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從公元前770年左右到公元4世紀,所有同時代的外來文明都把文字寫在了哪裏呢?以下是當時歐亞不同文明用來制作“紙”的獨家物件。
1,紙莎草紙
清末被打落後後,很多推崇外來文明的“大師”開始質疑中國的造紙,甚至把埃及紙莎草紙視為造紙的源頭。但是持這種觀點的人基本上不明白什麽是紙莎草紙。
其實,誕生於古埃及,流傳於中國春秋戰國時期希臘等國的紙莎草,並不是“紙”,而是將紙莎草的莖切成薄片浸泡,然後均勻打漿而成的薄片。造紙跟中國人完全不同。但這種紙莎草紙可以在幹燥的環境下保存,價格也相對便宜,所以它不僅記錄了埃及文明的許多重要事件,還是古埃及重要的出口商品。就連雄偉的羅馬教堂也曾用紙莎草紙書寫文件,可見其受歡迎程度。
然而在公元9世紀,阿拉伯人從中國學會了造紙術,完全用更便宜更好的紙來壓榨紙莎草。甚至埃及本身也曾經很難找到。紙莎草紙的制作方法壹度失傳。直到近代,埃及人才恢復了制作紙莎草紙的方法。但這種古老的“紙”,畢竟因為在幹燥環境下的耐久性,保存了大量的古埃及文獻。我們今天能看到埃及文明的面貌,真的要感謝它。
2、棕櫚葉
作為兩個文明古國,當埃及人再次用莎草做“紙”時,印度人選擇了壹種樹葉:棕櫚葉。
海灣棕櫚是壹種生長在印度和東南亞的常青樹,在中國西雙版納也廣泛種植。它的半月形葉子,高達兩米,是書寫記錄的好材料。自然也進入了古印度人的視野。
但是,這樣的葉子,當然不會直接寫上去。與中國春秋戰國時期同時,印度人已經有了完整的加工方法:新鮮的扇貝和檸檬壹起放在鍋裏煮,曬幹後就可以寫字了。但是,印度人在中國不這樣寫。而是用鐵筆在月桂葉上刻字,刻好後再用墨水刷上,這樣字就可以保存很久。月桂葉的這種特殊作用也成為了古印度的瑰寶,甚至印度貴族贈送的禮物都是送給月桂葉的。
而且隨著佛教的傳播,印度的“貝葉寫法”也傳到了東南亞。比如中國西南乃至泰國緬甸的佛教,最初就是靠貝葉葉上刻的佛經傳播的,從此興盛起來。隨著佛教的傳播,棕櫚葉也在東南亞的寺廟中廣泛種植。有些刻在貝葉上的《貝葉經》可以保存百年以上。貝葉也成為東南亞各族人民中極其神聖的文化符號。得益於這張特殊的“紙”,東南亞文化也有了壹個稱謂:綠葉文化。
當然,這部《貝葉經》傳入中國後,被中國的地方紙征服了。自從造紙術發明以來,古代佛教經典也通過紙質文獻得以保存。從文明的傳播和保護來看,中國紙的價值遠大於印度棕櫚葉。
3、羊皮紙
與紙莎草和棕櫚葉相比,曾經被認為是紙的物體,但它與紙最大的區別,是羊皮紙。
在各種外國“紙”中,羊皮紙是很年輕的壹種。它最早誕生於帕加馬文明時代,在古埃及發展為對抗紙莎草紙,後在波斯、希臘、羅馬等地傳播。但就其材質而言,它與其他“紙”相去甚遠:它根本不是用植物制成的,而是將羊皮用石灰水浸泡去除毛脂,再用木架拉伸,就成了可以用來寫字的“紙”。
但是參考古代歐洲的經濟情況,我們知道這不是紙,而是明明直接寫在羊皮上。寫壹本書,基本需要壹只甚至幾只羊。這是只有富人才能買得起的奢侈品。所以從公元2世紀開始,羊皮紙在歐洲廣泛傳播,關於知識和文化的書籍基本上都是統治階級的專利。羊皮紙做的書只在威嚴的教堂牧師手裏。所謂“歐洲黑暗的中世紀”就有這張奢華羊皮紙的“貢獻”。
了解了這種極端的壟斷,就不難理解為什麽中國的造紙術登陸歐洲後,立即在歐洲大陸引起轟動。即使在17世紀之前,歐洲人只掌握了造紙術,只做出粗糙難用的紙莎草紙,但仍然無法阻止造紙術在歐洲大陸的蓬勃發展。因為紙這種凝結了中國人智慧的書寫載體,真正顛覆了歐洲人百年的閱讀觀念,給了各個階層的人平等的學習文化的機會。中國的造紙術是近代西方文明井噴的加速器。
文明的進步永遠是傳播文明的進步。從古代的造紙術到今天的芯片,核心技術對國家發展的意義可以說是壹脈相承。壹個薄薄的造紙工業見證了中國古代人民的智慧,領先於世界,他們的驕傲值得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