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六朝辭賦與駢文片段
有幾個選本是其他選本很少選錄的辭賦,比如顏延之的《白馬頌》。這是筆者考慮過幾次的。《白馬頌》的內容相當的溢美之詞,贊不絕口,但內容並不是很好。但在文體上卻很有特色,其對仗之工整,在姜先生在《傲骨史》中專門論述的《傲骨賦》中頗為少見。此外,賦中有許多關於駿馬形狀的美句,“晨刷美燕,白日美嶽”這句話對李白、杜甫的詩都有影響,值得註意。至於北朝辭賦,在藝術上可能不如同時期的南方文人的作品,但為了使讀者對北朝辭賦有更深入的了解,我們也應選擇其較好的作品中的壹兩部來看個大概,以免使人覺得當時的北方文學只是壹片空白。但其中之壹,如陸元明的戲曲老鼠賦,具有俗賦的味道,可以從曹植的《獨鵲賦》中繼承,從敦煌民間賦中發展,有助於理解俗賦的發展線索。更何況這個賦確實有它的優點,錢鐘書先生在《管嘴編》裏已經詳細論述過了,我在這裏就不贅述了。對於傲嬌文章的選取,作者也想了很多。比如傲慢句的產生當然是很早的。蔣先生的《論驕傲·文史》可追溯到《尚書》。然而,他所舉的例子大多出自東晉胡美提出的偽“古代文學史”,令人難以置信。但是,先秦典籍中確實有很多傲慢的句子。至於這本書的範圍應該僅限於漢魏六朝,所以這些第壹條只能省略。至於西漢人的文章,什麽能算是駢文,本來就有爭議。考慮到壹直以來人們的意見,作者在東漢末年以後仍然以人為本。然而,為了說明驕句的形成有壹個發展的過程,本文選取了鄒楊、司馬相如和班固的四篇驕句較多的文章來看個大概。駢文選錄的難度和選賦的難度不壹樣。選賦的難點在於,如何在讀者對各種賦的體裁特點有壹個大致了解的情況下,避免出現過多的怪詞,使讀者望而生畏。《教文》中很少有這方面的問題,即使有壹些不解,也只是因為典故多,但這完全可以通過註釋來解決。因為壹個典故出現在壹篇文章中,往往通過評論理解後再出現就清楚了;不像漢賦裏很多奇奇怪怪的詞,這裏看過,那裏經常忘記。然而,盡管《賦》相當難,但沒有人否認它是壹部文學作品。驕傲就不壹樣了。在現代人的“文學”觀念中,應用文壹般不被視為文學的範疇。古人看的不壹樣,所以《文選》、《古字匯編》、《傲體鈔》等書中選錄的散文或傲骨文章,很大壹部分是應用字。在這個問題上,要求古代人完全按照今天的文學觀念來寫文章,大概是行不通的。筆者查閱了近幾年出版的壹些駢文、散文選集,很多還是很實用的。以焦文為例。比如的《與的書》和吳軍的《與朱的書》都是應用文。孔芷玄的《北伊山文》大概是朋友間的玩笑,也未必真的是憤怒的譴責,但其文體始終屬於“易”的範疇,屬於應用文的壹種。所以這個矛盾看似解決了,但事實並沒有完全解決。因為南北朝時期有些狂傲的文學家,以應用文著稱。像梁朝的任芳,當時人們就有“寫詩”或“作詩”的說法,對他評價很高。《文選》收錄的任芳作品多為實用性作品。然而,在近年來出版的壹些選集和文學史中,任芳很少被提及,也沒有人選登他的文章。恐怕這是不公平的。筆者在《任芳的文學史地位》(見《齊魯學刊》第1993期)壹文中詳細討論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