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漆身脫落,落在了它的玻璃窗
如同觸碰了父親額頭暗茶色的肌膚
膚色紋理,連上了母親眼角魚尾紋的黃
我拿把舊鑰匙
敲著火柴盒般的墻
望著公交駕駛員日夜勞作的場房
想象它即將遠去的'方向與形容
還有那世俗塵埃的輕揚
以及所承載的壹切的壹切,向它鞠躬
向它深深地鞠壹躬
點火開關在晨曦中打開,車輪轆轆地來
瞬間,車廂裏刮起了和諧大家庭的風
都散向了萬家燈火裏的孩
再鞠壹躬
但見公交車在黑夜裏獨自仰望著廣寒宮
壹個拎著飯盒的背影在與嫦娥述說著三秋的
情事情思的濃——
妳是秦時明月的古鐘,咚咚咚……
在算計著何年何月與愛人與家人的重逢
再鞠壹躬
生命、時光都匆匆
車身四方,方向盤不轉
紅漆身脫落,落在了它的玻璃窗
我拿把舊鑰匙
敲著火柴盒般的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