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妳想學習鑒別版本的能力,當然妳得接受前人的成果。最好是結合閱讀原著,比如去那些有很多已經鑒定記錄的善本的地方,邊讀原著邊學習熟悉。如果直接看原著有困難,可以看看照片。前人每本舊書選印壹兩頁,最早用木板印刷,稱為“留真譜”;後來又用石版畫或柯■版(即玻璃版)、銅版等印刷。,俗稱“書影”或“目錄”。更重要的是有《琴劍樓影》壹書,影印了屈的《琴劍樓集》;《壹山書影》,原南京國學圖書館影印原石鼎善本圖書館館藏;《景家堂珍本書影》,日本景家堂圖書館影印了魯宅藏的原作;《嘉業堂珍本書影》,影印《劉嘉業堂集》;陶在園中所見的黑板上鐫刻了《宋影》壹書,有楊的《海源閣》、李的《軒》、傅的《藏園》等。以上主要是宋元版,景甲堂都是刻有柯■版,最為精美。園林中使用的柯板和石版畫,銅建樓的石版畫清晰而令人印象深刻,而稷山和嘉業堂的石版畫模糊而難看。至於《明影》壹書,只有潘和顧合編的第壹版《明版目錄》,是用銅版還原影印的。解放後,北京圖書館編纂了八卷本中國版刻本目錄,包括宋、金、元、明、清版、活字版、套印版和插圖版。鑒定了許多版本的專家趙萬裏後來居上。幾年前,上海圖書館還影印了壹卷《珍本書影》。除宋、元、明版本外,還收藏了壹批名家手抄本、手稿和校本。雖然打印機比較差,但是對於識別文稿、手稿、校對還是很有用的。但是,這種書影再好,也有壹個缺點,就是無法表現出原來的紙墨顏色。所以過去有人專門把殘存的宋元版零頁收集起來,編成專冊。解放初,蘇州舊書店文學山房還將殘明版零頁編為明代版集出售。但如今殘明版也成了稀世之品,宋元更不用說了。顯然,這已經不可能了。近幾十年來,大量古籍被影印,有些很難看到,而且不像書影只影印壹兩頁,熟悉壹下版本的面貌也是好的。
為什麽多讀原著、影印本、書影可以培養辨別版本的能力?這是因為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發展演變規律,版本也不例外。每個時期,如雕版和活字書寫、印刷和排版,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印刷書籍所用的紙張也在各個時期發生了變化,甚至臨摹書籍的字體也隨著各個時期書法的變化而變化。同時,中國幅員遼闊,文化中心和刻書中心不止壹個。不同地區的作家和雕刻師也有不同的傳統。而且有的書是官員刻的,有的書是家族和作坊刻的。刻書的目的和花費在刻書上的財力物力不同,容易形成各自的特色。我讀了很多,自覺不自覺地掌握了各個時期、各個地區的官刻、家庭刻、作坊刻的特點和規律。隨便看到壹本書,就能分辨出是什麽時代,甚至是哪裏的刻本,是官刻還是家族刻。過去藏書家所謂的“看氣定神閑”,其實就是指這種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把握特征和規律的鑒定方法。想當然的不是唯心主義,而是符合科學真理的唯物主義。
當然,光靠自己去掌握這些特點和規律,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最好由鑒定版本的專家來總結,讓後來的學者事半功倍。可惜這種專門總結規律的書壹直都很匱乏。孫的《中國雕版的起源考證》只是抄錄了有關雕版演變的文獻,的只是註釋了藏書和軼事,並未涉及各個時期、各個地方和公私雕版的特點和規律。趙萬裏的《中國印刷圖書發展史》(發表於《文物參考》第4期1952,略作修改為同年文化部文管局出版的《中國印刷圖書展覽目錄》的說明)和以北京圖書館名義撰寫的《中國版刻本目錄》序言,固然比前輩們博學多聞,但仍以宋元為中心。這可能與明清時期幸存的人太多,很難理清頭緒有關。而且清版的心法和體例沒有明版甚至宋元版那麽規整,真的不好說清楚(中國版收藏的書影也是宋元版和活字版中最精最全的,明版差,清版更差。清本有的選作稀有,有的有代表性,但不是很全面。這種不規範是對的。至於各版本的特點和規律,不僅明清,宋本和趙本也沒有用文字寫清楚。另外,有的人寫了壹些關於版本的小冊子,有的人抄了《林紓·花青》之類的書,改頭換面,雪上加霜。事實上,他們可能並不真正理解自己所說的話。看這種小冊子很浪費人的意誌,對學會識別版本也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