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這部耗費了歌德20年心血寫成的巨著代表著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歐洲文學的最高成就。它的全部思想價值就在於通過浮士德壹生自強不息追求真理和美德的歷程,描繪了歐洲自文藝復興到19世紀初的300多年間文化思想發展的歷史,表現了歐洲社會由封建主義向資本主義過渡中光明、科學、進步與黑暗、愚昧、反動的鬥爭。
浮士德是歌德肯定的理想人物,他體現了人類永不滿足的進取精神和堅韌不拔、始終向善的美德。他是人類善良、光明、理性的象征。而魔鬼靡非斯特則是虛無主義的代表,惡與非理性的化身。
浮士德與靡非斯特的對立是肯定與否定的對立。後者是作為前者的精神發展的壹個必要條件出現的。靡非斯特的存在意義只在刺激浮士德精神的向上發展,對於美好理想的追求;他可能使浮士德在前進中遭到失敗,但決不能把他毀滅。
當然作為社會生活現象的藝術概括,劇中人物性格也不是單純固定的。在浮士德身上就存在著靈與肉的矛盾。而靡非斯特也有較積極的壹面,他既是惡的化身,同時又以惡的諷刺者與暴露者的姿態出現。
同時,歌德也通過《浮士德》壹書對當時德國腐朽的社會現象進行了尖銳批判,還揭露了資本主義的罪惡,譴責資本原始積累的殘酷性。
《浮士德》最顯著的藝術特點是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相結合,但又以浪漫主義為主體。它既概括了當時德國與歐洲的壹些重大事件,又大量采用浪漫主義手法,在劇中安插眾多來自神話與傳說中的人物,且許多場面充滿了奇特瑰麗的浪漫主義色彩。
在結構上,詩劇打破了時空界限,天上人間,遠古當代,形成片斷性與統壹性相結合的特點。作品還廣泛使用了象征、比喻等藝術表現手法。在詩歌組合上既有自由詩、民歌民謠,也有格律詩和古希臘悲劇體詩。詩歌風格也變化多端,充分顯示了歌德高超的藝術才能,也使《浮士德》不愧為壹部時代生活的史詩。
別林斯基:“無可爭辯歌德的《浮士德》是我們時代的《伊利亞特》。”“《浮士德》是當代德國社會的壹面完整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