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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民間故事

泰山石敢當2008-12-03 01:06小石碑(或小石人)立於橋道要沖或砌於房屋墻壁,上刻(或書)“石敢當”或“泰山石敢當”之類,要禁壓不祥之俗,在民間甚為流行。 關於“石敢當”的文字記載,最早見於西漢史遊的《 急就章 》:“師猛虎,石敢當,所不侵,龍未央”。顏師古註:“衛有石蠟、石買、石惡,鄭有石制,皆為石氏;周有石速,齊有石之紛如,其後以命族 。敢當, 所向無敵也。”顏氏認為,石是姓,敢當為所向無敵意。陶宗儀《南村輟耕錄》卷十七“ 石敢當 ”條中引用了史遊的《急就章》及顏氏註,完全同意顏氏的說法。顏師古對石敢當的解釋是難以令人滿意的。我們知道,《急就章》是當時的兒童啟蒙識字書,若據顏註,石敢當就是姓石的那個 人所向無敵,除非姓石的那個人當時名聲很大,否則兒童很難接受其說,教書先生也很難講解清楚。

我們遍查古籍,目前還沒有找到壹位漢代以前的名聲很大的無敵英雄石某某,近現代學者鄧爾雅指出。石敢當壹語 。出《急就章》,本無其人,後人特就文意石敢當以為喻而已。”(《 民俗 》41- 42期合刊 )宗力。劉群二同誌亦認為:“西漢史遊《急就章》有句雲:師猛虎,石敢當,所不侵,龍未央。顏師古註以為石乃姓氏,敢當為所向無敵。 說者謂石敢當碑即取所向無敵之文。以鎮,此說稍差強人意,然猶未盡。

古語中此類語匯甚多,何故專取於此(《中國民間諸神》) 另壹種說法是:認為石敢當是五代漢時的勇士。明人陳斷儒的《群碎錄》雲:“五代漢劉智遠時,有勇士名石敢當,其慕古人名以自表見耶?仰即其人與?”楊信民的《姓源珠璣》亦講“五代劉智遠為晉祖押衙,潞王從珂反,湣帝出奔,遇於衛州。智遠遣力士石敢當袖鐵槌侍。 晉祖與湣帝議事, 智遠擁入, 石敢當格鬥而死, 智遠盡殺帝左右, 因燒傳國璽。 石敢當生平逢兇化吉,禦侮防危。故後人凡橋路沖要之處,必以石刻其誌,書其姓字,以捍居民”。 我們認為,石敢當之石碣(碑)與五代勇士石敢無關,理由有二:(壹)遍查舊、新《五代史》,有名石敢而無名石敢當者,亦沒有把勇士石敢尊為石敢當的文字記載。據《舊五代史·高祖本記上》記載:“應順舍,晉高祖鎮常山。

唐明宗召赴闕,會閔帝出奔, 與晉高祖相遇於途, 逐俱入衛州,泊於郵舍。閔帝左右謀害晉高祖,帝密遣禦士石敢袖鐵槌立於晉高祖後。乃有變,敢擁高祖入壹室,以巨木塞門,敢尋死焉。帝率眾盡殺閔帝左右,逐免晉高祖於難。” 再據《 新五代史·漢本紀要第十 》記載:“ 潞王從珂反,湣帝出奔,高祖自鎮州朝京師,遇湣帝於衛州,止傳舍,知遠遣勇士石敢袖鐵槌侍高祖以虞變。高祖與湣帝議事未決,左右欲兵之,知遠擁祖入室,敢於左右格鬥而死,知遠即率兵盡殺湣帝左右,留帝傳舍而去。”舊、新《五代史》記載雖然文字上稍有出入,但勇士系石敢而非石敢當則是壹致的。(二)石敢當在西漢史遊的《急就章》中已見到,莆田縣曾出土唐大歷五年的“石敢當”石銘,據此,石敢當早於五代之勇士石敢明矣。

清代學者翟灝在《通俗編》裏也曾明確指出石敢當與五代之石敢無關:“據《五代史》,劉知遠為晉押衙,高祖遇唐湣帝於傳舍, 知遠使勇士石敢袖錘侍高祖以虞變,謂植石所鐫取此,即大歷有鐫之者,斷知此說非矣。” 第三種說法是把“泰山石敢當”說成是“大夫”(即醫生)。《茶香室叢鈔》卷十記載:“國朝王漁洋山人王世禎)《夫於亭雜錄》雲:齊魯之俗,多於村落巷口立石,刻‘泰山石敢當’五字,雲能暮夜至人家醫病。北人謂醫士為大夫,因又名之曰石大夫。按:此五字南中有之,而無醫病之說,亦無大夫之稱。”單就這段文意即知,泰山石敢當為大夫的說法流傳並不廣,僅止於北方,而南中皆無。北方何以流傳泰山石敢當為大夫之說,考其淵源,是流傳已久的石敢當可降妖鎮邪的演繹。在流傳泰山石敢當可以治病時,恐怕已沒有人考究其是人是神還是什麽東西,不然,何以講“能暮夜至人家醫病”而不講白晝亦能入人家行醫? 據查閱文獻資料及在泰安市境內的調查可知,凡刻( 書 )“ 石敢當”(或“ 泰山石敢當 ”)之類者,多用石質材料 ,而用其它材料者較為少見。

1988年,在肥城縣發現12處刻( 書 )“泰山石敢當”或“泰山石鎮宅”者,除兩處新房子是書寫在墻壁上的以外,其它10處均是刻之於石的。立(砌)石刻“石敢當”之類語言的基本作用是什麽呢?諸如莆田縣出土的唐大歷五年石銘雲:“石敢當,鎮百鬼,厭災殃”是也。其它作用都是這種基本作用的引申或演義。“ 石敢當 ”三字中有“石”字,石敢當刻於石上,其作用是厭殃鎮邪,從其深層內涵上考察恐不無內在聯系。汪宗衍先生《石敢當》壹文中謂:“《淮南·萬畢術》雲,‘丸石於宅四隅,則鬼無能殃也 ’,庚信《小園賦》,‘鎮宅以埋石’。吳兆宜註《荊楚歲時記》:‘十二月暮日掘宅角,各埋壹大石,為鎮宅。”(《民俗》86-89期合刊)。 王成竹先生認為,這很可能是石敢當的由來。

同時王先生又指出: “就石敢當三字字義講,蓋即石可當其沖也。故鎮於廬舍,墻隅街衢巷門前直沖之處也。”(《中國民間諸神》)宗力,劉群二同誌認為王成竹的見解“頗有道理”,並進壹步指出 :“ 宋慶歷中所發現之唐代石銘(指莆田石銘),非如後代小石碑,而是埋於宅基下, 與上引鎮宅之石頗相類。實際上,此即古代靈物崇拜之遺俗,以石為靈物,賦予辟邪鎮鬼之神力埋於宅下,後又借用“石敢當”句,以壯聲威。即如近代簡化為小石碑,小石人,實亦視為辟邪之靈物耳。”(《 中國民間諸神》)宗力、劉群認為石敢當是“古代靈物崇拜之遺俗”,極有見地,稍感不足的是沒有展開論述。 靈石崇拜是壹種十分原始且流行廣泛的宗教習俗,它形成於史前社會,階級社會有其習俗延續。靈石崇拜與祭天、祭地、祭山川、祭祖祈育及避邪厭殃等都有壹定淵源關系。

這裏我們僅就與“石敢當”有壹定的關系的,具有避邪厭殃作用的靈石崇拜作壹番探討。“萬物有靈論是原始宗教思想發展的最初階段”。某些巖石所具有的奇特形狀、顏色或所處的特殊地理環境,都可能被古人賦予靈性。臺灣當地土人稱神石為“石頭公”,把它看作是保幸福、避妖邪的對象。我國羌族地區,流行有白石崇拜。關於白石崇拜的由來,羌人的傳說 :古人羌人和戈雞人戰爭 ,不能取勝。當時有神夢中指示羌人,要用白石作武器,才能戰勝戈雞人。羌人如言而行, 果然得勝。

但不知此人的形象如何,便以白石代替以供奉之。非洲尼日利亞農村給神石供奉食物以求治病。新幾內亞有壹種神石,土人認為石裏附有精靈,流通影響他物,如放在園圃內,即能增加收獲。以上所引均為民俗學資料,就考古學資料來看,也不乏例證,甘肅永靖秦家齊家文化墓地,有不少墓隨葬石塊,石塊有大有小,多呈白色,石塊放在死者頭部可或身體兩側,有的則圍繞在死者壹圈。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葬式,大都有石塊隨葬,少者五,六塊,多的達105塊。廣西南寧地區的史前墓葬,如西津和長塘的不少墓中,流行著用壹 、二塊未經加工的片石隨葬,石塊多放於死者頭部, 有的墓則在人骨周圍用石子圈起。1945年春,夏鼐先生在甘肅臨洮寺窪發掘兩座墓葬,都有大塊礫石隨葬。另外雲南元謀大墩子遺址的部分史前墓葬,四川巫山大溪文化遺址的部分墓葬也有石塊隨葬。

值得指出的是,在史前墓葬中或在同壹墓區中,隨葬石塊者總是少數,說明墓主人很可能是非正常死亡,墓葬中隨葬的石塊很可能是靈石,其目的是借助靈石來鎮墓驅邪, 防止死者變成厲鬼作。 下面我們再回到石敢當的探討上來。西漢史遊的《急就章》有“ 石敢當” 之語,唐顏師古有註。前已指出,顏氏註“石”為姓不妥。石敢當的真正含義應當解釋為“ 蓋即石可當沖也 ”。即靈石可以避邪厭殃抵當壹切。石敢當避邪厭殃之俗也可以從東漢應劭的《風俗通義》中找到旁證:“河南汝陽彭氏墓路頭立壹石人,在石獸後。田家老母到市買數片餌,暑熱行疲, 頓息石人下小暝,遺壹片餌去,忽不自覺。

”此事被路人哄傳, 說“ 石人能治病, 愈者來謝之”。 又說“頭疼者摩石人頭,腹痛者摩其腹 ”,“凡人病自愈者,因言得其福力”,故尊那墓前石翁為“賢士”。顯然這是人們把石人作為避邪治病象征的壹例。這裏附帶講壹下,泰山山頂碧霞祠院內兩通碑,俗稱禦碑,至今有用硬幣摩碑防病之俗。 摩碰禦碑者口念道:“ 禦碑摩,禦碑碰,摩碰禦碑不生病。”此俗與上述應劭所記有相似之處,宋仁宗慶歷年間,莆田縣出土的唐代大歷五年(公元770年)的石銘雲:“石敢當,鎮百鬼厭,百殃,官吏福, 百姓康,風教盛,禮樂昌。”此石銘原埋於宅下,其鎮宅之意不言而喻。明清以後,用“石敢當”(或“泰山石敢當”)鎮宅或鎮巷陌橋道之要沖頗為盛。

《 通俗編》引《繼古叢編 》雲: “ 吳民廬舍,遇街衢直沖,必設石人或植片石,鐫石敢當以鎮之。”袁枚的《隨園隨筆》亦載:“鐫今俗為厭勝,樹壹石於廬所,曰‘石敢當’。“本世紀二十年代鄧爾雅先生調查:“粵俗隨地有泰山石敢當石刻。大抵其地有鬼物為崇或堪輿家以為形勢而弗利居民,借此當煞氣耳。以上所引的資料多屬南方 , 其實北方亦然。前文引清代王漁洋山人(即王世禎)語“齊魯之俗,多於村落巷口立石,刻泰山石敢當五字”可證。棗莊市底閣曾發現壹塊奇特的巖石, 呈紅色, 高1.1米,寬0.65米,厚0.35米,上刻有“鎮宅煞鬼,隆慶二年立”字樣。隆慶是明穆宗朱載後的年號,隆慶二年即公元1568年。

肥城縣張廟村亦有“泰山鎮石宅”小石碣發現。至此我們可以作出如下結論:有關石敢當之習俗,是古代靈石崇拜之遺俗,其作用,無論在何處,主要是避邪厭殃。 或許讀者註意到,上述所引資料,有“石敢當”,亦有“泰山石敢當”,而較早的資料只講石敢當而沒有涉及到泰山石敢當,有“石敢當”亦有“泰山石敢當”,而較早的資料只講石敢當而沒有涉到。那麽“泰山石敢當”出現及流行於何時呢?“ 泰山石敢當 ”,與“石敢當”又是什麽關系呢?鄧爾雅先生收集的壹側民間故事講:相傳康熙年間,將軍拜音達禮年,以邸中東廊與浮圖相向,居者輒不利。適道出江西,因詣龍虎山,乞張真人厭勝之術,甫就坐有赭衣道士跌坐盈西,真人指謂將軍曰:“祈此師可也”。因禮拜之。道人曰:“此宅煞細故,以大字鎮之當吉。”索紙大書“泰山石敢當”五字。

款著純陽子書。將軍驚謝,旋失道士所在,真人曰:“本日純陽師值殿,公幸遇之,福緣無量哉。”遂奉發南歸。勒石東廊, 字徑逾尺。見者鹹謂出入虞褚間。 宗力、劉群同誌提供的廣東徐聞縣民間傳說謂: 康熙年間,數任知縣皆到縣不幾日,即卒於任上。某黃知知其事,攜壹風水先生同赴任。先生察明系本縣壹座寶塔之影正落於縣太爺公座之上,諸官皆因不能經受寶塔之壓力而死。

遂於縣衙前立石碑,刻“泰山石敢當”五字,謂泰山之力可敵寶塔。此後遂無事。這兩則民間故事雖然講述的有所不同,但有其***同點 : 壹是故事均發生在清康熙年間,二是皆以泰山石敢當鎮邪。又清初人王世禎(1634年-1711年)談齊魯之俗時也涉及到“泰山石敢當”。據此可知,“泰山石敢當”流行於清初,其出現時間可能早至明代。石敢當前加泰山,其用意是借泰山之力以增威。泰山之泰字,古為“太”,也就是“大”,廣意的太山就是大山,大山可以壓妖鎮邪,在古代神話故事傳說中屢見不鮮。如《西遊記》中的孫猴子(孫悟空),就曾被如來壓於五行山下五百年。

狹義的太山(大山)是指今泰安市境內之泰山。泰山巍峨高大,為歷代帝王封禪告祭之所,是壹座神聖的山。漢武帝劉徹贊嘆泰山“高矣,極矣,大矣, 特矣,壯矣,赫矣,駭矣,惑矣”。 明太祖朱元璋謂泰山“根盤齊魯兮,不知其千百裏;高聳入雲兮,不知幾千萬仞”。泰山有無量的神威不言而喻,因而在避邪厭殃的石敢當前加泰山以期再增威力不難理解。 明清以後,直至今天,關於石敢當( 或泰山石敢當 )的民間故事傳說甚多 。 我們手上掌握的這類民間故事傳說,除鄧爾雅先生收集的壹則及宗力、劉群同誌提供的壹則外,見諸於文字的還有十余則 , 分別載於近幾年出版的《 泰山傳說故事 》( 簡稱《 傳說故事》 )、 《泰山民間故事大觀》簡稱《大觀》)、《泰山民間故事》簡稱《民間故事》)、《泰山傳說》簡稱《傳說》)、《泰安風物》(簡稱《風物》)等書。 前文所引鄧爾雅先生收集的及宗力、劉群同誌提供的兩則關於泰山石敢當的民間故事傳說,都把石敢當作“石”為基本出發點,它流行的時代雖然不算早(清初),流行地區也不算廣泛,但就這兩則民間故事傳說的深層內涵而言, 其來源是古代靈石崇拜的遺俗——石敢當鎮邪厭殃意義的發展。

莆田縣出土的石銘,特別是石銘中 “ 石敢當,鎮百鬼,厭災殃”數語,對這類民間故事傳說的形成有著重要影響,也可以說,這是正宗。另壹類是關於降妖治病型的民間故事傳說,它是把石敢當當作“人”為基本出發點。《 大觀 》所載“驅妖型”二篇,驅鬼型壹篇(為降妖治病類的變型)以及《傳說故事》所載的石敢當傳說,都可劃歸此類。這類民間故事傳說多講石敢當,既勇敢且又為鬼妖纏身的人治病,顯然與清人王世禎所講的北方人謂石敢當為“石大夫”有關。此類民間故事雖然把石敢當作為人看待但所述故事的深層內涵與作為靈石崇拜的具有鎮邪厭殃作用的石敢當不無關連。 第三類是將石敢當附會於五代勇士石敢的民間故事傳說。如古月同誌整理的《石敢當》(載《風物》)、魯嶽同誌整理的《石敢當》(載《傳說》)都是如此。寶君、秋水同誌整理的《泰山石敢當》(載《民間故事》)言石敢當原名“石鋼”,被送外號“石敢當”。

顯然石鋼之是五代石敢之轉音。此類民間故事傳說均講石敢當英勇無敵除暴安良 。 認為石敢當與五代勇士石敢有關者,明清以後不乏其人,清人金綮編修的《泰山誌》也講:“石敢當乃五代時勇士……袖鐵槌侍高祖,遇變,遂於左右格鬥而死。稽宅經須避方煞,故取名石敢當耳。”石敢當與石敢雖然是兩碼事,但就石敢當可抵當壹切及石敢當英雄無敵而言,多少還是有壹點聯系的。 第四類關於泰山石敢當的民間故事,壹是泰山與石敢當為兩摯友型,二是唐太宗被泰山石阻擋型(見《大觀》)。 摯友型講泰山與石敢當原為同窗好友。泰山家庭富裕, 學習刻苦, 考中了舉人。

而石敢當不但什麽也沒有考取,反而落到“獨自壹人在外過流浪生活”。 有壹次石敢當討飯到泰山府,被泰山留住府上,壹直以禮相待。數年後,泰山因公務外出,半年未歸,石敢當自尊心很強,以為自己住的時間長了,泰山故意躲起來不見,故“永別了”。泰山辦完公務回府後,聽說石敢當死了,萬分悲痛,也自盡了。因為泰山與石敢當情同壹人,死在壹塊,後人紀念他倆,將泰山與石敢當的名字合在壹起,即“泰山石敢當”。這則民間故事傳說所述俠義之士者,泰山也,而石敢當似乎還是壹位胡亂猜疑的小人。“阻擋型”講:唐太宗騎馬上泰山,到回馬嶺時,壹看到馬蹄盤,實在上不去了,他又好奇, 非上不行,結果繞著道走,臨走時說了壹句:“我從長安來,逢山開路,遇水造橋,沒有擋住我的,偏偏讓泰山石把我擋住了。”借這個音,叫起了“石敢當”。

查新、舊《唐書》,唐太宗李世民根本沒有到過泰山,當然就更談不上騎馬上山被泰山石阻擋事了。這兩則民間故事傳說所述所謂石敢當(泰山石敢當),與石敢當的真實由來及內涵、作用差距甚大,與廣泛流傳的壹系列石敢當的民間故事也大相徑庭。筆者曾訪問過泰山壹帶的許多長老,均無人知曉何時何地曾流傳過這些民間故事,這是否有編造之嫌呢? 綜上所述,石敢當是古代厭殃避邪類靈石崇拜之遺俗,與“人”無涉。西漢史遊《急就章》中“石敢當”之語,應釋為靈石可敵當壹切。其後無論是莆田出土的唐大歷年間之石銘,還是在橋頭巷口要沖及宅舍立植(或埋)“石敢當”之石,其意壹也。至於石敢當之前加泰山(即泰山石敢當),始於明代,流行於清代,達於今日,其意為借神聖的泰山以增石敢當之威力。關於石敢當的種種民間故事傳說,在深層內涵上, 有與石敢當的有正含義壹致,有的部分相關,有的則完全不同。與歷史真相有壹定距離的民間故事傳說之所以能夠形成,自有其這樣那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