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稱《重建大宋廣韻》,是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陳彭年等人根據以前的韻書修訂的韻書。它是中國古代第壹部正式的韻書。《廣韻》繼承了《切韻》、《唐韻》的音韻特點,是漢魏以來的壹部綜合性韻書,在古聲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
《廣韻***5卷,共206韻,其中平仄韻57韻(上聲韻28韻,下聲韻29韻),上聲韻55韻,去聲韻60韻,入聲韻34韻。每壹個聲調中的每壹個韻都與其他聲調中相應的韻有壹定的搭配關系。入聲韻只配陽韻配鼻韻,不配陰韻。這樣,原則上每個陽韻都有壹個四聲搭配。每個元音都有三個音調相匹配。音響系統比較清晰。
《集韻》的韻數與《廣韻》相同。只是韻腳用詞,有些韻腳的順序和下面韻腳註的同用和獨用略有不同。初唐時,許等人曾請求將《切韻》中的窄韻和鄰韻合二為壹。宋初年,賈昌超也呼籲“有三狹韻,可為士用”。(玉海)
《李步雲略》和《紀昀》都是等人於景祐四年(1037)所作。《紀昀》寫於兩年後,《李步雲略》完成於遊靜四年。這本書是宋真宗景德韻的修訂版。之所以稱之為“韻”,是因為它比《廣韻》、《集韻》簡單,因為它註重的是常用的字和音。1998年,韓國發現元代古版《老乞大》,其中“胡同”是明朝以前用中文書寫的。這些書都是元代北方的地道口語,證明了元人講漢語,元人的語言是漢語,對研究元代漢語和社會具有重要價值。
進入中原的北方遊牧民族,除了蒙古人袁(其中壹部分)外,壹般都改用漢語。這種阿爾泰語系的“北方語”在歷史上被稱為“漢語言”。明清時期的“官話”是指以南京話為代表的江淮方言,並不用於指北方的“漢話”。《老乞大》也記載“我過益州,來到韓的田裏,都是韓的話”。
《中原音韻》是元代方言的反映,真實記錄了蒙式漢語的影響,最明顯的就是沒有入聲。《中原韻》是周德清於元代泰鼎元年(1324)所作。它被用來指導韻腳的創作和平衡旋律。它是由元代許多著名戲曲中的押韻字編成的。明朝初年,吳鴻頒布了鄭雲。《吳鴻鄭雲》中的古韻合並,不同於劉淵等人只是將整韻合並在壹起,而是要對每壹個字重新分類。這個方法和編譯《中原音韻》是壹樣的。但是《中原之韻》和《中原之韻》有很多不同之處。吳鴻鄭雲不僅立足於中原的清雅之音,還得壹改古韻的反切。
《中原音韻》反映的是方言的口語語音,而《洪武鄭雲》反映的是普通話的讀音,兩者既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吳鴻鄭雲》恢復了入聲,而不是周德清三次入聲。明代的復刻影響很大。元朝的“漢語言”在明朝中期完全絕跡。400多年前,明朝末年,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記錄了當時的北京話。當時的北京話有大量的入聲,沒有zh、ch、sh等翹曲音,說明當時的北京話不是今天的北京話,也不是普通話。
滿族入主中原初期,維持“騎射官話”的統治,要求滿族說滿語、寫滿語,並在北京設置學校,意圖推廣滿語、滿語,是壹項基本國策。但由於滿語是北方民族的語言,滿族草原叢林的原始生活和滿族短暫的歷史文化限制了滿族的成熟水平。在入門的時候,滿語還是壹種比較原始的語言,語音和語法都非常原始和不成熟,詞匯量更少。作為中國的統治者,滿族不得不面對使用語言的政治現實。
北京的很多東西,從普通的動植物、建築、日用品,到宏偉的建築、美麗的風景,都無法用滿語表達。滿語也難以滿足日常生活的需要。滿漢之間是這樣,滿漢之間也不可能把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事情表達清楚。至於漢人的建築工程語言、藝術語言、醫學等科技術語等高級語言的使用,更是無法表達。當時的情況是滿人在北京面臨無法交流的危機。
此時,面對如何統治漢人這個大問題,八旗貴族遇到了另壹個比漢人反抗更頭疼的問題——語言危機。征服可以用屠刀,統治不能只用屠刀。為了鞏固統治,滿足政治需要乃至生活需要,滿族人迫切需要壹種能夠很好地表達思想的語言。短時間內提高和豐富滿語顯然是不現實的。
至此,學漢語成了滿族人的唯壹選擇,於是八旗貴族開始了他們在邯鄲學走路的模仿過程。從日常生活的表達到統治中國的政治需要,滿族人迫切需要壹種能夠很好地表達他們周圍生活的語言。所以套用北京漢族人的語言(包括詞匯和語音)就成了唯壹的選擇。滿語的這種虛心學習,絕對不是他們提倡的推崇中國文化。實在是達到其政治目的的無奈之舉。是壹種“工作需要”,完全是壹種必需品。
普通話從北京內城直接滲透到中國,繞過北京外城,形成了滿語“國語”。所以北京的外城方言並不是真正的“國語”——普通話。雖然外城方言受到了內城方言的影響,不斷演變,但就像北京的內城貴族和普通百姓是兩個不相容的共同體壹樣,外城方言和內城方言是兩種符合階級差異的不同語言。所謂“北京話”,壹直以來都是“外城話”和“內城話”兩種,各地所指的“北京話”,其實是指“內城話”(也就是普通話),而不是外城漢人所說的“北京話”。其他城市的漢族人說的“北京話”,其實是對中國其他方言沒有影響的小語種。
神諭的廣泛指示
雍正年間,頒布“聖旨”,成立“尹正書院”。《聖旨·廣訓》被用作教授普通話的教材。所有走讀書、考試、做官之路的讀書人,都要懂普通話。於《歸思存稿》中的“官話”壹文寫道:“雍正六年,下令閩粵大部分人不通曉官話,由地方官授意。朝臣商議八年。”兩省的省考後,要求考生掌握普通話,有時學習政治還要親自用普通話面試學生。甚至壹度規定不會說普通話的年輕學生不能拿獎學金。然而,實際效果很少。據清末探花家尚說:“我壹開始很認真,如果地方官註意到不急,我就頹廢很久。到嘉慶、道光時,福建只有壹個邵武縣,但也改成了官制,廣東就更不為人知了。”甚至在辛亥革命後,廣東高等師範學校(廣東最早的兩所優秀師範學校)也開了這樣壹個玩笑:“外省教師不熟悉方言,教授不方便辭退。自然,我們學校所有的科教研究都熟知項先生。”所以福建和廣東的語言被保留了下來。
康熙字典
滿清統治者對文化和思想的控制極其嚴格。在康乾時代,我漢人還有仇視滿人的思想。他是壹個世界名人,並為此命名了三本書(裴賦,和康熙字典),以利我漢人的革命復仇。大多數學者被迫從事與現實無關的古籍整理和考證工作,因此漢語研究取得了巨大成就。這些學者大多比較保守,所以在編輯漢語詞典和漢語音韻的時候,盡量保留古漢語的成分。《康熙字典》保留了入聲系統和分音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