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考案發生在康熙五十年(1711),距離集貿支順天鄉的審案只有十二年。本科目主考官為國子監副都左碧凡,副考官為康熙四十二年(1703)排名第二的國子監主編趙進。到了清朝,順天魏碑在皇帝腳下,全國各地的壹些朝貢學子和壹些宮廷權貴的子弟前去試壹試,引起了全國的關註,所以清朝皇帝很註意魏碑的考試風格。其次,在江南考取省試後,稱為南勇。另壹方面,安徽、江蘇兩省比其他省份考生多,名額多。二是江南經濟富裕,文化教育發達,考生整體水平遠高於其他省份。隨後的國考中選舉人人數、宮考中進士人數、高中總人數(江蘇第壹、浙江第二、安徽第三)均多於其他省份。因此,皇帝在江南取得鄉試後,壹直非常重視考官人選。另壹方面,江南富家子弟多,想通過孔方雄開道的人也多。江南也有很多人才。壹旦會場失靈,寫詩、對聯、演文章,甚至聚眾,都是當局頭疼的事。而且清代允許到巡撫、主管衙門據實控告考官行為不公,都是江南考場案件頻發的原因。順治十四年,那起慘絕人寰的案件在很長壹段時間裏都在江南士人的腦海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應該足以警醒後人。但時隔半個多世紀,壹些考生和考官忘記了血的教訓,再次鋌而走險。康熙五十年江南鄉試,於九月九日公布。除了壹些蘇州考生,不少揚州鹽商子弟的名字也出現在名單上。他們平日裏懵懂無知,靠財神開道,買通壹些考官,結果把那些有真才實學的考生擠出了名單。當時觸怒了蘇州的學生,於是聚集在玄妙寺前。他們把的塑像壹路擡到府院外,先鎖在明倫殿,再用紙糊把府院外的牌匾換了,把二字改成了“賣完”(繁體字“公”改成了繁體字“陰”,只加了幾筆)。還有人掛了壹幅醒目的對聯:
左秋明是瞎子;
趙子龍充滿了勇氣。
這又是壹副雙關語的對聯。相傳,左丘明是春秋時期的壹位盲人學者,《左傳》是他的著作。第壹部是用來糾正考官左碧凡的,壹是因為他也姓左,二是諷刺他有眼無珠,因為他文筆不分好壞,還選登了壹些廢話連篇的文章。這裏面可能還有另外壹層意思,就是左碧凡作為考官,對趙進等人的違法行為視而不見。但是,據《歸田註》卷五所載,左還報告說,方、、舉薦的和程光逵都是文理不通的人。叫他“瞎子”似乎有點不公平。第二部分說這個趙晉公然受賄,膽大妄為。想當年,轉戰長阪坡,斬斷河道,擒獲竇,贏得了“子龍全膽”的贊譽。但是,把這個典故挪用到趙晉的貪婪和魯莽上,是極其辛辣和憤慨的。
此案審理過程中,江蘇巡撫張伯興、兩江總督嘉裏,以及江蘇、安徽兩省多名官員、官員涉案。朝廷派了幾個欽差大臣到揚州審理此案,然後召集中央九大臣復議,壹拖就是三年。結果由於案件涉及面廣,案情復雜,不得不草草收場。最後的判決是:副主考官趙進、主考官王和作出決定,舞弊試點案陪審員、程光奎和行賄中間人於繼祖入獄。考官左碧凡沒有受賄,但是他失去了認識和監督,被免職。據記載,趙晉當時被關押在揚州監獄。在他被處死之前,當時住在鄉下的同榜狀元王出於同年之誼,去看望他。結果那天晚上趙金上吊自殺了。於是有人懷疑是王在獄中用了壹個生病的仆人,並趁機頂替了趙晉。雖然這是真的和假的,王被監禁在七十歲。王也是江南名士,屢試不爽。他直到六十歲才獲得最高獎項。
其他與科舉案有關的對聯。
雍正十三年(1735),主考官為工部侍郎顧祖禎,副考官為翰林學士戴漢。壹位書法家的兒子許通過賄賂他的關節贏得了人民幣。我不服氣,寫了壹副對聯雲:
顧重人情,不顧面子;
戴光棍戴關節沒眼睛嗎?
對聯巧妙地運用了兩位考官的姓氏,名詞和動詞的轉換自然,諷刺和輕蔑都用幽默的文字呈現出來。再如嘉慶二十三年(1818),武音學生劉出任監國。因未嚴格執行回避制度等違規行為,激起輿論,出現諷刺對聯:主管抨擊軍隊,小題大做;
文人代文,低宅派克。
文人是指研究政治,尋求下壹個環節的意義,這似乎意味著劉有握刀當槍手的嫌疑。浙江巡撫阮元奏報對聯後,朝廷派人過問,劉被定罪革職,阮元也被連帶處罰。
還有壹些人考完分場後心生怨恨,寫諷刺短文詆毀考官。壹旦涉及到官場,往往會導致考場的案件。但大多屬於捕風捉影發泄個人恩怨的範疇。《清代科舉錄》中記載了對聯的數量,這裏抄錄了壹副對聯:
李因是不夠的,他已經聾了,所以有壹篇文章:
周仁友說,科恩的單子很難拿,全憑交易程度。
這是光緒十九年(1893)浙江省省考後出現的對聯。主考官叫尹,副主考官叫恩。兩人的名字分別嵌在上下兩部分。上聯說殷學識有限,年紀大了,昏昏沈沈的,怎麽評卷?第二部分說周西恩受賄,亂考飛行員,卻被科恩開脫。這幅對聯不僅鬥氣沈穩,而且拼寫巧妙。對聯開頭的“李因”和“周人”兩個字也頗具匠心。殷和周是親戚,都是朝代名,都是考官姓。這兩句話也是出自《論語》。前者見於巴蜀篇,後者見於濟世篇。看來這個亞軍真的有些天賦。
看以上與科舉案有關的對聯,有幾分相似之處。壹是用嵌字把兩位考官的姓氏嵌在對聯裏,讓人壹看就知道他們指的是誰,針對性很強。第二,諧音雙關的巧妙運用,說明作者構思精巧,構思巧妙。第三,造詞幽默、諷刺、辛辣。第四,善用俚語,壹般很少用典故。這些對聯不僅在科舉案時流行,而且像匕首壹樣刺向貪墨者的胸膛,使落魄者得以宣泄冤屈;此外,它是由壹顆願意的心記錄的。比如戴露的《石鼓齋雜記》中記載了康熙朝的兩副對聯,流傳後世,讓我們可以審視科舉時代的世情人情。同時需要註意的是,正是因為這些對聯反映了民意,傳播迅速而廣泛,才引起了官方的高度重視,有助於案件的復查和處理。這往往比把訴狀交到衙門,把存折交到法院更快更有效。
最後介紹壹個和考場作弊有關的正面對聯。嘉慶四年(1799)狀元姚聞天,不僅學識淵博,著述豐富,為官清正。據《對聯從化》記載,他壹生多次中鄉試,都擔任過考官,但每到貢院,他都在大門外貼壹副像女兒告示壹樣的對聯,說:
考場作弊有常規懲罰,不要告小人;
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把關節連起來,所以我告訴妳不要聽信流言蜚語。
這幅對聯既是對所有考生的諄諄告誡,也是姚狀元的自我警示、自我宣誓。如果所有的考官都能像姚聞天壹樣廉潔自律,絕大多數考生都能在有真才實學的考場上壹試身手,大顯身手,那麽考試案就會大大減少,國家的吏治也就有望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