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曾在 《熱風-隨感錄四十壹》中 說:“ 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壹分熱,發壹分光,就令螢火壹般,也可以在黑暗裏發壹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壹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陽,我們自然心悅誠服的消失,不但毫無不平,而且還要隨喜贊美這炬火或太陽;因為他照了人類,連我都在內。 ”
央視推出的《覺醒年代》可謂傾情奉獻,喚醒了當今人民對那個時代的追懷,對那些個英雄的懷念。那個年代的青年學子是充滿鬥誌的,有自律意識的有誌有為的青年,赤膽忠心,用所學之才報效祖國。
那個年代的學者教授滿腹經綸,有著崇高的學術追求與高尚的道德情操。
那個年代的人民淳樸善良,自然率真。
當然,那個年代也有賣國賊,也有虛偽迂腐與道德敗壞等等醜惡。
不管是那個年代,還是當今時代,我們都可以看到無數英雄與小人,而我們又是什麽呢?
這部電視劇,融合了活報劇、彈唱等藝術形式,在豐富內容的同時,間接地傳播了小說、詩歌等諸多文化,讓人忍不住再次翻開魯迅先生的《狂人日記》,看看當時那個滿腔熱血的青年在那個時代的黑夜裏寫下的慷慨悲歌。
更讓我們禁不住反思自己:我們,為這個時代,為自己生存的時代貢獻了什麽呢?
我們現在是,或,曾是壹個充滿光和熱的人嗎?
還是說,我們現在是,或,曾是壹個充滿利與欲的人?
前幾天,在小吃街上遊玩,有壹位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男人,拿著話筒,唱著歌,衣著破爛,但是身上掛著微信和支付寶的二維碼。
我們走過路過,瞥見有兩個黃發青年人站在他的身邊,直直地盯著他。
他,讓我想起了我爸爸。
我爸爸,半身殘疾,我說:“幫助他,還不如幫助我爸爸,我爸爸比他老多了。”當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內心不安,但是我又說:“我爸爸,還有我和媽媽養著他。可是他難道沒人親人嗎?難道這麽年輕就無法自食其力了嗎?”
我們最終還是走過,並路過,期間,好像看到了有人掃了掃他的二維碼,也好像沒有。
雖然路過,但是他卻留在了我的腦海。
又讓我想起,曾經我只身壹人來到大城市打工,無親無故。剛到大城,看到路邊乞討人員,就拿出了幾塊錢放在了那個趴在地上的人的碗裏。
而後,我在上公交車的擁擠瞬間,被人偷走了手機。下車才發現這件事。我向路邊人求助,希望借用壹下他們的手機,給家人打個電話,別讓家人擔心。
可是我問了數十人,有男人,女人,青年,壯年,這些人,沒有壹個人願意借給我手機,幸好壹個好心人指點我去警察局。
警察借給了我電話和電腦,卻不能幫我找回手機。
我想,這是壹個富裕的時代,讓人努力能賺錢的時代,能吃飽喝足的時代。
當然,就是這樣的時代,有的人,依然饑寒交迫,吃不飽穿不暖,其中,就包含我的爸爸媽媽。
或許,這個時代,也有它的局限,有它的陰暗。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而這黑暗,我們要努力走出呢,還是努力照亮呢?走出,意味著推動時代與人類的進步;照亮,意味著毀滅這黑暗,而黑暗的上方還有太陽。
這,難道不是這個時代值得反思的嗎?
這個時代,難道不需要壹條讓人類更加友善美好的道路嗎?
著名作家沈從文創造了他的希臘廟宇——湘西世界,古代的桃花源與大同 社會 ,或許難以實現,但是我們的腳步依然在不停地走,是向前還是退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