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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對後世的影響

在契丹族的歷史傳說中,最廣為人知的是壹頭青牛和壹匹白馬的故事。早在公元1930年代,日本學者田村祐弘就對此傳說進行了初步研究,國內學者在80年代也就此問題撰寫了文章,但今天看來仍有進壹步研究的空間。

盡管對青牛和白馬的具體解釋仍有分歧,但沒有人否認其圖騰崇拜對契丹人的意義。以青牛白馬為祭品是契丹人的傳統習俗。《遼史》雲:“每逢三月、春秋,必以白馬、青牛,以示不忘此雲。”《契丹國史·契丹國始末》說遼代可汗及其八子畫像在木葉山上。“後人祭祀之,罰白馬殺灰牛,用其所始。”從這些記載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原始宗教信仰形式下青牛白馬的圖騰崇拜性質。

在契丹的禮俗體系中,用青牛白馬祭祀天地是壹種隆重的儀式。遼代初期,壹切國事,尤其是軍務,都有這種祭祀的習俗。《遼史》卷三十四《兵魏徵》(上)說:“凡調兵遣將,皇帝率範漢文武百官,以青牛白馬祭天地和太陽神,唯獨不祭拜月,命近臣告太祖以下墳塋和牧野山神,這是征兵書。”宋代文獻中也有類似記載:“發兵若殺,殺灰牛白馬,拜天、地、孫、牧野山之神。”《遼史》卷五十壹《禮記(三)》中,皇帝說:“妳若打算開始妳的事業,妳必須先控告寺廟...並罰幼牛白馬拜天地。”直到西遼,我們仍然可以看到這種傳統的遺跡。耶律大石康三月(1134)出兵東征時,稱為“青牛白馬祭天”。

據遼代文獻記載,以青牛白馬祭天是契丹人古老的傳統習俗,並非遼代開國後所發明。遼代歷史上關於這種祭祀儀式的最早記載,可以在遼朝建立前的太祖紀七年(913)五月的《丙寅》中找到。——其實這種禮器很可能是從堯舜時代就存在很久的舊習俗,只是當時沒有記載。

據馮家聲先生統計,遼代以青牛白馬祭天共24次,其中太祖3次,穆宗1次,景宗6次,聖宗12次(實際應為11次),西遼德宗2次。值得註意的是,從盛宗通二十三年(1005)到遼朝末年,包括興宗、道宗、天佐,我們再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記載。有什麽解釋?馮認為這與契丹人的佛教信仰有關。遼代佛教的發展,聖宗時期是壹個分水嶺。遼代初期,契丹人甚至有殉國的習俗,但自聖宗統壹後,屢見詔令禁止殺戮。從文豐的統計結果可以看出,遼代初期常以黑白羊或其他野生飛禽作為祭品,但在興宗、道宗、天鐸三朝只有壹例動物(黑白羊)祭祀天地。這說明馮家聲先生的解釋是可信的。

在青牛白馬的傳說中,牧野山占有重要的地位。牧野山是契丹族的發祥地,是契丹族先民的象征。據《遼史·太祖紀》載,天贊三年(924年)九月,丁思曰:“取金河水,鑿黑巖,達黃河、牧野山,以示山川臨海之意。”這說明在契丹人的觀念中,木葉山是壹座具有特殊意義的神山。聖宗時,“五院部民偽之火,延至木葉山趙宇壹帶,死時亦放,因是法。”按照聖宗之前的遼法,木葉山如果發生意外火災,肇事者將被判死刑,可見此山非同尋常。

牧野山是契丹人祭祖的地方。遼代歷史上有許多遼朝皇帝“拜牧野山”、“望牧野山”或“遣使拜牧野山”的記載,而祭奠的對象主要是祖先。《遼史》卷三十二《魏瑩誌》說:“今永州木葉山有契丹祖廟,有可汗、哈敦、八子等怪像。”卷三十七《地理》也說:“木葉山上,建契丹祠堂,怪頭可汗在南寺,克頓在北寺,繪二聖八子像。”元人也說“始祖怪汗廟住在上面,凡事必先報白馬青牛。”關於牧野山祖廟的祖先崇拜,宋代王逸《燕北錄》中的壹段話透露了更詳細的信息:

戊戌年10月23日,祝融壹行離開開機店,前往西北約270裏的地名永興店參加柴冊儀式。.....(11月2日)第二次行禮,第壹次看太陽拜四次,第二次拜七祖堂、木葉山神,第二次拜金神,第二次拜太後,第二次拜紅娘,第三次拜七祖家屬。.....七祖,毛、太宗、世宗、、、聖宗、興宗。紅娘曾稱之為“掠奪胡敖”,相傳陰山有壹女子騎七馬下黃河,因其生而族。它的木雕和五顏六色的服飾經常被放在木葉山寺。每壹個新的武官在進行柴書儀式時,都要從殿中取出作為筆記,第三天再歸還殿中。七祖家族的七個成員,都是木頭人,穿著紅色的織錦,也是從木葉山寺裏帶出來的。

這裏描述的是道宗清寧四年(1058)舉行的壹次柴火儀式。王逸分別於二年(1042)和四年(1052)作為何的助理使節兩次出使遼國。廖道宗清寧四年是嘉祐三年,這壹年沒有王翼出使遼的記載。不過,2008年11月(6日)在貴由確實有壹次“再生樵禮”,與《燕北錄》記載的只差幾天,所以我估計王儀可能是在年出使遼朝。通過對雁北路的介紹,我們可以知道,木葉山寺裏不僅有可汗、克頓、壩子的奇形怪狀的雕像,還有遼代皇帝、皇後(即七祖壹家)的木質雕像,以及所謂的“紅娘”,顯然就是白馬傳說中趕著青牛車過黃河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