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唐宋用什麽語言?
2065 438+02 6月,樂清市人大常委會主任趙到吳江拜訪南先生時,表示,普通話和古音差別很大。粵語是唐朝的國語,閩南語是宋朝的國語。至今,溫州話還保留著許多古音,是唐宋時期的國語。用溫州話寫詩詞,聲韻比普通話更接近古聲。他說:“現代人學國學要學溫州話。”為什麽南老說溫州話是唐宋之際的國語?這不是沒有道理的。現代漢語和古代漢語的差別越來越大。中國有四五千年的文明史,漢字的起源應該差不多,而且漢語比漢字有更強的生命力和張力。春秋戰國時期,產生了壹種類似於普通話的高雅語言——孔子所教的語言。雅言其實是文言文,照文讀詞是壹種完全來源於文字的語言,與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方言不同。雅言基本上是以西周都城濠井的發音為基礎的。秦始皇統壹中國,提出“書要同語,車要同軌”,但他沒有提出“同音字”。西漢時期,雖然都城仍在鹹陽,但跟隨劉邦而來的中原移民成為都城的主要居民,給關中語音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和變化。東漢建都洛陽後,河洛語獲得了國語的地位。西晉的崩潰,永嘉之亂,長江之渡,造成了中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民族遷徙,導致了漢族文化中心的南移。東晉建康(南京)建都,使河洛口音和武農軟語結合成新的民族語言。《切韻》的出版為漢語語音的規範化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切韻》的基本語音標準是建康話,證明了中國文化的真實性已經南傳。切雲是壹個開創性的項目。唐人編的《唐韻》和宋人編的《廣韻》只是對《切韻》的補充,並沒有根本性的改變。盛唐的都城是長安,但長安話沒能取代唐雲語音的權威地位,被稱為“官話”。北宋的官話和唐朝的官話差不多,但首都開封的流行口音和押韻就更不壹樣了。但宋朝南遷後,都城落在吳語區的臨安(杭州),從而造就了吳語在江南精華區江浙的獨特地位。蒙古人征服了中國,占領了北方的大部分地區。蒙元帝國的建立使得北方的漢語非常混亂。元政府在大都(北京)方言的基礎上,編纂了《中原音韻》,取代原來的《廣韻》作為漢語的標準讀音。大部分方言都夾雜著很多蒙古語的特征,尤其是發音,實際上是壹種“蒙古語漢語”,尤其是入聲對其他三個聲調的賦值,讓南方人難以忍受。蒙古統治百年後,南北語言越來越對立,吳語、閩語、越語等方言成為古漢語的遺跡。明朝建國後,編纂了《吳鴻鄭雲》壹書,試圖用蘇皖中間的口語作為標準國語。可惜來不及推廣到全國,法院遷到了北京。此後,大部分蒙古語官話繼續保持國語地位,成為明朝的“官方語言”。滿語入關後,有意以滿語為最高國語。可惜因為滿人比較單純,很難控制壹個幅員遼闊的國家。雍正時期,朝廷正式確立北京話為標準官話,但此時的北京話不同於元蒙時期的官話,融入了滿語和其他方言的許多音素和詞匯。從語音史可以看出,全濁化始於五代以北,入聲消失始於宋末元初。因為濁音低,所以傳不遠;入聲短不長,不方便在草原上長途交談,所以北方遊牧民族對這些音位不感興趣。但普通話中的吐舌音並不是古漢語中固有的音位,語音學史上有“古無吐舌音”之說,唐代中期出現在北方。北方方言的聲母結構繼承了傳統漢語的音韻結構,與古代漢語有很大的不同。沒有入聲和濁音,導致北方方言整體偏高,音感清晰,嗓音高亢,符合草原生活環境。難怪有人把“打官腔”和“唱高調”聯系在壹起。辛亥革命後,政府曾以“以北京為中心,兼顧南北”為原則,通過了國家發音方案。其主要內容是在北京話的基礎上,參照南京話,保留入聲,區分尖音組(尖音和組音的統稱)。尖音是指聲母z、c、s用I、u或I和u拼寫的元音,團音是指聲母j、q、x用I、u或I和u拼寫的元音)。但就在這個時候,新文化運動掀起了壹股拉丁語寫作的浪潮。由於拉丁字母拼音難以解決漢語中壹些復雜的發音問題,以簡單的北京話為國語的思想成為主流,直到解放後推廣普通話,壹脈相承,導致現代漢語與古代漢語的發音差異越來越大。當然,普及的作用是積極的,正面的,但也有由此帶來的遺憾和尷尬。比如現在60歲以下的人通過拼音接受漢語啟蒙教育,大部分人不知道什麽是入聲,所以分不清漢語的聲調。如果妳分不清層次,妳就不會理解詩歌的節奏。溫州方言保留了許多古代漢語的詞匯和音素。春秋戰國時期,溫州以越人為主。我們的祖先是越人,說越語。楚人在戰國中期滅越之後,首先給我們帶來了中原漢族的文明。金朝東移時,大量漢人逃往江浙壹帶,但對相對封閉的浙南究竟有多大影響,還有待考證。應該說,魏晉南北朝時期,這裏還講越南語。溫州話的雛形應該是在唐宋時期形成的,因為唐高宗之後,中原的士人大量遷居浙江,加速了漢人對越南語的同化。溫州話的定型和成熟應該是在宋代,尤其是北宋滅亡,宋高宗南逃,大批士紳、豪門、莊園主攜家帶口來到浙南大地,不僅帶來了先進的漢文明,也帶來了這裏的唐宋音,與原住民雜交後形成了現在的溫州話。由於東甌遺民相對封閉落後,河洛音在溫州話中的比重很高,這也是溫州話被稱為唐宋古漢語活化石的原因。石楠之所以稱溫州話為“唐宋國語”,就是基於這段歷史。筆者認為溫州方言屬於甌語,比閩語和粵語有更多的古漢語詞匯和音素。那是因為宋末流民大量湧入南方沿海時,溫州遠遠落後於福建、廣東,東甌文明幾乎被中原文明消滅。想學古詩詞,必須掌握音準、濁音和壹些古漢語音韻知識。普通話和溫州話最大的區別是前者有卷舌不入聲,後者有入聲不卷舌。溫州人說不好普通話的最大障礙是學不會卷舌音,分不清前後鼻音。相反,北方人說不好溫州話的主要原因是不知道什麽是入聲,什麽是濁音。有人喜歡用溫州話唱古詩,這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根據語言學家對聲母、韻母、聲調的分析,溫州話是最接近唐宋音的,用溫州話唱唐宋詞更完美,尤其是在平調的控制和音韻的和諧上,更凸顯了朗讀的魅力。比如輔音有三種:清音、清音、濁音。普通話只有兩種輔音,英語和法語,只有溫州話和日語三種輔音都有。要認識到普通話以北方方言為基本方言,以北京話為基本音,這是明中葉以來政治形勢的結果。中國五千年的文明不能僅僅凝結在北方方言裏。作為壹種語音工具,華南第壹大方言吳語並不遜色於普通話。千百年來,北方方言和南方方言應該是壹起誕生的。推普和方言並不矛盾。今天,人類應該知道什麽是* * * *榮譽,什麽是共贏,什麽是珍貴的多樣性。普通話是漢語,溫州話也是漢語。吳、廣東、福建、江西、客家話、湖南等方言都是漢語的組成部分,共同構成了豐富多彩的漢語。應該保持文化多樣性。壹個能夠包容和融合不同文化的民族,是壹個充滿活力的民族,是壹個具有寬廣胸懷和魅力的民族,是壹個包容和獨立的民族。中國需要方言作為普通話的文化補充。溫州方言是偉大的文化遺產,具有不可替代的文化價值和功能。客家話裏有句老話:“賣祖宗田,不如賣祖宗話。”溫州人也是壹樣,無論是遠渡重洋的華僑,還是背井離鄉的商人,都抱著壹個信念,“寧離祖籍,不丟祖腔。”作為中國文化價值最高的語言之壹,溫州話亟待發掘、傳承和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