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十九大報告對中國文化作出重要闡述:“文化是壹個國家、壹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民族強。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文化自信,喚起國人對既往傳統的回望。古典詩詞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當我們再次回味時發現,它的美深隱於我們的文化基因之中,是中國傳統文化興會、玲瓏、蓬勃的精神動力。籍借這“文化自信”的號角,古典詩詞沖霄遐舉,並向世人呈現中國文化的意識、審美和情懷。
古典詩詞彰顯中國文化的
生命意識
生命意識,既是人類對自身命運和存在狀態的思考,也是人類意識中原初的、核心的意識形態,它包括情感和智慧兩種內涵。
華夏民族的情感最初形態就是以詩歌形式記錄下來的。《尚書·堯典》載“詩言誌,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孔子曰“《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詩是人類真善美、知情意的綜合情緒,它沒有偏見地記錄著華夏子孫情感歷程的變遷。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情感的核心靈魂是“天真”。這裏所謂的“天真”不是任性,更非懵懂愚鈍,而是真性情,它體現的是“自然”精神與“家園”意識。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文人將“自然”、“田園”作為生活的終極追求。“竹林七賢”的靈魂人物嵇康曾言“越名教而任自然”,而嵇康本人“精光照人,七格淩雲”的人格魅力更成為後人的榜樣。有“自然”必有“田園”,“田園”與“自然”相依相存。陶淵明的“田園”來自對老莊自然美學的崇拜。陶氏生於凡塵,卻於紅塵之外開辟了壹片屬於自己的“田園”世界,欣然捕捉“自然之美,真實誌趣”,他超然物外的心性不僅開辟了中國詩歌平淡自然、抱樸守拙的美學境界,而且成就了中國古典詩詞的田園範式。於是,田園與自然逐漸成為中國士大夫的情感家園。
智慧,是某地域內的文化積澱內化於人之後的執行力,也就是人在某種特定文化熏陶之下的思維及其行為。“智慧”,為“智”與“慧”的集合。智是聰明,聰明與生俱來;慧為慧通,需要勤學精進。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智慧”,體現出“慧通”之內涵。中國人的“慧通”外顯為“溫柔敦厚”,內置為“圓融貫通”。無論儒家還是道家,他們的主要觀點都集中在塑造“和合”的人生氣質,這是追求融合與和諧生活誌趣的根本方式。在這個熔鑄過程中,詩詞發揮著根本的施教作用。孔子認為若不詩教,“君子”二字不過徒有其名。因此,就不難理解《詩經》為何成為儒家“格物致知”、“修齊治平”的基礎了。
集體智慧,是華夏文明與自然相處過程中碰撞出的“相合”智慧。漢樂府民歌《江南》看似寫采蓮,其實在歌頌江南風光之余,想要傳達人的活力,表現在與大自然的關系中,人與人之間那種相互合作、相互愛護、興味盎然的集體主義精神。個體智慧,考驗的是人在得與失的人生道路上的達觀精神,並彰顯個人的承受能力。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但於此逆境,他並沒有與外界發生沖突,而是選擇接受。壹如他本人所言:“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無論人生如何苦痛,無論多少酸甜苦辣,最終必將風煙俱凈,而永恒存在於人生的,還是我們面對生命起伏時的那份坦然。“相合”、“和諧”,這些堅韌鐫銘的生命意識,恬淡、合樂、自在。
古典詩詞承載中國文化“風骨”“氣韻”的審美觀照
風骨與氣韻,來自中國古代文論術語,指的是文章內容和文辭方面明朗、剛健的風度。南朝劉勰在《文心雕龍》中,專有“風骨篇”。風骨,彰顯內容的堅韌本質;氣韻,反映文辭的感染力。氣韻襯托風骨的勁健,風骨支撐氣韻的光華。
風骨之氣度,莫過於觀照歲月的能量,中國古典詩詞對歲月的描寫是最具親和力的。建安“三曹”之曹操慨嘆“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初唐王勃誦“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而盛唐王之渙則歌“黃河遠上白雲間,壹片孤城萬仞山”;宋代李清照嘆息“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些人生,或莊或諧,或愛或恨,或疏或癡,它們在風骨之內,氣度之上,演繹出中國美學精神“蘊藉雋永”的意味。南宋詞人蔣捷作《虞美人·聽雨》,用觀雨的心境將“少年、壯年、而今”和盤托出,突出了人生——這位高明工匠——雕刻出的歲月力量。歲月如雨,時光亦醉。癡於“醉”的,莫過於“謫仙人”李白。他的《客中作》,以酒告慰時光。李白酒入詩腸,狂歌“不知何處是他鄉”。幾百年後,蘇軾作答“此心安處是吾鄉”。在與時光對峙的人生中,詩詞是唯壹的安慰。這歲月的“沈著之致”積澱了風骨,凸顯了氣象。
風骨之韻味,莫過於古人對“物”的執著。劉勰言:“物色之動,心亦搖焉。”古人寫物,其旨在“物我兩忘”。王國維謂:“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即便是不起眼的花草,相對詩詞作者而言也仿佛具有“明心見性”的品質。南宋詩人陸遊,晚年隱居山陰(今紹興)鄉村,寒冬中偶見梅花怒放,興之所致提筆作《蔔算子·詠梅》。他雖沒寫壹朵“梅”,沒著壹枝“花”,但讀後卻有幽咽的暗香撲鼻。“物”的淡雅之外,亦有濃郁氣韻彌漫在詩詞世界。“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李白的牡丹如此;“琉璃鐘,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李賀的美酒如是,就連柳永的“別恨”也濃得化不開——“楊柳岸,曉風殘月”。古人觀照“物”、珍視“物”的思想意度,是古人對“詩性”的自解,信手而出,奇崛有致。
綜合審視,中國傳統文化的審美與西方哲學飽滿的邏輯思維相反,它始終帶著深深的隱秀色彩,內力雋秀,外顯圓融,這是中國哲學以“道”為核心的“言有盡意無窮”。而最終,它落實到了“意蘊無窮”的藝術氣質上,其效果就是“不在場的出席”,“不著壹字,盡得風流”。
古典詩詞昭示華夏的家國情懷
北宋哲學家張載有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既是先賢聖道,亦隱喻家國大義。因此,家國情懷也是中國古典詩詞從未缺席的主題。詩詞中的家國,既有“邊塞況味”,也有“憂國憂民”。
“邊塞況味”,莫如盛唐四大邊塞詩人王昌齡、王之渙、岑參、高適,他們開啟了中國邊塞詩詞的巔峰之門。王昌齡有感於漢將李廣的英雄氣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盡顯盛唐人保家衛國的決心。王之渙留存於文學史的詩作已不多,但《涼州詞》的余響不絕於耳,尤其是那兩句“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羌笛與楊柳,春風與玉門關,離家已經平添幾分憂思,而更為堪憂的是,面對這茫茫荒漠,連表達思念的楊柳枝都找不到。玉門關,自古就隱喻著邊塞情緒,詩人把它放在這裏,更顯回鄉之路漫長悠遠。憂愁雖然有,但比憂愁更強烈的是慷慨,鄉愁之上,還有家國榮譽,這遠遠高於個人悲情。邊塞將士們的坦蕩著實令人嘆服。於是,我們不難理解,王之渙的《涼州詞》為何哀而不傷、怨而不怒、悲壯卻不淒涼了。
“憂國憂民”詩詞所體現的則是國與民在爭戰中的苦難。憂國,既有曹植“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又有辛棄疾“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軀赴國難”這面旌旗下,辛棄疾壹腔熱血奔赴《破陣子》,陸遊逝前留下“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憂民,最深情的則非杜甫莫屬了。朱熹論杜甫人格,將他與顏真卿、諸葛亮、韓愈、範仲淹並舉為“君子”,意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認為他們“其所遭不同,所立亦異,然求其心,則皆光明正大,疏暢洞達,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對民眾生命的人道關懷。他的“三吏”、“三別”像壹部史詩,記錄著戰爭中百姓的艱辛。“嫁女與征夫,不如棄路旁”的年輕人,“子孫陣亡盡,焉用身獨完”的老人,“存者無消息,死者為沈泥”的受難者,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愛民之情丹心耿耿,情義相照。
生命意識、風骨氣韻、家國情懷,這三者合而為壹,成為中國古典詩詞積澱於文化中的審美基因。它們深隱於華夏靈魂深處,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們內斂、融達,成就了中華文化昂揚的自信:“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這種文化自信與古典詩詞偕隱同行,玲瓏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間,點亮了時代,燭照千秋,輝映未來。
咱們是我國的子孫,那麽這對我國、我國漢族和中華民族意味著什麽?咱們經常說咱們是我國的子孫,那麽“我國”、“我國漢族”和“中華民族”這四個詞是什麽意思?他們來自哪裏?首要,我國不同於中華民族。我國古代封建王朝大部分樹立在華夏,時鐘字的本意是在中部,由於漢族樹立的政權基本上在華夏,文明最早樹立在黃河流域,古代中華民族壹般在黃河流域樹立壹個國家,因而這個國家在國際中部,市中心區域的控制政權。所以咱們的國家叫我國,也叫我國、華夏和中土。
跟著每個王朝實力的增強,許多少數民族區域也歸我國統轄,如西藏、新疆和其他區域。後來,人們稱中心統轄區為我國或我國。“中華民族”這個詞是梁啟超在1902年初次提出的。從前沒有中華民族的概念,由於我國古代的控制者不全是漢族人,而是分布著幾個少數民族政權。因而,在古代封建王朝,民族區分十分嚴厲。可是,跟著我國的壹致,壹切民族都團結起來,由於壹切的祖父母都日子在華夏,所以他們被統稱為中華民族。梁啟超在《論我國學術思想的改變趨勢》壹文中具體指出,“我國”壹詞是五大洲中最大的,也是其間最大的。我也是我國人。誰日子在國際三分之壹的人口中?我也是我國人。
假如4000多年的前史沒有中止,那是誰?我也是我國人。梁啟超的文章充沛指出,我國是壹個有4000年文明前史的陳舊國家,也是僅有壹個從未中止過獲得現在文明效果的國家,這與華夏各族人民的***同努力密不可分。五四運動後,“中華民族”這個詞將逐步被我國人民承受。漢族也叫華夏。最早的政治集體單位是部落,可是華夏不是部落概念,也不是氏族國家概念。從長遠來看,這既是壹個國家概念,也是壹個前史概念。“華夏”這個詞最早呈現在相公在位26年的《左傳》中。楚失去了華夏。
咱們通常說咱們是我國皇帝的後嗣,但事實上,我國人民是由我國皇帝的後嗣控制的國家。由於傳說在古代,炎帝與黃帝並肩作戰,對立蚩尤和蚩尤控制的部落。戰役成功後,他們逐步融入中華民族。這就是傳說中的我國人的來源,由於我國人住在峽水鄰近,從前以華山為中心,這是壹個地域概念。至於漢族,它是華夏華夏民族其他少數民族的總稱。這個頭銜最早呈現在漢朝,從那時起就壹直在運用。《詩經》中從前有壹句諺語說田偉有漢族。古代封建王朝中“我國”壹詞的意義與現在徹底不同。
周朝今後,我國通常指中心政府。傳說3000多年前,周公旦在河南省土貴測量了太陽的暗影,到夏至12日,在周圍的地面上沒有發現場景暗影,所以他把它指定為地球的中心。西周前期賀尊銅像上的銘文有“我國”這個詞,這是“我國”這個詞的最早記載。東周有壹個清晰的規則。我國是指以洛陽盆地為中心的黃河下流區域。因而,我國在古代的概念是指華夏區域,當國家割裂時,我國能夠指許多割裂的區域。直到19世紀50年代,我國才被規則只能指整個國家的疆域,地方政府和割裂的區域無權運用我國這個姓名。因而,這次我國詞匯不是秦始皇創造的。它早在周代就現已呈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