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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書曾說

在我看來,這句話反映了不同時代、不同身份的歷史學家,司馬遷和班固的歷史觀。

艾文的《看破黃晨》說:這是壹個歷史學家(班固)批評另壹個歷史學家(司馬遷)的話。班固在《漢書·司馬遷傳》中指出:

司馬遷的《史記》包含了對古代聖賢是非判斷的失誤。比如在天人之道上,是黃老(即老莊之道——看破黃晨註者),然後是六經(即詩、書、禮、義、越、春秋六經,指孔孟之道——看破黃晨註者);敘述遊俠失去了真實的處士,讓奸詐之人進入遊俠傳;在記載了財產和農民的《貨殖傳》中,他褒強貶弱。

更重要的內容可以參考黃仁宇先生《哈德遜河邊談中國歷史》的文章《04、司馬遷與班固》。本文贊同司馬遷的觀點,反對班固的教條主義。摘錄如下:

司馬遷寫《史記》,完成於漢武帝末年。班固寫了《韓曙》,但這本書還沒有完成。作者死在獄中,是因為他過去與竇憲的關系,這件事發生在永元四年。壹個屬於西漢,另壹個屬於東漢,大約在公元前90年和吳公之後。在我們今天看來,這兩本書是壹起出版的。其實兩者相隔180年,等於我們出發前的清朝嘉慶年間。

《史記》和《漢書》是私人著作,另壹部手稿被皇帝看過,帶有國史色彩。司馬遷自稱“成家之言”、“西藏名山”,與班固著書的目的不同。況且《史記》是通史,《漢書》是斷代史。兩位作家的性格愛好不同,這也使得他們在選材和寫作上有很大的不同。然而,在公元前90年和公元90年,中國的作家和思想家的環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中壹個重要的關鍵就是漢武帝用董仲舒的建議,排斥百家,獨尊儒術。事實上,在漢朝,建國之初,在治國上就有法家思想和道家精神。董仲舒自己的作品也涉及到了陰陽五行的極端災難。總之,漢代的整個思想是壹個選擇性的綜合,這壹點中外學者早有解釋。我們在這裏要強調的是,董仲舒尊孔不是為了尊孔,而是為了建立正式的統壹帝國的思想,這是他自己的話證明的。他曾對漢武帝說:

《春秋》是大壹統,是天地恒驗,是古今友誼。今天老師各不相同,人各不相同,百家爭鳴,各有所指。是上面的統壹,是法制的變化,是對下面的無知。我傻傻的以為所有不在孔子六藝之術中的人都是各行其道,不上進。邪君之論必止,而後紀統法度明,民知其行。

這段話否定了學術的獨立性,坦率地承認提倡學術是為了支持現政權。根據這壹宗旨,漢武帝任用五經大夫,設置校官,實行賢能政策,中國龐大的文官集團從此有了自己正統的行政邏輯。司馬遷和董仲舒是同時代的,他的學習沒有受到這個政策的影響。班固青年時代的“正規”儒學,有著壹百多年的根基。此外,漢末創業之父劉秀本人也是大學生。第二個皇帝,明帝劉莊,自稱是壹個學者。曾在碧永(禮堂)教歷史。三帝劉坦在《白虎觀》中親自制定五經異同,班固也在列。在這種政權的領導下寫書,很難擺脫國家制定的標準的束縛。

司馬遷和班固壹樣,自稱是周公和孔子的弟子。但是,我們今天壹打開《史記》,隨意瀏覽三五處,就能體會到作者有壹種浪漫的、個人主義的風格,令人耳目壹新,不拘小節,不迂腐。他所說的“他天賦少,民謠無譽”應該是真實寫照。他的“士當知己,婦當悅己者容”的信念,也可以說是歸於儒家道德,但這個立場已經不同於被正統所限制的所謂儒家。

《史記》裏寫荊軻和高見禮喝酒打樓,唱歌哭,壹個人也沒有,接近董仲舒所說的“邪君”。而且項羽是漢高祖劉邦的死敵,《史記》中項羽的編年史早於漢高祖編年史(後世必然稱之為湘楚、偽楚,但這種編年史只能淪為實錄)。文中把項羽寫成壹個脾氣暴躁卻又可愛的角色,他的主人公死了,讓人憐憫。相比之下,劉邦就像個偽君子。司馬遷描述了虐待齊國夫人,以至於她的親生兒子帝都指責她“這種不人道的行為”。班固寫《韓曙》的時候,關於劉邦的壹段話也大致是根據司馬遷的材料寫成的。而他的《高後記》隱惡揚善,對戚夫人只字未提,只在書末的《外戚傳》中敘述。

《史記》除了刺客列傳,還包括滑稽人物列傳、日本人列傳、龜策列傳,可謂涉及九派三教,展現了整個社會的側面。雖然班固的書中有東方朔的傳記,但沒有更多不雅或淫穢的文化材料。

司馬遷通過《貨殖傳》充分發揮了個人私利。“千夫之王,萬族之君,百室之王還在受窮,可是組成家庭的人呢!”他還說:“富者有情,不學而欲萬物者也。”在他看來,貧窮是壹種恥辱。“如果妳又窮又老,老婆又弱,18歲吃不上飯,溫飽不足以自助。妳要是這麽不要臉,那還了得!”2000多年後,中國很多受過教育的人可能敢這麽想,但能這麽說的人恐怕不多。

正因為如此,司馬遷受到了班固的指責。《漢書》有司馬遷傳,批評他“不識聖人是非,先與黃齡後與六經議大道,序遊俠退處士入奸雄,說貨殖崇勢利,恥於窮,此也。”

這些地方不足以表現班固的正統思想,這讓我們看到他的作品是歷史上“拒百家之儒”的產物,而是《漢書》卷二十《古今人物表》。此表有1931古人,包括女媧壹窩之家、論語中著名的孔子弟子、《春秋》中的君主等傳奇人物。至於秦的死。史家的“示善示惡”自上而下分為三等九規。其中“頂上聖人”有14人,三皇五帝;而周公和孔子都在殿後。仲尼之外沒有聖人,雖然孟子只和顏元、管仲屬於“中上仁人”。老子、商鞅、申子、翟墨、韓非都屬於“中上階層”,和孫臏壹等。刺客荊軻是中國、孟嘗君和呂不韋的同壹個產品。而“下夏傻子”不僅包括蚩尤、共工、三苗,還包括贊和妲己。秦始皇雖然焚書坑儒,但班固只是將其歸入中下層,因為胡亥二世被列入“中下層”,宦官趙高被列入“中下層”。

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除非已經教過作者,否則他首先培養的是壹種“常經”和“異道”的概念。僅僅靠古籍中的壹段壹段來區分這麽多字表的字符是絕對困難的,就像測量它們材料的長度壹樣。

因此,我們也可以推斷,世俗觀念中的儒家僵化,不壹定是孔子及其弟子的真實性格。在很多方面,那些刻板的模式還是後人制定的,他們的目的是保持公務員群體的緊湊性。最後,這是中國學者的運氣。大歷史學家司馬遷不得不在蘭臺下令班固之前動筆。否則就沒有歷史記載,中國的歷史就從二十三世紀末的《漢書》開始了。的史學傳統會傾向於“以文論道”的政策,會缺乏“百家爭鳴”的真實性和生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