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人世代流傳著這樣的話:“開封城疊城,地下埋著幾座城”“開封城疊城,龍廷宮疊宮,潘陽湖底藏著幾座宮”。
這些傳播在很多歷史文獻中都有記載,但長期以來沒有實物證據證明。
5月中旬,1981,在潘家湖清淤施工中,開封市園林部門發現推土機推出多塊古建築用的方磚和朱紅門簾,人們立即向開封博物館負責人匯報了這壹情況。
2000年5月,為了證實開封城叠城的傳說,開封城墻文物保護研究所選擇了西門塔壹段城墻的地下部分進行發掘,結果發掘出壹處保存完好、清晰可見的清代中期古馬道遺跡。更令人驚訝的是,在古馬道二層以下約50厘米處,更古老的古馬道也令人驚訝。三層古馬道真實地展現了開封城的奇特景觀。
為了在不破壞大梁門和古城墻整體面貌的前提下,將城墻和馬道的歷史奇觀展現在人們面前,2004年8月,開封市在大梁門北側150平方米的遺址上,用20毫米厚的防彈玻璃建成了透明的開封城棧展廳。
經過20多年的發掘和勘探,開封考古人員發現,六座城市——三座國家首都、兩座省會城市和壹座中原重鎮——在地下3米至12米的深度上下疊置。這六座城市從下到上依次是:戰國時期的大良城、唐代的汴州城、五代北宋時期的東京城、晉代的汴京城、明代的開封城、清代的開封城。這些地下古城能否開發壹直是人們關註的焦點。
據開封市文物管理局副局長、開封市文物工作隊隊長劉春英介紹,大良城位於距現在地表約12米至14米的深度,汴州城距地表約10米至2米,東京城距地表約8米至10米,金汴京城距地表約6米。
考古學家還在潘家湖下發現了壹些文物。劉春英說:“這些古城都被黃河淹沒了,而每次洪水過後,幸存下來的人和從外地來的人都知道下面有寶藏,他們紛紛挖寶,所以留下的文物並不多,但也不能挖得很幹凈。我們的考古發現只是壹些城墻和地基,不像人們想象的那些還屹立不倒的宮殿。”
發展中的難點是什麽?
在地下城的發展過程中,州橋備受關註。
譙周是北宋時期橫跨汴河、貫穿東京皇城的石橋,距今已有1200多年的歷史。遺址位於今開封市中山路中段,大紙坊街東口與小紙坊街東口之間。由於明朝晚期的洪水,這座橋被淤塞,埋在現在地面以下4米的地方。據《東京夢錄》“州橋,本名天漢橋,對面是大井禦街。它的橋和索國寺橋都是低平的,沒有船,只有西河可以坐船過。它的柱子全部用青石制成,石梁有石榫和椽子,橋的兩邊是石墻,雕刻著海牙、水獸和飛雲的形狀。橋下密集排列石柱,造車驅道。”是“汴京八景”之壹。
1984 8月17日至9月13日,開封考古人員在中山路地下4.5米處發現並發掘了譙周。根據橋面清理和橋梁實測,稱該橋南北長17米,東西寬30米,孔高6.58米,拱跨5.8米。橋面用的是藍色石板,但石板不全,露出來的大部分是青磚。橋洞出土了幾件文物,有瓷碗、壺、盆等,屬於金元明三代。可惜因為橋的兩端都是大型建築,無法進壹步探索。考古學家只能回填。在被埋在地下340多年後,譙周只能與少數人短暫見面,然後無奈地回到地下。
1984以來,開封市就譙周發展問題舉行了三次大討論,發展的呼聲越來越高。早在1986,開封旅遊、城建等部門就提出了綜合發展規劃,但因資金不足未能實施。
因為開封比黃河河床低,地下水位很高。壹個家住開封的朋友說,他家院子裏的壓井只用了3米就出水了。發展地下城市,高水位成了“攔路虎”。
長期研究和關註開封地下城的河南大學宋史研究所所長程民生教授說:“開封地下城之豐富、之多層、之保存之完整,在中國實屬罕見。很多單位曾經想發展,但是發展不起來。因為開封的中軸線和地下城的中軸線是壹致的,如果發展需要大規模的遷城。但是部分發展是完全可能的。戰國時期的大良城保存最完好,地下20米左右,受水位限制無法開發。”據他介紹,曾經有壹家房地產公司想大規模開發地下城市,但因需要太多資金而被勸阻。
這座地下古城有望重見天日
今天,開封終於開始了地下城的開發。幾天前,地面上的搬遷工作已經開始。根據開封市國土資源局《關於開封市對城新正門遺址建設項目規劃拆遷範圍內房屋拆遷的批復》,被拆遷房屋總建築面積為49286.67平方米,具體範圍為:宜山街以西、漢興路以北、宋城廣場以南、金銘小學以東。
根據規劃,城堆城博物館將占地6.26萬平方米,由開封歷史動漫展示館、文物博物館、文物展廳三部分組成。開封歷史動畫展示館意在用現代動畫技術展示開封城市堆砌現象的歷史演變。遺址博物館位於新正門古城墻遺址上方,占地24200平方米。展廳位於遺址博物館南側,將集中展示新正門遺址發掘出的文物和與開封這座古城發展歷史相關的文物,建築面積3600平方米。
雖然開封的六個地下城不可能壹次性全部開發,但很多開封人都希望譙周等目前容易開發的地方能盡快被挖掘出來,讓2000多年前的文明早日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