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隨筆》選自(魯迅)雜文(" ")。
《燈下隨筆》選自(魯迅)散文集《墳》。《燈下隨筆》是《春末閑談》的姊妹篇,意為文章結構自由靈活。先從具體事件中產生感情,引入話題,再抓住話題,廣泛聯想,豐富引用,層層剝筍,由表及裏揭示事物本質。開頭是討論袁世凱復辟時期紙幣貶值的機會。在古代中國,現金壹直被用作貨幣。銀金幣和銀元銅幣都很重很笨重,不便於攜帶。民國初年,國家銀行發行紙幣,兌換價值不變,但攜帶和使用非常方便。從那時起,人們就喜歡用紙幣來代替白銀。但由於政局突變,出現了紙幣貶值的浪潮,白銀和現金的流行,迫使作者不得不以六七折的低價將紙幣換成現金。這本來是很大的損失,但作者卻沾沾自喜。“好像這就是我生命的重量”,因為我腰裏有錢過日子。魯迅用敘述和議論相結合的方式生動地描寫了這場風波,詳細地表現了他悲喜交加的心情。然後,他壹筆帶過,引發了“我們極其容易成為奴隸,我們改變了之後,還很喜歡”的精辟論述,猶如雲破嶺,使得文章層出不窮。在幾千年的階級社會歷史中,奴隸和勞動者壹直是會說話的工具,或者說是專門從事戰爭和勞動的動物,從來沒有取得過非凡的價值。“把人當人看”本來是奴隸主、封建地主、資本家對待奴隸、農民、工人的行為準則。在戰火紛飛的年代,甚至有“人不如太平狗”的感嘆,可見人不如牛馬不如豬狗值錢。換句話說,如果人的價值等同於牛馬,那就變成了壹個應該被信服和謳歌的太平盛世。分析歷史,魯迅得出了壹個明確的結論,“其實中國人從來沒有贏得過‘人’的代價,最多不過是奴隸而已”,並進壹步指出,有時候,不如牛、馬、豬、狗,輕如糞土,賤如螻蟻,想要被馴服的奴隸是沒有的。他根據自己的觀察和研究,把中國的各個歷史時期劃分為想當奴隸而不能當的時期和當了壹陣子奴隸的時期,從而高度、準確、生動地揭示了“壹治壹亂”的歷史循環規律。他想當奴隸卻做不到的時代,是天下大亂,軍閥混戰,鯨吞,弱肉強食,往往導致殺人如麻,血流成河的悲慘場面。奴隸暫時穩定下來的時候,就是儒家宣揚的和平盛世,因為新的統治者制定了奴隸規則,重視生產,獎勵農民和桑,規定了上菜和接菜的數量和方法。老百姓雖然是牛馬,但還是有口飯吃的。結果他們成了“萬幸桓”,天下太平,暫時成了穩定的奴隸。然而,尖銳的階級矛盾潛伏在內地。隨著激烈的土地兼並和對苦役的重稅,奴隸規則被打破,想當奴隸卻不敢冒險的人,於是戰亂混亂、血腥鬥爭的混亂時代又出現了。“壹治壹亂”反復,歷史呈現螺旋式發展態勢。那些帶頭的“起義者”,即農民起義的領導者,由於歷史和階級的局限性,無法實現他們保衛天庭、解決人民問題甚至建立平等天國的理想,而只會成為改朝換代的工具,即魯迅所說的“為‘主人’開道”,為“聖天子”將來的統治趕走頑固的敵人、掃清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