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文物研究者、建築大師,也是接觸大自然多年的“戶外徒步者”:用腳丈量土地,參觀文物古跡。
80歲時,他步履輕快地走在樓蘭的茫茫沙上,放棄了幾十年的心願。
走進中國文物學會會長、中國長城學會副會長羅的家,就像走進了壹片書海。門廳、書房、走廊裏到處都是齊腰高的書,每壹本都滲透著羅老對古建築和遺址的研究心血;聽完老羅在長城遺址工作和實地考察的驚心動魄的故事,我們贊嘆這位年過八旬的老人依然有矯健的身手和實地行走的心情。2003年6月,他遊覽了絲綢之路沿線的長城和樓蘭遺址,但這只是他傳奇的行走經歷中很普通的壹次。
從老長城到樓蘭遺址
在人們的印象中,樓蘭總是與遙遠、神秘、荒誕等詞匯聯系在壹起。
樓蘭王國位於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縣北部,羅布泊西7公裏,孔雀河南岸。
樓蘭古城曾經是人們生活繁衍的天堂,周圍是壹望無際的羅布泊,門前是壹條清澈的小河。人們在碧波上劃船,在茂密的胡楊林中狩獵。
但東漢以後,河流改道導致樓蘭嚴重缺水,逐漸成為沙漠中的壹處遺址,在人們的記憶中幹涸。
如今,樓蘭古城只剩下斷壁殘垣,遺址散落在羅布泊西岸的丫蛋地形上。
這座矗立在沙漠中的古城遺址,壹直牽動著羅的心。原因還是老人爬了壹輩子長城,研究了壹輩子長城,保護了長城。
“40多年前,我從斯坦因的《西域考古》中得知,庫爾勒周圍的長城與玉門關以東的長城有很大不同。從那以後,我壹直很好奇,想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機會親眼看看。”羅老說,三年前的考察匯集了著名的學者、作家、畫家、記者、奧運冠軍,花了近壹個月的時間沿著絲綢之路,走訪了漢長城遺址和樓蘭古國。
那年正好趕上老人八十大壽,親眼看到樓蘭也圓了我的夢。
“當時我們壹個* * *,20多輛車,我們組成車隊,行駛在湖水幹涸後留下的鹽堿地上。
鹽地看起來很壯觀,像波浪壹樣滾滾而來,但是走進去很危險,壹旦陷進去就很難出來。羅老說自己很幸運。七八輛車被困在他身後,沒能進入羅布泊腹地。他不僅有幸結識了樓蘭古城,成為了有“死亡之海”之稱的羅布泊最年長的旅人,還像老頑童壹樣爬上了高高的沙山,把壹群資歷較淺的同齡人遠遠地留在了山腳。
“很多人爬沙山都是走壹步退兩步。當他們的腳被卡住幾次,人就會筋疲力盡。
有個竅門。永遠不要脫鞋。赤腳面積更小,壹下子就陷進沙子裏了。另外,妳要走得快,把腳快速伸進沙子裏。”羅老講故事很有經驗。他說,很多年前,他在敦煌考察文物的時候,不管沙山多高多大,他都是壹步壹步走過來的。
長城已經爬了幾百次了。
1940年,年僅17歲的羅考入當時中國唯壹的學術機構——中國建築學會,師從梁思成。
1948我第壹次看到長城是在羅八達嶺。雖然籠罩在戰火中,但長城的雄偉氣勢還是被他深深打動了。
從那以後,羅已經上長城幾百次了,從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到頭發花白的老人。直到現在,他已經80多歲了,每個月都要爬幾次。
年輕時,羅太專註於嘉峪關烽火臺上的照片。當他後退時,腳下壹滑,摔倒了。
還好下面有草,讓大家虛驚壹場。
20多年前,我們遊覽司馬臺長城時,兩座山峰之間只隔著壹堵寬40厘米的破墻相連,下面還有懸崖峭壁。60多歲的羅老,走路像平地,讓同行的年輕人都佩服。
“建國初期,我們接受了修長城的任務。當時通往長城的山路異常崎嶇。我們只能向老鄉家借驢,隨時冒著掉進山谷的危險。我們花了半天時間才到達山頂。
修長城更危險。因為山路太陡,只有山羊能扛磚,壹只羊壹次只能扛兩塊磚。“提到這些往事,羅老感慨地說,從17歲開始,他就在日常工作中不自覺地鍛煉自己,到了80歲,完全能夠適應樓蘭,壹點也不辛苦。
時至今日,羅老依然保持著出門帶三個相機的習慣。他會走路,從來不坐車,也不喜歡別人攙扶。
出門在外別忘了保護文物
今年5月中旬,羅將再次踏上遠征,這壹次沿京杭大運河準備申報世界文化遺產。
老羅感嘆,現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到戶外去接觸大自然,特別願意避開擁擠的旅遊景點,更願意去保留著原始風貌的山川,比如四川的九寨溝、黃龍,雲南的三江並流,西北的絲綢之路,都是敦煌到新疆很好的徒步線路。
在參與戶外運動的同時,作為文物古跡研究專家,羅老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壹是在戶外運動中要加強隨時學習知識的意識,通過對自然、地理、歷史等知識的了解,加深對景物的理解,讓旅途更有意義;其次,要特別註意安全。越是人跡罕至的地方,發生危險的可能性越大。不能盲目求新,忽視自身安全。最後,要加強文物保護。
老羅做了這樣的對比。中國的古建築多為土木結構,易受潮、易燃、易損壞,而國外很多古跡都是石頭砌成,即使在露天也能經受風霜,千年不變。
“因此,中國的歷史遺跡相對脆弱,這需要我們付出更多的努力來保護它們,當然,戶外愛好者的支持也不可或缺。”(中國體育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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