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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明為什麽說“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始”?

初知聖人之道,我本性自足,那些實事求是的人也是錯誤的。這是《龍場悟道》中對王陽明首次實現“秉物知道”目的時的心理狀態的描述,說明他之前誤解了“秉物知道”的含義,以至於在尋求聖人之道的過程中不得不費盡心機,無法進門。

但王陽明先生的這段話,卻引起了長期的誤解和誤讀。這段話中的“開始知識”壹詞表明了學習的新起點。“聖人之道”就是成為聖人的方法。陽明先生12歲立誌成聖。但在他悟道之前的漫長歲月裏,雖然涉獵了儒、道、佛、兵家,卻始終沒有找到壹條正確的成聖之路。直到“隆昌道學”才意識到以前的方法是錯誤的,才意識到現在還有很多學儒家的人癡迷於文字知識,把它當成“知識”。正是因為對前人經驗的執念和誤解,我們還沒有真正理解如何成為聖人的真諦。

這句話有其深刻的歷史背景:“初知聖人之道,我自以為是,實事求是也是不對的。”此前,朱在《四書章句註》中說,只要“學而時習之”,就可以成為聖人,但他並沒有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揭示如何成為聖人。或者他提供的實用方法在現實中不可行,還缺少壹些重要的輔助環節和步驟。因為歷代學者在自我實踐中並不能取得實效,所以知道“師事”這個詞是什麽意思就很困惑,也沒有辦法去實踐。

換句話說,短短的壹句“我初知聖人之道,我自以為是,實事求是者亦有錯”包含了歷代向往聖人之道者的無奈與悲哀。但是,直到現代,很多人壹直在這句話裏尋找意義,並沒有從陽明心學的本源去理解這個問題。

理解這句話的關鍵在於“我的本性”這個詞。字不清,相關意見就無法回到正確的軌道。

什麽是性?讀過《中庸》的人都可以知道,在古代的理解中,“性”是事物固有的東西,所以屬於“天命”。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事物(包括人)的“自然屬性”,或者說是“本性”,或者說是“本能”。

《禮記·中庸》說“天命之性;率真者,謂之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修叫做教。《荀子正義篇》也強調“生命的本質是什麽”。

唐代韓愈在《原始自然》中說:“性也者,生而有之。自然有上中下三種。上了頂的人,都是剛剛好;居中者,可上下引導;下去的只是邪惡。之所以是性,有五個原因:仁、禮、信、義、智。”孟子說人性本善;荀子的話裏說:人性本惡;揚子的話裏說:人性善惡混雜。"

可見古人對“性”的基本認知是比較統壹的,但對“性”的內部構成和梯度卻有不同的見解。換句話說,“性”和今天人們理解的“自然”壹詞很相似。因為“性”是與生俱來的,人出生時的“自然屬性”並沒有太大區別。因此,《論語·陽貨》說(人)“性相近,而學相差甚遠”。

所以“我性”的真正本意是“我自己與生俱來的本性”,概括起來就是不隨人的意識而變化的“事物的自然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