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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壹首詩歌,是當代詩歌,作者是當代女詩人,但不是冰心不是舒婷,詩歌是寫母親或者女性的

母親

翟永明

無力到達的地方太多了,腳在疼痛,母親,妳沒有

教會我在貪婪的朝霞中染上古老的哀愁。我的心只像妳

妳是我的母親,我甚至是妳的血液在黎明流出的

血泊中使妳驚訝地看到妳自己,妳使我醒來

聽到這世界的聲音,妳讓我生下來,妳讓我與不幸構成

這世界的可怕的雙胞胎。多年來,我已記不得今夜的哭聲

那使妳受孕的光芒,來得多麽遙遠,多麽可疑,站在生與死

之間,妳的眼睛擁有黑暗而進入腳底的陰影何等沈重

在妳懷抱之中,我曾露出謎底似的笑容,有誰知道

妳讓我以童貞方式領悟壹切,但我卻無動於衷

我把這世界當作處女,難道我對著妳發出的

爽朗的笑聲沒有燃燒起足夠的夏季嗎?沒有?

我被遺棄在世上,只身壹人,太陽的光線悲哀地

籠罩著我,當妳俯身世界時是否知道妳遺落了什麽?

歲月把我放在磨子裏,讓我親眼看見自己被碾碎

呵,母親,當我終於變得沈默,妳是否為之欣喜

沒有人知道我是怎樣不著邊際地愛妳,這秘密

來自妳的壹部分,我的眼睛像兩個傷口痛苦地望著妳

活著為了活著,我自取滅亡,以對抗亙古已久的愛

壹塊石頭被拋棄,直到像骨髓壹樣風幹,這世界

有了孤兒,使壹切祝福暴露無遺,然而誰最清楚

凡在母親手上站過的人,終會因誕生而死去

1984

人物概述

翟永明,女,河南人,1955年生於四川成都。1974年高中畢業,作為“知青”下鄉插隊,1976年回城。1980年畢業於成都電訊工程學院(今電子科技大學)。曾就職於某物理研究所。1981年開始發表詩歌作品。曾旅居海外。

1984年,囊括二十首抒情詩的大型組詩《女人》,以獨特奇詭的語言與驚世駭俗的女性立場震撼了文壇;1986年,該組詩在《詩刊》社的“青春詩會”發表後,更是引發了巨大的轟動。1996年出版散文集《紙上建築》之後,成為自由撰稿人。在數十年的詩歌寫作中,翟永明壹直保持充沛的寫作和思考的活力,每個時期都有重要作品問世,在中國詩壇具有無

可置疑的重要性。被普遍認為是中國當代最優秀的女詩人;東方最美麗的女人。翟永明1998年於成都開設“白夜”酒吧文化沙龍,策劃舉辦了壹系列文學、藝術及民間影像活動。

翟永明作品曾被翻譯為英、德、日、荷蘭等國文字。已出版詩集《女人》《在壹切玫瑰之上》《紐約,紐約以西》等詩歌、散文集10多部。翟永明2005年入選“中國魅力50人”,2010年入選“中國十佳女詩人”。2007年獲“中坤國際詩歌獎·A獎”;2011年獲意大利Ceppo Pistoia國際文學獎[1],該獎評委會主席稱翟永明為“當今國際最偉大的詩人之壹”。

編輯本段傾心藝術

翟永明有兩個姐姐、壹個哥哥、壹個弟弟。姐姐莫然現在是著名作家、編劇,翟永明小時候看到姐姐莫然寫,自己也開始寫。中學時寫了很多古體詩詞,下鄉兩年又寫了幾十首,包括自己畫的配圖,可惜已全部遺失。翟永明接觸西方現代文學是在大學畢業後。

高中畢業報名下鄉,1976年夏天,十八歲到成都郊區靜安大隊下鄉。生產隊的人發現她愛看書,帶她到家裏找到壹本《筆生花》。她父親有不少古典戲劇集,她也帶些《桃花扇》《西廂記》之類到鄉下讀。

1977年翟永明進入西南技術物理所工作。由於單位有很好的電教設備,看了大量西方電影,培養了她的審美,對色彩、造型、域度等視覺元素逐漸敏感起來。除了文學,她又愛上了電影、攝影、造型藝術等。

作為最後壹批工農兵學員,她上了成都電訊工程學院,跟文藝毫不相關——她不喜歡;畢業後分配到物理研究所,對這份工作——她不喜歡。

二十歲出頭的翟永明,由於寫詩、傾心藝術,要求自由的生活。她是單位裏第壹個穿牛仔褲的人,被人看成是有點“壞”,不本分;她在文學雜誌上發表詩歌拿了稿費,被人視為不務正業、在外面掙錢。

編輯本段詩人生涯

女人獨白

1983年,她寫出了《女人》組詩,總***二十首抒情詩,以《獨白》開始,“我,壹個狂想,充滿深淵的魅

力/偶然被妳誕生。泥土和天空/二者合壹,妳把我叫作女人/並強化了我的身體”。詩中有很多句子流傳甚廣,比如,“以心為界,我想握住妳的手/但在妳的面前我的姿態就是壹種慘敗”,“我的眼睛像兩個傷口痛苦地望著妳”,“凡在母親手上站過的人,終會因誕生而死去”,她像壹個女巫,說出這些如咒語如讖語般的話。決絕的口氣,激烈的抗爭,秘密和痛苦,悲愴而絕然的情感,是翟永明對自己身為女人的體悟。

此詩寫完後沒有立即發表,只在壹小堆朋友間傳看。1984年,她在單位的打印室印了二十本單行本,“挺困難的,我們單位打印室壹女孩跟我關系不錯,油印是我們倆壹起印的,很原始的,弄得手上都是油,印完再裝訂”。

青春詩話

1986年,《詩刊》舉辦“青春詩會”,邀請翟永明參加,同時還邀請了於堅、韓東。自1980年開始的《詩刊》“青春詩會”,在第壹屆曾以青春詩會專號的形式,讓北島、舒婷、顧城等壹夜走紅。壹直以來,“青春詩會”被視為詩歌界的“黃埔軍校”,在中國詩歌界有著巨大影響力。翟永明拿著邀請信向單位請假,最後領導倒是同意了,但也對她非常不滿。

在那屆“青春詩會”上,翟永明發表了組詩《女人》。她在“青春詩話”裏寫道,“我永遠無法像男人那樣去獲得後天的深刻,我的優勢只能源於生命本身。”《女人》組詩陸續被《詩歌報》和《詩刊》發表,漓江出版社還作為同名詩集發行。這組詩震驚了1980年代中期的詩壇,給她帶來盛名。在序文《黑夜的意識》中,翟永明說:“我更熱衷於擴張我心靈中那些最樸素、最細微的感覺,亦即我認為的‘女性氣質’,某些偏執使我過分關註內心。”

編輯本段人生轉折

瘋狂去職

翟永明1986年底辭職,那時候周圍的人都覺得她瘋了。她的單位是西南物理研究所,屬於部級單位,待遇、福利都很好。要是當時不從單位出來,她現在最起碼是高級工程師。但是這種嚴謹的科研單位並不適合翟永明,她覺得非常壓抑。

翟永明

1990年翟永明去美國。在美國壹年半的時間,整個處於壹種迷茫狀態,不知道該幹什麽,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留下來。這段時間,翟永明基本上沒有寫作,越來越想回國。因為如果要呆下去,她就得放棄寫作,去努力學英語,努力拿學位,努力找工作。好的話,就是過上中產階級的生活;不好的話,就得為了生活繼續打拼。這種生活對她壹點吸引力也沒有。

從美國回來後,翟永明開始考慮寫壹些詩歌之外的東西。於是,1996年,她出版了第壹本散文集《紙上建築》。

酒吧沙龍

白夜酒吧是成都的文化沙龍。1998年5月8日在成都玉林西路85號落戶。這是壹個老院落,保留了民國時期

品位“白夜”

的四柱三山式西洋門頭。院內有壹堵清代建渣夯垛老墻,其中夾雜漢代殘瓦。東西兩廂房部份保留原門窗。院中有兩顆枇杷樹及壹枯樹,兩顆年代久遠的老案樹遮天蔽日,將白夜籠罩在綠蔭之中。

白夜酒吧是作家、藝術家、媒體從業人員、文學藝術愛好者的大家庭。這裏有心意相通的朋友,也有節日熱鬧的聚會,還有隔三岔五的文化活動。白夜借酒精和文學藝術,把人們最自然的壹面、最真實的壹面完全地釋放出來。

藝術“白夜”

翟永明說,“‘白夜’讓我的寫作視界和對現實的理解都大大地打開了,並且讓我的寫作發生了很根本的變化。從1998年到現在,我的寫作可以說是非常自由和多變,這在很多時候都與我關心的事情發生改變有關。我認為作家的寫作應該跟隨內心,內在的思想和觀念變了,寫作壹定會變。這些年我出了兩本詩集、三本隨筆。其中《白夜譚》完全是記錄‘白夜’和‘白夜’周邊的藝術群體。”

編輯本段詩人語錄

·我的寫作尤其是1990年代之後,跟時代是有關系的。妳們會覺得詩人不關心社會麽?這是壹個很大的誤解。但我沒有真正關註過政治,我覺得政治是特別復雜也特別骯臟,特別功利的事情,我不太感興趣。我很清楚,政治真正值得關註的東西是我永遠了解不到的,我真正關心的是它的真相。但我們可能永遠也不知道政治事件背後的真相。我想我們了解的政治可能都是表面的。但我們生活在政治的控制之下,如果說關心,我關心它到底要把我們控制到什麽程度。

·對我自己來說,最能夠給我帶來快樂的還是詩歌,生活中有各種各樣的變化,個人是無法控制的,惟壹能

夠自己控制的就是寫作。通過寫作能夠表達自己的想法,也能夠感覺到自已的存在。我有時非常虛無,需要壹個東西來支撐自己,使自己不覺得是行屍走肉。詩歌正是起到了這樣的類似宗教的作用。所以我說詩歌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詩人必須為自己找到壹種活法,這樣才能有利於寫作。在四川,許多20世紀80年代中期活躍的詩人在90年代後,有的已經投入到經濟潮流之中;有的仍然在四處漂泊,為生存奔忙;有的經商之後又重新回到書桌旁潛心寫作。他們中的有些人無法在這個時代獲得現實感,只能在寫作中攫取能量;另壹些人也許在現實中獲取能量,但無論如何也需要將它轉化為對詩歌的欲望。我不認為處境的改變,和身份的置換,就能解釋詩人在現實中的壹切。對於詩人來說,他的職業和身份都是不確定的因素,惟壹確定的是詩歌對他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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