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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弘毅大師)為什麽要出家?

李叔同出家了,當然從根本上說,他還是對這個世界絕望,對另壹個世界抱有希望。他對現實世界的失望甚至厭惡始於少年時期,有壹種與年齡不相稱的“西山日”和“草上霜”的感嘆,這與他人生經歷的特殊情況有關,前面已經提到。隨著歲月的變長,我看到國家大事更加擔憂。三十歲稱翁,三十四歲稱“當湖老人威名翁”。他的精神狀態遠未老去。出家之前,他沈迷藝術多年,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逃避另壹個世界。但是,他曾經對此岸的世界失望卻不絕望,依然希望河水清澈見底,他會多想做點什麽。留日為友的金色陸曲,民國創造的滿江紅,依然對美好的未來充滿希望。然而,冷酷的現實立刻粉碎了他的全部抱負。1967年,袁世凱竊國稱帝,張勛復辟廢帝。當初的《臨時約法》是壹紙空文,“中華民國”只是壹個空洞的名稱。在中國,舊的弊病根本沒有消除,新的危機更加深重,外患內亂,軍閥混戰,生靈塗炭,苦難無窮。正如陳獨秀在1916年所說,“三年來,我們遭受了* * *和國體下的專制政治。”李叔同曾經的改革者,如康有為、梁啟超、嚴復等人,都成了歷史的後盾!焦慮、沮喪、無助、仿徨,這是當時中國知識分子的普遍狀態。這時,李叔同從“整天指指點點,說人家不對”變成了沈默。”徐階沈默,無語!這種沈默是他無法找到改變這個邪惡世界的方式方法的表現。”他“認為這樣壹個悲慘而罪惡的社會完全是由於人們無止境的物欲和狹隘的自我堅持。”要想根除這種危害,就必須喚起人們的覺醒,擴大狹隘的自我,愛人以普及事物。”然而,他“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了途徑和方法,卻甘願受很多苦,以苦行僧的意誌和行動來呈現自己,以達到移風易俗,拯救群眾脫離這個邪惡世界的目的。"

李叔同以苦行僧的身份皈依佛教,無疑與他日益增長的懺悔有著深刻的關系。他懺悔自己在眾生都在水深火熱的時候過了半輩子奢華的生活,為了片刻的安逸而踏足狂歡。1903年的《往事塵埃》都是以“沈浮後憶往事塵埃,悔因歡喜”這句話開始的。這首詩曾於1906年、1918年、1926年三次公開發表,可見其懺悔心理持續時間之長。然而,在他即將出家的時候,劉質平的書中明確寫道:“自始以來,罪惡已深,我不得不趕緊修行。”他毅然斬斷激情,拋棄壹切藝術,嚴守戒律,禁欲主義,直到生命終結。這是壹個很重要的原因和願望。

李叔同出家濟世,與十二年前壹位愛國民族領袖的思想有關。1906年,因蘇寶案入獄三年的章太炎出獄,前往日本。2000多名留學生冒雨參加了歡迎會,聆聽了張的著名演講。這篇講話在當時反響很大,被認為是“最有救國價值的文字,全文刊登在《人民日報》第6期”。很難測試李叔同是否會參加會議,但他應該在東京並關心它,人民日報不會不讀它。張在講話中提出了當前最迫切的救國大事:

首先是利用宗教激發信心,提升國民道德;二是用國粹激發物種,弘揚愛國熱情。

佛教強調平等,所以阻礙平等的東西必須去除。.....提倡佛教,為了社會道德,固是重要的;為了我們革命軍的道義,也是最重要的。我壹直希望妳們同誌許下大願,勇敢無畏,我們可以做我們最熱衷的事情。

這些早些年聽到的想法,即使當時沒有熱烈的響應,壹旦緣分相遇也會被激活,促使他們決定出塵出家。

李叔同是壹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家,也是壹個感性的人物。黑格爾認為藝術屬於“絕對心靈”的領域,藝術家在其中創造自己的世界。“在絕對心靈的所有領域中,心靈已經把自己從其目的和旨趣的有限意義中解放出來,從而轉向自身自由的存在。”“主體所能掌握的最高內容,可以簡單地稱為‘自由’。”藝術家的幸運在於,他能在藝術中享受到世人享受不到的“自由”。“有了自由,壹切缺點和不幸都將消除,主體與世界和解,在世界中得到滿足,壹切對立和矛盾都將得到解決。”這就是“自省”。同時,“只有提高人類才是藝術的用途,才是藝術的最高目的”,這就是“衡量人”。然而,李叔同半生的藝術生涯既不得意也不自滿。藝術沒有觸動他內心深處的生活抑郁。兩者都屬於“絕對心靈”的領域,除了藝術,還有哲學和宗教。深刻而理性的思考並不接近李叔同的本性,而是與佛教有關,在佛教中他看到了光明和希望。藝術和宗教只有壹步之遙。"最接近藝術又高於藝術的領域是宗教."“藝術只是宗教意識的壹個方面。換句話說,如果壹件藝術作品以壹種感性的方式使真理,即心靈,成為對象,並把絕對的形式作為壹種適合它的形式,那麽宗教就給它增加了壹種虔誠的態度,即內心生活中對對象的獨特的愛。”“藝術背後的階段是心靈感到壹種需要,要把自己的內心生活當作壹種真實的形式,只有在這種形式中才能找到滿足。”黑格爾的《提綱》可能是李叔同把壹個偉大的藝術家當和尚的最好例證。豐子愷說:“李先生棄教育家、棄藝術而修行佛法,猶如移樹出谷。這不是遺憾,但這是壹個慶祝。”

普通人出家是為了避世,或者是在絕望中求溫飽求生存。李叔同以棄世的方式出家。說到底,他其實是為了幫助世界而加入世貿的,或者如朱光潛所說,“他是帶著與生俱來的精神加入世貿的。”晚清以來,社會危機深重,舍身為佛的精神激勵著人們去做救國救民的事業。與此同時,出現了壹種利用佛教思想材料來構建理論體系的學術傾向,其中譚嗣同、章太炎、熊十力等較為突出,他們的註意力集中在認識論等哲學思維最強的佛經上。佛教精確的理性思維是眾生難以理解和接受的,也不是弘壹的專長。他致力於求法,修持清凈法,醒世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