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詩人筆下,雖也常表現為自然月的屬性,但更多的時候卻被賦予了豐富而深邃的象征意義。因此,明月被詩人高度人格化,賦予其以人的思想感情。“冰合井泉月入閨,金缸青凝照悲啼”(《夜坐吟》),“月光欲到長門殿,別作深宮壹段愁”,“夜懸明鏡青天上,獨照長門宮裏人”(《長門怨二首》),“落月低軒窺燭盡,飛花落戶笑床空”(《春怨》),詩人將明月人格化,將其寫成有人的思想感情的精靈。通過它來表現宮女、思婦的對月傷懷念人,使詩作更生動活潑,也更見情趣,表現出壹種特有的藝術魅力。誠如張福慶先生指出的那樣:“每當詩人寫到明月時,常常是把月當作友人、親人和戀人,把自己的感情向它傾訴,用自己的心靈與它交流,像孩子壹樣天真無邪、毫不掩飾地向它敞開自己的心扉,用最純潔、最真誠、最熱烈的情感去擁抱明月。”〔4〕(pp.166-167)也由此而反映出詩人不茍同於世俗的高潔人格。李白詩中之月的象征意義主要有如下幾個方面,筆者就此略作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