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書·地理誌》的內容包括三個部分:開篇引用了龔宇的全文和李周《誌方氏》的九州部分;中間以西漢行政建制為綱,分段附上山川、物產、古跡等各種地理資料;末編有劉向的域和朱幹的關,並記載了壹些海外交通情況。
這種結構充分體現了班固對“地理”的理解。他在《漢書·列傳》中說:“從過去的黃、唐開始,我們管理天下,決定事情,治理南北;三代得失,下至秦、漢、葛等。,立縣,勾勒山川,示其判斷,在《地理》第八篇中有所描述。也就是說,他的“地理”概念雖然也包括山川的情況,但他更關心的是它的“治邊”和“判斷”,即行政編制。因此,他對《龔宇》給予了充分的尊重,並在《漢書·地理》開篇就記錄了其全文。他並沒有像我們今天這樣意識到龔宇對地理學的意義,只是把它當作行政制度之壹,恰好在傳說中的夏禹時期實行。同樣的,他也不加辨析地記錄了作為周代行政制度流傳下來的九州。正因為如此,當歷史行進到秦漢時期,五等國璽已經被更改,傳說中的九州已經成為過去。這時,“判決”已經通過各縣。班固將《地理學》的綱領從《愚公九州》、《誌方誌》改為《漢代郡縣誌》,這是壹個創舉。這個功勞本該屬於太史公司馬遷。
這種對“地理”的理解也典型地反映了中國古代科學的壹個重要特征:強調實用性和功利性,而忽視學術討論。《李翰荀傳》載有大師之言:“仰觀天文,俯察地理,觀日月之訊,待星辰行於軍中,拍擊山川之變,參於民風,以學法而測時運。”很明顯,當時人們把地理學當成了壹門應用科學。無論自然因素(山河變遷)還是人文條件(民俗),研究的目的都是為了幫助人民(法度、時運)。班固在描述了西漢的行政建制和相應的地理資料後,還整理了劉向的域汾和朱幹的風俗,當時“仍未申報”,不能說有意義。
這種觀念又滲透到地理學中,就是形成了壹種非常強烈的思維定勢,就是輕自然,重人文。《漢書·史記》之後,歷代正史對地理的記載形成了傳統,但內容只是沿襲了《漢書·史記》。其中有些內容簡單甚至裸露,其他內容如山川、物產、古跡、水利等完全沒有。沈約在《宋·周樹君之序》中說:“地理不平,其詳難提。其實是由於突然改名,反復分地盤、分土,還是壹個縣,分了四五個,有離合;千變萬化,巧歷不算,找校推之,不易理解。”本文直接將“地理”作為“行政區域”的同義詞,可以說是古代對“地理”壹詞最極端的理解。
正因為如此,在我們的傳統中,地理壹直被認為是歷史的附庸。壹方面,以地理為題材的作品往往成為歷史著作中的專文,如國史或地方誌中的地理。另壹方面,這樣的地理往往具有歷史地理的性質。即使文體不受地理記載的影響,內容也往往帶有濃厚的歷史色彩。比如著,以水路為綱,是壹部不折不扣的地理著作,但從內容上看,也是壹部完整的歷史著作。當然,它也是壹部文學傑作。
補充:《漢書》是漢代歷史學家班固的作品。《漢書》的體裁是傳記,內容是斷代史。就文體而言,《漢書》的特點之壹是創造了地質誌。後來的史書大多有壹個專門的類別(地理),只是有些名稱不同。“班固創立的《地理學》以西漢時期的孤立行政區為主要內容,對山川河流等內容都有記載。地質學上記載了本縣的礦產以及管理礦產的鐵官、銅官、金官、鹽官所在的地方,還詳細記載了主要的江河湖海。這本書對於研究西漢時期礦產資源的開發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