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這個例子想說的是,我們主要從古典詩詞中學到什麽,內容還是形式?是想學平仄格律還是學立意表達的應用?我覺得現代詩歌愛好者應該多學習和吸收古典詩歌的優秀內核,而不是要求每個詩人都要寫好古典詩歌。當然,對於詩歌愛好者來說,可以深入學習。能寫出好詩來欣賞,也是人生壹大樂事。
毛澤東在古典詩詞方面的功夫可謂壹流,但他曾教導年輕人:“沒必要,還不如不學寫古體”。我引用這句話,不是說我反對學寫古典詩詞,而是我提倡現代人寫現代詩。畢竟我們生活在現代的語言環境中。
新文化運動奠定了白話文的基礎,也使詩人完成了文風和語境的轉換。古典詩詞成為少數人的愛好是必然的,不可能復興到大眾化的地步。
我們沒有要求古代詩人寫現代詩,所以不必嘲笑現代詩人寫不出古典詩。當代人寫的很多古典詩詞都是模仿,有點矯情虛構的味道。看到落花必然傷心,到了離別必然寫柳枝,更難寫出超越古人的新意。“我擔心加新詞”的確是某些人的寫照。有些詩友的詩論讀到壹半就不忍心看了,吃老本的頑固心態讓人難以忍受。過分強調古典詩歌的平仄格律,只能使詩歌在內容上失去魅力。妳活在現代語言的規範裏,再怎麽努力,成就也無法超越古人。有些詩人拿古詩和用現代語言翻譯的白話詩比,看誰更精。差點讓我當場酸掉兩顆好牙。這種比較毫無意義。
我也來說說詩歌的音樂性和詩歌的創新性。
最早的時候,古人寫詩是為了能邊唱邊跳。詩經,漢樂府,唐宋詩詞,元曲,都是用音樂來唱的。這就要求詩歌中的用詞或用詞的語氣能與音樂的節拍相協調,要求詩歌的作者必須註意用詞的推敲,平仄的選詞,句子的工整,並規定較嚴格的詞牌曲調。隨著社會的發展和中外民族間音樂的交流,詩與歌逐漸分離,也就是說詩與音樂逐漸分離,但詩歌仍保留了音樂的節奏、音調等壹些特征。辛棄疾和蘇軾都適度地突破了格律的嚴格限制和束縛,寫出了許多流傳千古的名作。在現代社會,除了歌詞,詩歌和音樂已經完全分離。平仄格的使用只能讓詩歌讀起來有節奏感和音樂感,更朗朗上口,但對詩歌本身的內容並沒有特別大的幫助。況且從古到今,漢語的語音聲調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古典詩詞其實面臨著壹個兩難的問題,是生還是死?是每個古典詩詞愛好者都應該思考的重要話題。如果壹味地抓住缺點不放,固步自封,古典詩詞創作的道路就會越走越窄。
有些人不僅盲目崇拜過去,還像偏執狂壹樣貶低現代詩歌。他衡量現代詩歌的標準很可笑,就是有沒有樂感,有沒有押韻。似乎沒有這兩篇文章,就不能算是詩。我們贊美壹首好的現代詩,是因為它有自然內斂的韻律或節奏,但更重要的是它的內容、氣質、內涵、意境、語言能深深打動讀者,在閱讀時給讀者帶來高度的享受,引起讀者強烈的嗡嗡聲。另壹方面,押韻又符合規則的詩或詞能稱為好詩或詞嗎?即使阿q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即使他壹直說“媽媽的”,人們還是認出他是阿q。詩歌裏沒有打動人心的內在力量,怎麽循規蹈矩都是白搭。
事實上,即使是現代詩歌也面臨著進壹步改革和發展的局面。壹些詩友為了反對創新,不知從哪裏搬來壹大堆臭烘烘的垃圾詩(如果還能算作詩的話),說這些就是所謂的創新,並由此對現代詩歌的創新大加批判。我只能說妳是瞎了眼還是旁觀。沒有創新,怎麽進步?沒有語言的創新,恐怕我們還在說古語,沒有服裝的創新,恐怕我們還在穿長袍馬褂。當然,有創新也會有失誤和成本,但不能因為壹些失誤就完全否定創新。洗碗工經常打碎碗,不洗碗的人什麽都不幹,於是老板惡意扣了當月洗碗的安全獎,卻因為不洗碗給他發了壹個大紅包。這公平嗎?今天中國的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是也帶來了很多負面的東西,比如腐敗,比如賭博,毒品,但是我們不能否認改革的主流進步意義。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那堆垃圾能代表所有的創新詩嗎?在探索中創新,是社會進步的動力,也是我們詩歌創新應該堅持的原則。
其實古典詩歌和現代詩歌沒什麽區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和研究方向。但是,用古典詩歌的標準來武斷地譴責現代詩歌,試圖用格律、節奏、音樂性、韻腳等所謂形式上的東西來束縛和嘲弄現代詩歌的寫作自由,這是不可接受的。只有相互尊重,客觀評價,才能共同提高,共同進步;只要妳真誠,有中肯的意見,善意的批評都會被雙方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