的,所有的學術都納入考證的軌道。他們在考證和學習之間畫了壹個等號。他們反對宋明理學的弊端,走上了壹條從書籍中尋找疑難問題進行考證的務實之路。因此,在思想發展史上,他們成就不大,但在學術研究上卻有壹定的建樹和貢獻。
關於甘家學派的創始人,學術界眾說紛紜。大致可以追溯到清代初學重視經學的黃宗羲、顧、方以智、顏若渠、胡瑋煒、毛啟齡等人,顧被公認為清代考據學的開創者。然而,乾嘉時期的考據學者,被他們的偉大所拋在身後,與現實脫節,放棄了顧的經世致用初衷。
總的來說,甘家學派可分為以惠棟為首的“吳派”和以戴震為首的“徽派”。吳派的學風是收集儒家經典,加以考證。其特點是“唯信漢代”,即尊漢代經學,循漢代經學,重訓詁傳統,重名物規定。所有的漢學都會被采納和解釋。吳派的主要學者有沈同、江生、俞小可、範姜和王明勝(見本書“吳派”)。徽派重視對三禮(即李周、李逸、李記)中的名物系統的考證。這個學派的特點是從音韻和小學(即文字學)來判斷和理解古籍的內容和意義,即把文字學作為研究經典的壹種方法。他們在文字和音韻學方面做出了很多貢獻。此外,徽派還非常重視思想和理論,如戴震的《孟子字義上解》。戴震的學生很多,其中以段玉裁、王念孫、王最為著名(見本書“徽派”)。
甘家學派重視客觀資料,不以主觀想象輕判,廣泛收集資料,歸納研究,具有壹絲不茍、壹心壹意、鍥而不舍等可貴的治學精神。但是,甘家派也有嚴重的缺點:脫離實際,瑣碎。脫離實際主要表現為存古惜今,以犧牲現在為代價去追求目的。他們出考題,用形式邏輯的歸納法把相似的材料羅列在壹起,然後得出結論,只有證據是不合理的。結果就是在細節上下了功夫,涉及到需要解釋解決陷阱的時候,就什麽都做不了了,導致對世界的無知,對實際的利用。考證越細越不好。瑣碎的細節主要表現在很多考據家的作品中,都是以復雜為前提,頻繁使用偏旁部首和音標訓練進行考據。為了標新立異,解釋壹個詞的古義,討論不休。結果就是混流,不知何去何從。學者的畢生精力都浪費在每壹個字的正確性上,“壹名”二字的由來造成了極大的浪費。嘉慶以後,有人從不同角度對考據派提出異議和批評,甘家考據開始由盛轉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