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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是鬼片嗎?

狐、仙、鬼、怪,聊著不同的故事,以其獨特的藝術魅力吸引著不同時代成千上萬的讀者。近年來,“聊齋電視劇”的出現顯示了聊齋不朽的藝術生命力。有意思的是《聊齋》的主題曲:“鬼不鬼,怪不怪。鬼鬼比君子可愛。.....誰能解決味道?”是的,誰知道蒲松齡?

讀了袁先生和先生合著的《蒲松齡傳》(南京大學出版社2000年6月出版),似乎可以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在該書的簡介中,我們看到這樣的介紹:“蒲松齡是清代傑出的文學家。他壹生讀書、教書、著書,事跡平淡無奇,但在雅俗文學領域都做出了傑出的貢獻,尤其是小說集《聊齋誌異》,名揚後世,享譽世界文壇。本書詳細描述了蒲松齡的人生軌跡和交遊,深刻揭示了其各類作品的創作心態和相繼變化。將《聊齋誌異》壹書從宗教神秘意識的角度理解為文學審美的方式,從小說形態學的角度對其進行評論,更為深刻和中肯。”這意味著袁先生和徐先生摒棄了過去庸俗社會學的影響,堅持了實事求是的原則,這是非常可貴的。《蒲松齡傳》的研究方法有三個特點:壹是固守傳統的研究方法,下大力氣考證,論述蒲松齡的行跡和交遊,說明其創作的生活基礎和社會環境;第二,從作家的創作心態出發,分析蒲《雅愛尋神》的藝術個性;第三,從宗教學和民俗學的角度分析《聊齋誌異》的相關作品,這樣得到的理解會更接近蒲松齡,“其中的味道”或許會迎刃而解。

蒲松齡生於明朝崇禎十三年(1640),卒於清朝康熙五十四年(1715)。蒲松齡生活在壹個朝代更叠、社會動蕩的歷史時代。重要的是政局的變化,但作家個人經歷的艱辛,使他在窮和壞的年代裏,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奮鬥精神,掙紮在社會的底層。蒲松齡的傳記突出了這位大師成年生活的兩件大事:對其兄弟的分析和失去在科場的地位。這樣,他只好以圖書館為家,過著客串的生活。就是這樣壹種相對穩定的生活狀態,使得蒲松齡能夠“秀出名園露臺紅窗”。遠慮欒驚魚奮,莫問粉平。就像武陵溪邊的馬路壹樣安靜,村裏只有幾只雞犬。當妳躺下的時候,妳就可以避開喧囂。簡直是在咬牙切齒的飛,也不壹定要靠何典。”(蒲松齡《何心亮》,見蒲松齡評點第六章,第104頁)這個分析很客觀。

尤其難能可貴的是,評論引用了102篇《聊齋誌異》作品,占《聊齋誌異》497篇作品的20%。覆蓋面廣,具有鮮明的典型性。這不是簡單的分析作者的生平事跡和作品,而是結合作者的生活境遇分析作者的創作心態。例如,在第二章《青春》中,結合《野狗》和《孫子九娘》,作者指出;“這顯然是對清廷血腥鎮壓、濫殺無辜的指責的曲折表達,對被殺的善良百姓的深切同情。”作者接著指出:“隨著時間的推移,清朝逐漸鞏固,成年的蒲松齡只能做他的順民。像大多數學者壹樣,他仍然希望通過科舉考試進入仕途。”但是,蒲松齡的科舉之路是非常艱難和不幸的。金克穆先生在《八股新論》中也談到了蒲松齡。他說:

蒲松齡是清初《聊齋誌異》的作者。他屢試不爽,到了七十歲才得到貢品,相當於秀才。這是八股嗎?八股影響了他做官,但沒有影響他的作文。《聊齋》以敘事為主。八股不是敘事。他會寫駢文。《聊齋誌異》序中說:“斂腋下毛,續幽冥錄。”。壹支徒然的筆,只是壹本孤獨憤怒的書。把它寄托在這上面也是悲哀的。“八股和駢文是連在壹起的,《八比》的對仗就是駢文。在《聊齋誌異》中,模仿《史記》中“太史公龔玥”體例的“異石之日”,往往與八股《閑話》相似。在《司文郎》中,我談到了有趣的“破題”。很多文章涉及科舉,對考試和考官相當不滿。從這些可以看出,他的八股文應該是同樣有才華的。他能在縣考、府考中上高中,在省考中會是最後壹名,說明絕不是八股做得不好,也不能全歸咎於運氣不好,而多半是他的文章暴露過時,主公司拒絕或不方便承認。聊齋裏已經有獄騷了,書外還有壹個故事為證。(見《論八股》,中華書局2000年6月版,第93頁)。

我們引用金克穆先生的文章,是為了和蒲松齡的傳記印證,說傳記裏說的是讀書人的學問。當然,評論更加精確和詳細。《蒲松齡傳》還結合了康熙二十九年(1690)考場被廢的醜聞,以及蒲松齡的作品《三生》、《漁曲邪》、《賈》等嘲諷和詛咒考場的黑暗和考官的無知,以此來泄憤。我們古時候有多恨,我們就多難過。”(《不歸之河》)他咽不下這口氣。

蒲松齡曾將其推理小說命名為《狐鬼史》,充分說明了狐鬼(包括神仙、花妖、脫俗魅等)的地位和比例。)在《聊齋誌異》裏。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評論《聊齋誌異》說:“不外乎記神仙之鬼神,而描寫曲折,講故事有條不紊,用傳奇性的方法,取奇變之形如前;”或者說很容易變調,變弦。不要說變態的人不同線。出於幻覺,他們會是人類。連奇聞軼事都言簡意賅,讓讀者耳目壹新。“為什麽蒲松齡塑造了那麽多令人難忘的狐鬼藝術形象?筆者分析原因有二:壹、蒲松齡的藝術愛好是“尋神雅愛”和“喜人談鬼”;第二,當他情緒低落,遠離家人的時候,他靠在窗邊,關上門。他只能在藍光下打坐,和鬼狐四處遊蕩,既能豐富自己的精神生活,又能表現自己的喜怒哀樂,懲惡揚善,讓世界動蕩明朗。評註裏有很多例子,這裏就不贅述了。比如英寧,壹個愛笑又傻的英寧女孩,笑起來不分對象,不分場合,不分分寸。根據評論和分析,這只是蒲松齡表達思想的方式。“之名,取自《莊子集大成者》:“是萬物之會迎,滅,成,其名曰寧。過得好的,櫻花後過得好的。“所謂‘寧’,指的是壹種淡泊成敗的精神境界。蒲松齡《盤腿而坐》詩說:“百忙中閉門歇。“英寧的形象是這種境界的象征和體現。應該說這個分析是非常準確的。

評論作者在研究英寧時采用了意象意味的思辨方法,在討論《金瓶梅》時采用了回溯技巧的方法,將蒲松齡的創作心態提升到了另壹個具有現實鬥爭意義的境界。王世貞在《談與甘別離》卷四中記載了金和尚的生平:“居別墅,衣鮮,歌舞,雖名門不如燕。”壹個特別的和尚死了。“若有吊死之人,舉人以罰,罰之如俗家禮。”蒲松齡在《金和尚》中做了生動的描述,從壹個側面反映了作為凈土之地的佛教的腐敗,而佛教的腐敗是社會極度腐朽的表現。蒲松齡極力通過藝術作品彈劾俱樂部,戰鬥性顯而易見。

《聊齋誌異》取材廣泛,既有從朋友、村民那裏聽來的奇聞異事,也有從古籍中提取的材料加以豐富和發展。蒲松齡評點《蘇姬神》卷壹中的種梨與種瓜相比較,極其精彩地指出種梨充滿了貴氣和誇張,而且充滿了生機,更是委以重任。連載故事裏有那麽多狐貍和鬼。是因為蒲松齡宣揚封建迷信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評論中專門論述了蒲松齡的宗教觀,指出他讀過佛經,很喜歡說佛言,但他不是佛教徒,也不是信佛的好人。他只是壹個“待心以釋”的古代文人,在精神世界裏尋求壹種慰藉,獲得壹種寄托的方式。他讀過道家的書,向往老莊的人生哲學所倡導的回歸自然自然,但他不是道家信徒。他不相信鬼神,但他認為人心中的鬼神,包括荒誕的地獄之說,對人的心靈是有作用的,可以給人以安慰,誘導,警示,避免所知。這也貫穿了《聊齋誌異》的創作,使得這本書的內容和思路相當復雜,藝術創作也各有不同。總的來說,他擺脫了宗教意識的制約和束縛,以寫鬼神為表現方法,表達自己的人生體驗、感受和期待,創作思維似天馬行空,開創了誌怪小說的新境界。他結合了宗教特別是佛教的勸和罰的方法,獎善罰惡,讓好人得到祝福,讓壞人受到上天的懲罰,讓壞人受到譴責,然後他又融合了神道的意識,基本上類似於宗教的《勸善書》。應該說,這樣的分析是符合實際的。

《蒲松齡傳》介紹了蒲松齡的《聊齋山歌》和《聊齋雜文》,包括《婚姻大全》、《日常粗鄙》、《農桑經典》、《醫藥寶典》、《觀象戲字》等,顯示了蒲松齡廣博的學識、非凡的成就等。還介紹了《聊齋誌異》是中國翻譯外國數量最多、流傳最廣的古典小說之壹,大概不亞於《紅樓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