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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簡體字抄寫古籍

“漢字簡化後,H消失,模A不生,空,我無麥,\無車,無路,何劄願W單翼,雨與否,_v無門,L無郎,}聽不到,說不到”,也是壹個“愛”字,說出來內涵就退化了。另壹種解釋是簡化字“洗白”。這個在網絡上發酵的文字遊戲,反映了人們對繁體字和簡體字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上述反駁簡化字改名壹文的作者趙浩洋在知乎和豆瓣上發布了壹篇題為《為什麽反對繁體字復興》的考證帖。他代表了其中壹種聲音——“我們是否誤讀了簡化字?妳是不是過度解讀繁體字了?”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副教授郭永兵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所謂的簡化字“愛”,早在北魏隋代就有類似“無心”的寫法,早在民國時期就在教育中廣泛使用。從古至今,漢字由繁到簡的基本變化方向,本身就是由漢字的工具性特點決定的,也是適應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壹種調整。

簡化字代表文化的倒退?單純寫“愛”是沒有“心”的。簡化字的第壹條罪狀,正被指出是“文化內涵的缺失”。但是,主觀判斷掩蓋不了不了解。郭永兵認為,這種簡單地將字形、部首與意義、外延聯系起來解讀漢字的方法,“並沒有得到客觀的分析和驗證。”

以“棄”字為例,郭永兵說,“棄”字在早期古文字中有“棄”和“棄”兩種不同的寫法。前壹種傳統的寫法是雙手把孩子丟棄在簸箕等器皿裏,後壹種簡化的寫法是雙手直接把孩子丟棄。“簡化的過程就是丟壹個簸箕。壹個簸箕能承載多少個文化群體?”郭永兵說,“如果它承載了文化信息,為什麽東方戰國時期的壹些國家不用那種傳統的書寫方法,而直接使用與今天的簡化字壹脈相承的簡化形式?”語言學研究者認為,比壹個詞所承載的文化意義更珍貴的是壹個詞的演變。

自古以來常用的簡化字“愛”是不是中國漢字簡化法1956發起的第壹次改革?在趙浩洋的《考證帖》中,挖出了北宋文學家蘇東坡留下的類似文字。郭永兵也認為,簡化字“愛”的由來遠遠超出了人們的壹般認知。甚至在隋朝和北魏的銘文中,也出現了類似於今天的“無心”寫法。

這些簡化的漢字,很多是今天的習慣,是文學界的化石。比如“登”“鄧”最早出現在古代書法和韻書中。“鄧”原是與“鄧”不同的另壹個詞,意為火或猛烈的火。到了元代,通俗文學、北京通俗小說、古今雜劇三十種、全相三國評話等文稿和版本中,都用“燈”字來代替“光”。

很多近代用的簡化字,在歷史上的各個時期和場合都用過。根據《簡化字溯源》(語文出版社,1997),現代簡化字絕大多數來源於歷代的“俗字”和“手寫字”,即歷代簡化字;有的來自草書、行書;有些還是“古字”,比他們傳統的“資歷”還要老。

事實上,在現存的許多古代文物中都可以看到簡化字。有些詞甚至出現在幾千年前的甲骨文和金文上,如“蟲自雲中”;《說文解字》中保存的戰國古文也有“粗”的地方。

有專家認為,漢字從古到今的演變,是壹個化繁為簡的過程。由繁入簡的基本方向,本身就是由文字的工具性特征決定的。明末清初學人呂留良在給黃宗羲的詩註中說:“我以抄俗字書而沾沾自喜,雲可省我壹半工夫。”這個“俗字”是當時的簡化字。

研究者更關註簡化字的演變。“我記得李學勤先生說過,他們小時候學寫字的時候,簡化字‘愛’是老師教的,可見簡化字在民國教育中早已廣泛使用。”郭永兵說,很多有學問的人都不遺余力地推動漢字改革,簡化漢字。即使是繁體字,在壹般的學術研究中也不壹定有必要。邱錫圭先生寫的《文字學大綱》只在需要說明文字演變的時候保留繁體字,其他都是簡化字。如果是不可替代的,只在古籍整理出版、石刻篆刻、書法藝術、文史學術研究等方面有必要。

相對於繁簡之爭,漢語研究者更關註簡化字的演變。“漢字簡化存在很多問題,特別是用同音字相近的字代替‘壹對多’,簡化字破壞了漢字的表音表意功能,為了簡化字體而破壞了文字的系統性,造成了很多問題和麻煩。這些都是簡化字的壞處。”郭永兵認為,現在攻擊簡化字的人很少對這些問題進行系統總結,而是停留在傳統文化保存、道德爭論等方面,是對書面記錄語言的功能認識不深刻、不透徹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