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是詩情與畫意的結合,和諧地創造情景交融的境界。作者對春天深沈贊美的感情,不是直抒胸臆地“直說”,而是通過含情的畫筆,描繪春天的各種風景畫來抒寫的,賦予各種景物以鮮明的感情色彩。如對花的描寫,既繪形繪色地描繪了各種果樹的花,又這樣描繪盛開的野花:“野花遍地是:雜樣兒,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散在草叢裏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作者賞花的欣喜之情,傾註在字裏行間,壹切“景語”都是“情語”。由於感情的傾註,這些小野花兒都仿佛變成了富於感情的活靈靈的小動物了,內在的詩情與外在的景物和諧地交融為具體可感的藝術形象,畫面的境界也因之抹上了壹層濃郁的抒情色調。
二是結構嚴密,層次井然中見跌宕變化。作品根據揭示主題和抒情的需要,壹***制作了五幅畫面。畫面之間連接自然、緊湊,並以前四幅畫面作為第五幅畫面的鋪墊、烘托,從而開拓意境,揭示題旨。在揭題後,最後奇峰突起。文章層次清楚,脈絡分明,而又有變化。
三是語言樸實、雋永。朱自清善於提煉通俗易懂、生動形象的口語。他的散文語言具有清新樸實的特點。如寫草“園子裏,田野裏,瞧去,壹大片壹大片滿是的”;如寫花“妳不讓我,我不讓妳,都開滿了花趕趟兒”,這些短句淺語都是從口語中來。從達意說,平易好懂,從修辭說,經過作者的藝術加工之後,節奏明快,不平淡,有濃厚的抒情味。作者還善於運用奇妙的比喻,增強語言的情味。如寫春風拂面,說“像母親的手撫摸著妳”,如把春天比作“剛落地的娃娃”“小姑娘”“健壯的青年”等,這些比喻新穎、貼切,不落俗套,富有表現力,蘊藉深厚,句外有意,樸實清新中有雋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