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吉梗人,於1922年8月3日出生於遼寧省沈陽市。1944畢業於北京大學歷史系,1948畢業於北京大學文學院,1950在文學院考古研究室任講師,兼任北京大學圖書館善本編目員。1952系調整後在北京大學歷史系考古研究室任教,任教研室副主任。1956晉升副教授,1978晉升教授。1979兼任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學術委員,同年當選中國考古學會常務理事。65438-0983,北京大學考古系首任主任,北京大學學術委員。同年任文化部國家文物委員會委員。同年,他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客座教授,在中國教授佛教考古學。曾赴日本、韓國、法國、伊朗等國進行考古學術交流。2000年,他成為中國考古學會名譽主席。
北京大學考古系成立後,蘇白先生擔任首任院長。
蘇白先生長期從事歷史考古的教學和研究,在佛教考古、歷史考古、建築考古、雕版印刷、版本目錄學等領域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出版有《白沙宋墓》、《唐宋雕版印刷》、《藏傳佛教寺院考古》、《中國石窟寺研究》、《魏晉南北朝唐宋考古匯編》、《蘇白未出版的系列講座》等著作,得到學術界認可。
中國考古學會理事長張中培先生在中國考古學會第十四屆年會上代表學會發言,對蘇白先生的傑出貢獻評價說:“蘇白先生是中國大學考古學教育的鼻祖,是我國傑出的考古學教育家。”"蘇白先生是魏晉南北朝、隋唐、宋元時期考古學的百科全書式的教授."
蘇白,1922年8月3日出生於遼寧沈陽,小學和中學都在沈陽度過。“九壹八事變”後,東北被日本占領。偽滿洲國時期,史地只講東北,不講中國。學校越不談,學生越想知道。
1939年,蘇白考入北京大學歷史系,1940年來到北京開始學術生涯。當時的歷史課程,從古代到清朝的中國史,從歐洲到美洲的世界史,是蘇白先生以前不熟悉的,對這些課程充滿了好奇。當時北大有壹些著名的學者,特別是後期燕京大學被迫關閉後,壹些老師跳槽到北大,充實了北大的教學力量。這壹時期的北大仍然保持著老傳統,課程可以走老北大的路子。學生可以自由選擇他們喜歡的課程。
1944蘇白畢業後,留在北京大學藝術學院考古組讀研究生。在北大讀書時,外系的壹些課程給蘇白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影響了他後來的學術研究。其中,馮的《中西交通》、《南海交通與中亞各民族》等課程,孫作雲的《中國古代神話研究》,的《甲骨文、金石學與學問研究》,以及唐用彤在哲學系的《佛教史與魏晉玄學》等課程,對蘇白後來的研究工作都有很大的幫助。
蘇白的職業生涯始於北大圖書館。抗戰勝利後,馮先生向北大圖書館館長毛準先生推薦了蘇白。後來北大恢復文學院,馮先生向考古組主任大先生推薦蘇白。蘇白和向達、毛準商量後,上午去文理學院考古組上班,下午去圖書館上班。這種情況壹直持續到1952,北大從城裏搬到了外面,蘇白離開了圖書館,正式來到歷史系工作。在北大圖書館工作期間,蘇白參與了李慕齋的圖書編目工作,在圖書館的工作為他後來從事版本目錄和雕版印刷的研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因此,蘇白對北大圖書館有著深厚的感情。他深情地對北大圖書館的工作人員說:我壹生都在北大,受益於北大圖書館,所以我的書都捐給北大圖書館。現在他所有的書都免費捐贈給了北大圖書館,近壹半已經編目,填補了館藏空白。
蘇白是為學習而生的。他在給沈陽考古研究所的題詞中寫道:“學而優則仕,補之則勤。”他勤於學習,在將近70歲的時候開始整理自己調查過的西藏寺廟的資料。後來出版的《藏傳佛教寺院考古》被學術界譽為“西藏歷史考古的奠基石”。
蘇白在1956年6月和1988年8月兩次進藏,足跡遍布拉薩、山南、日喀則的大部分佛教寺院。1959年,國家文物局公布第壹批文物保護單位名單,文物局組織人員對西藏佛教文物進行調查。蘇白先生第壹次進藏,在那裏呆了五個月。身體健康,他很少有高原反應。在解放軍的配合下,蘇白得到了很多第壹手資料。他把調查材料交給文物局後,沒有繼續管理這些材料。1988年,蘇白受西藏文管會邀請第二次進藏。他發現許多寺廟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毀。回到北京後,我開始整理當年的資料。經過78年的努力,1996,《藏傳佛教寺院考古》由文物出版社出版。這本書的寫作可謂煞費苦心。“我寫作的時候,也是我學習的時候。”“只希望對以後的工作有好處,顧不上其他了。”
《藏傳佛教寺院考古》附錄中有40種重要的藏族史書,但從註釋來看,作者所指的不止這些藏族史料。這些書中的壹些“即使是研究西藏歷史的專家似乎也很難讓人全部讀完。”可見作者是勤奮和努力的。“蘇白為西藏歷史考古付出的非凡努力和汗水,體現了我國老壹輩考古學家強烈的責任感和崇高的使命感。
從7世紀中葉到50年代,西藏長期處於政教合壹的社會狀態,1000多年的政治、經濟、文化、藝術歷史幾乎都在佛教寺廟遺存中有所體現。因此,藏傳佛教寺廟研究的意義和價值絕不僅限於寺廟建築本身的領域,還涉及到西藏歷史的其他許多方面。比如,蘇白通過對拉薩大昭寺二期建築遺存的分析,發現了11世紀中國典型的鬥拱風格,並揭示了當時雪域高原可能存在大陸工匠活動的信息,這是任何有文字記載的史書都沒有的。在蘇白之前,中外學者也對藏傳佛教遺跡進行過多次調查研究,但正如羅瑛先生所說,以前的工作多是局部的,尚未形成全面系統,研究的深度也遠遠不夠。
蘇白通過對54座寺廟、約89件建築材料的仔細對比分析,主要從建築形式、平面布局、藏式建築中常見柱頭撐木的演變等方面,結合中外文獻,將西藏主要佛教寺廟劃分為五個時期。“它第壹次認真對待和解決了西藏寺廟建築分期問題,進而為所有相關領域的研究和探索提供了年代基礎和參考尺度。”“特別是將各個時期寺廟建築的變化置於當時西藏的歷史背景下,分析了政局、宗教發展、內地影響乃至外來入侵的作用和影響,顯示了作者崇高而寬廣的歷史學家眼光。”
《藏傳佛教寺院考古》中的很多插圖都是蘇白自己畫的。蘇白在西藏考察寺廟時,條件有限,無法用尺子丈量。他的畫,雖然主要是通過速度或視覺檢查,但相當準確。“蘇白早年隨董學畫,有很強的觀察和構圖能力。兩次進藏,他都註意每時每刻用圖形記錄物體。時間和條件有限,他通過步測、目測、手繪等方式,整理出了很多珍貴的仿制草圖。”這些草圖成為西藏寺廟分期的重要依據,也是現在壹些寺廟修復的依據。
蘇白是中國佛教考古的開創者。他非常重視野外工作。在《我與佛教考古學》中,他強調“考古學是壹門以調查、發掘為手段,強調實踐的學科,中國佛教考古學也不例外。考察、挖掘、強調實踐,是在弄清遺跡演變過程的基礎上,再結合文獻,進壹步分析遺跡的性質和歷史。寺廟遺存如此,石窟遺存亦如此。”
蘇白早在1942就與佛教考古結緣。今年假期,蘇白和另壹個同學去了離北京不遠的山西大同。雲岡石窟20米高的北魏石刻佛像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雲岡石窟是蘇白第壹個研究中國石窟寺的石窟,在中國石窟寺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正如蘇白在論述“雲岡模式”時所說,“雲岡石窟是新疆東部最早的大型石窟,是當時統治中國北方的北魏皇室集中民族技藝、人力物力創造的...它所創造並不斷發展的新模式自然成為魏國石窟發展的典型範例。所以從東邊的遼寧義縣萬佛堂石窟到西邊的陜甘寧北魏石窟,都有雲岡模式的痕跡,就連遠處的河西走廊和比雲岡開窟歷史更早的敦煌莫高窟也不例外。雲岡石窟的影響範圍和持續時間是其他任何石窟無法比擬的。這種情況正好為我們石窟研究者提供了壹個中國淮河以北早期石窟(5世紀下半葉至7世紀上半葉)年代劃分和分期的標準尺度。因此,雲岡石窟在東方早期石窟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對雲岡石窟的研究很大程度上成為研究東方早期石窟的關鍵。其研究的深度直接影響到大量石窟的研究工作。”
1947年,蘇白在北京大學圖書館參加整理善本時,發現了苗從《永樂大典·順天復治》壹文抄來的2100字的碑文《重建武進西京五洲山石洞寺碑》,該文記載雲岡石窟。1951年完成《武進西京五洲山重建石洞寺碑校勘筆記》初稿,是蘇白突破性地將古代文獻引入石洞寺研究的重要標誌。
蘇白在《校註》中指出,(碑文)“詳述,引洪波。從唐代到金代的雲岡建造和設置正好填補了雲岡歷史的空白頁,而引用現已失傳的北魏碑刻和文獻記載來研究雲岡石窟的時代,也為今天研究雲岡石窟的發掘順序提供了極好的參考資料。”根據碑文提供的新資料,結合當時國內外對雲岡石窟的考古調查、清理和發掘,整理出雲岡石窟第二期發掘的順序和第三期的結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