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圖:《四庫全書》的書影)
《四庫全書》中的古籍大多被篡改過,所以很多都是二手販子塞進去的“水貨”。滿清朝廷太在意漢人對他們的態度。俗話說“不要在別人面前說短話;不要對和尚罵禿子。”所謂禁忌,其實任何時代都存在,多少,輕重而已。這些惡語壹旦成為街頭巷尾的公共話題,就會形成壹種輿論,甚至代表民意。既然語言可能形成暴力,就把這些隱患扼殺在搖籃裏。俗話說“守民口不如守川。”
"。(下圖:《四庫全書》首席篡位者紀曉嵐)
那些《四庫全書》的編纂者,比如陳晗,比如紀曉嵐,自然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走神,錯過了壹些敏感的話題或者違法的詞語。結果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漢臣們費盡心思挑話,寧可錯殺壹千,也不讓壹人漏網。他們比大辮子的更體貼,更無孔不入。中華文明的聖賢聖賢都要過篩子。公開反對清廷的人,當然進不了《四庫全書》。最讓參與編纂的有識之士傷腦筋的是,如何修剪剪子、剪子、剁子,讓那些反映民族矛盾、民族壓迫、民族鬥誌的作品盡量不引起更多的政治聯想。如果實在不堪錄用,可以扔到垃圾桶裏;真正有嫌疑、可以舍棄的人物和作品,還得靠這些皇家文人來擦拭和修補。
比如北宋的民族英雄嶽飛,早已深入人心。這種性格既不能拋棄,也不能照搬原文。我們做什麽呢公然篡改!“我餓了豬肉,笑了,渴了匈奴血。”其中“葫蘆”和“匈奴”是清代的禁忌詞。《四Ku全書》的編輯為嶽飛發明了壹個不倫不類的新詞:“餓得想吃肉,笑得想流血。”這是什麽鬼東西?“滿江紅”吞山河的英雄氣概頓時被閹割。政治取向極其明確的話,變得模棱兩可,無所事事。
。(下圖:民族英雄嶽飛雕像)
晚於嶽飛的南宋詩人張孝祥,也遭受了被篡改的命運。他著名的“六州宋頭領王懷段”也被刺中。歌詞內容很簡單,描述了中原尤其是孔子故裏被金人占領後,長輩們的悲慘遭遇:“在美麗的土地上,也是壹片狼藉。”沒想到“腥味”這個詞是禁忌,是對草原人的影射,還是聽起來很不禮貌?幹脆改成“枯萎”吧。有了這個變化,似乎北宋淪陷區和晉國侵略者立刻握手言和,結為兄弟。就算歷史是壹個可以隨意裝扮的小姑娘,也不能神神秘秘的篡改。有文化有點腦子的人,會去偽存真,保留畫面。
。(下圖:張孝祥手寫筆跡)
《四庫全書》推來推去有很多名篇。再比如,與張孝祥同時代的陳家,也沒有跳出被篡改的黑名單。他的歌《久違》有問題:“堯都,舜地,禹封。中間應該有壹個半可恥的大臣。”其中“羞臣榮”的用法不當,於是馬上改——“持雕弓”辛棄疾的《長恨歌·河山》要改了!“夕陽草樹,壹條普通的小巷,曾經活成了人道主義的奴隸。”送奴原是南朝開國皇帝的謚號,“送奴”是詩人對的親切稱呼。這樣不行!幹脆改成“人道宋珠曾活”。不是這個人物怕引起什麽聯想,也不是清廷最怕“胡”、“戎”、“夷”、“狄”、“魯”等對少數民族的侮辱性稱呼。只是因為《四庫全書》的編纂者過於謹慎和自覺——他們怎麽能容忍直呼皇帝的綽號?妳今天這麽叫,他明天就這麽叫,叫著叫著,得罪朝廷就是大罪。漢族文人的奴性壹爆發,清廷“文字獄”的破壞力就更強了。無怪乎陸《四庫全書》屢遭後人詬病,最大的硬傷是編纂者任意刪節篡改,使文獻的真實性和權威性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