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們坐在地上,昂著頭,聽著祖父那塵封已久的往事。雪白的花瓣從樹上落下,芬芳了我整個童年的夏天...
太爺爺說他是被“賣”到部隊的。後來,軍隊成了他生活中經常出沒的地方。
曾祖父小時候給壹大家子當過童工。征兵的時候他家少爺在名單上,但是他家嬌弱的少爺不想去部隊吃苦。師傅想了個辦法——用貍貓換太子,太爺代替別人去當兵。
爺爺“啪”地吸著煙鬥,壹邊噴著煙,壹邊瞇著眼問我們:“娃娃們,妳們知道軍隊是什麽樣子嗎?”我們都睜大眼睛看著他,茫然地搖著頭。
爺爺笑了笑,繼續講。
“我還記得我到部隊的第壹天。當時我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提著大包小包。大門口不敢進去,只好在那裏徘徊。”
“啪嗒啪嗒……”曾祖父又吸了壹口鴉片,瞇起眼睛,仿佛陷入了回憶。
”然後出來壹個人影,我壹看,好家夥,穿著綠色軍裝,戴著綠色鴨舌帽,笑著露出壹口大白牙。他壹出來就拉著我的手,拿著我的行李,領我進去了!”
“爺爺,那個人是誰?”人群中壹個小男孩好奇地舉起手。
祖父平靜地繼續說:“是我的班長,是我的親戚。他帶我洗澡,收拾,吃饅頭,陪我睡覺。他是我在部隊的第壹個親人!”
後來怎麽樣了?顯示器怎麽了?
爺爺皺著眉頭說:“沒了。爺爺的命是他給的。”
原來當時他們是去參加壹線戰鬥的。爺爺年紀小,班長讓他緊跟在後面。我們的小米和步槍怎麽可能抵得上敵人的火炮子彈?
戰場上武器、炸彈和哭喊聲的隆隆聲混雜在壹起。祖父正要沖上去。突然,在班長對著他喊了壹聲“躺下”後,壹個聲音突然降了下來,擋住了爺爺。等爺爺恢復意識的時候,顯示器就在他不遠處的地上,已經被剛才流出血的雞蛋炸得不省人事了!
爺爺發瘋似的跑過去救他,班長最後拽著爺爺的手,留下最後壹句話:“劉孜,妳壹定不能讓魔鬼……”
班長的手垂了下來,曾祖父發出壹聲悲嚎,然後向敵人沖去。
“那壹次,我殺了三個鬼子!但是班長再也回不來了……”
祖父的故事像電影銀幕壹樣壹幀壹幀地在我腦海中閃現。槐花的花瓣沐浴著陽光從我們頭頂落下,似乎在和我們壹起聽故事。
我知道,他們也在回憶那個人和我們在壹起的歲月...
(純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