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聾子買來壹箱瘋子,瘋子歌聲嘹亮,
像大地寬廣的胸部,任風雨飄搖,他站在山峰上,
樹根緊張,樹枝結成團承受他的面紗,
我穿過月梢,帶上源泉去慰問瘋子,準備進攻他釋放的思想。
聾子反而快樂,如嬰兒嘴唇,以求汲取,
聾子,聾子,親愛的聾子,妳買什麽不好,非買壹箱瘋子,
裝瘋子箱子只是臨時用品,當持久的氣味壹直沖天,
懸掛在空氣中,繞著地球煙霧彌漫。
雲彩被抹上壹層油,海水被塗上壹層色,勾人的月色像夜狼的親吻,
我的燈籠是找舅舅的,燈光無限昂貴,我的光芒卻照亮了瘋子路,
瘋子白色珠沫升天,燒毀了月亮的心,
聾子滿身通紅,光亮麗雅,像入天堂前的儀式,
似乎他就是瘋子活在世上不朽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