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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夢中成詩.的解釋是什麽

波德萊爾把夢幻尊為“女王”,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正是由於夢幻,波德萊爾才能擺脫骯臟醜惡的現實,在美好的天國中徜徉;正是由於夢幻,他才能步入珠光寶氣的藝術宮殿構制成燦爛奪目的詩篇。

人類自古至今,無人不做夢,夢境百怪千奇,對夢的解釋也形形色色。在古代,夢成為人具有靈魂的最有力的證據,占夢、圓夢便是尋求神靈和鬼魂對人的啟示。進入現代社會後,首先從醫學和心理學角度對夢加以解析的是弗洛伊德。弗洛伊德關於夢的學說是從他對病人進行“精神分析”時病人提供的夢例中形成的。在弗洛伊德看來,夢是潛意識的活動,代表著被壓抑的欲望和願望的滿足。弗洛伊德把夢內容分為兩層:壹層是顯夢,系指夢中出現的人物、景象、故事等,即具體的夢的經歷。壹層是隱夢,指隱潛在顯夢後面的潛意識的願望和沖動。顯夢是能夠說出來的,隱夢則連自己也意識不到,只有通過“精神分析”才能揭示出來。弗洛伊德認為夢是運用象征符號對其潛隱思想進行偽裝的表現,基於泛性論的主張,他把人們夢到的壹些普通的景象也都歸結為性的象征。他說:“所有長形的物體,棍子、樹桿、雨傘,所有尖利長形的武器,刀子、匕首、長矛,均代表著男性。……小箱子、櫃子、廚子、爐竈代表著女性器官,洞、船、各類容器等也有同種意義。……陡峭的斜面、梯子、階梯和在上面的上下走動都是代表性行為的符號。”很明顯,弗洛伊德把夢中的景象都解釋為性的象征是帶有隨意性的。前蘇聯學者卡薩特金對夢進行了多年研究,他對各年齡組人夢的特點所進行的分析表明:“性欲的成分甚至當性活動盛期,在夢景中也不是占優勢的。根據我們所有的材料,性欲成分在25歲至35歲達到最高水平,就是在這個時期,也只是有29%—30%的夢裏出現性欲成分。”卡薩特金還反駁了弗洛伊德關於夢境中的視覺形象永遠是人的性活動的象征的主張:“不,在夢景中產生的這些視象,作為人的生活中的各種特點、特征,壹方面取決於性的生理差別,另壹方面,更重要的是取決於男女在生活、勞動中壹定的區別長期感知和記存。”弗洛伊德關於夢的理論盡管有如學者們指出的主觀隨意的成分,但他傾多年之力,搜集了大量夢例,對夢這塊黑暗大陸進行了勇敢的探索,其功不可沒。而且他的許多論斷至今能給我們以啟發。比如他說:“夢基本上就是我們的思考的壹種特殊形式,睡眠狀態的狀況使這成為可能。”這實際上點明了夢就是壹種潛思維。他又說:“這種特殊的夢工作已遠遠脫離了清醒思想的模式,……它比清醒思想更粗心大意、更不正確、更易遺忘、更不完整,它是與清醒思想在性質上完全不同的東西,因而與之不能比擬。它根本就不思考、計算、判斷,而只局限在進行變形的工作上。”這則是通過與顯意識的比較,闡明了夢的特征。

夢作為潛思維的壹種表現形式,既是奇妙絕倫、轉瞬即逝的幻影,又能引發出無數的創造的契機,因而在科學與藝術的創造中具有重大價值。美國生理學家W·B·坎農,從青年時代起就常常得助於突然的、預見不到的頓悟。他常常腦子裏想著問題去睡覺,第二天早晨醒來,恰當的解決辦法已經產生了。他說:“長期以來,我靠無意識的作用過程幫助我,已成習慣。例如,當我準備演講的時候,我就先想好講哪幾點,寫壹個粗略的提綱。在以後的幾夜中,我常常會驟然醒來,湧入腦海的是與提綱有關的鮮明的例子、恰當的詞句和新鮮的思想。我把紙墨放在手邊,便於捕捉這些倏忽即逝的思想,以免被淡忘。這種作用對我來說又可靠又經常。”無獨有偶,大哲學家羅素也說過,當他寫作時,每夜都在夢中整頁整頁地朗讀他的新作。日本學者高橋浩則認為夢是思想的寶庫,有心人善於把夢同思想聯系起來並賦以生機,他舉過這樣壹例:日本某職員半夜裏夢見自己睡在鋪滿壹萬日元壹捆的鈔票上,“飄飄然,好不開心!這樣壹直下去該有多好……”想到這裏驀地醒來。“什麽呀,原來是做夢!”但他仍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他想,如果睡在印有壹萬日元壹捆的鈔票的床單上會是壹種怎樣的感受呢?於是他把這個設想賣給廠家,居然賣到了幾十萬日元。在科學研究中,像這樣受夢境啟發的情況經常可以見到,諸如俄國化學家門捷列夫夢中排出元素周期表,德國化學家克庫勒夢見飛舞的咬住自己尾巴的蛇從而排出苯的環狀化學結構式等等,早已被人們所熟知。在劍橋大學,胡欽遜教授對科學家工作習慣進行調查,有70%的教授回答從夢中得到過幫助。在日內瓦,弗勞諾教授詢問了69名數學家,其中74%的人回答它們有時在夢中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詩人由於職業與氣質的原因,對夢似乎更為敏感,夢中的光怪陸離的情景往往觸發他們的詩情。拜倫在日記中講過這樣壹件事:“為了消除……的夢境,我花了四個晚上寫成了《阿拜多斯的新娘》。如果我不給自己定下這項任務,我就會飲恨終身而變成瘋狂。”往下壹點他又說:“我做了壹個夢,從夢裏驚醒了。——這有什麽!別人難道不也做過夢嗎?這個夢真可怕!不過她沒能傷害我。死去的冤魂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安息麽?啊呀,我的血都要凝固了!——我再也不能醒過來了!”緊接著他還引用了莎士比亞《理查三世》中的壹句臺詞來表達這個夢給他的驚心動魄的印象:“這壹夜的浮影驚動了我理查的魂魄,甚至上萬個……戎裝鐵甲的兵卒。”這段日記表明,正是這個可怕的夢境直接引發了《阿拜多斯的新娘》的寫作。

詩人們夢中得詩,情況不壹。有時候夢中可以浮現出壹首完整的詩。18世紀壹位只爭朝夕叫安東尼奧·盧多維科·穆拉托裏的學者,報道過他於1743年12月30日夜晚做過的壹個夢,在夢中他創作了壹首五音步的拉丁文詩,寫這樣的詩在清醒的時候通常也要運用復雜的韻律技巧才行。據英國詩人柯勒律治自述,1997年夏日的壹天,他閱讀了壹篇關於忽必烈汗下令建造宮殿和禦花園的遊記,後沈沈睡去。在睡夢中寫成二三百行的壹首長詩,醒來時還清楚地記得,於是趕緊追記下來。寫了54行,突然間有客來訪,他不得不暫時擱笑。等到客人走後提筆再寫時,夢中的幻象已杳不可尋,竟壹句也不能再續,只留下題為《忽必烈汗或壹個夢境的片斷》的54行詩。《紅樓夢》第48回寫香菱從黛玉學詩,黛玉命她寫詠月詩,她寫兩首都不成功,晚間朦朧睡去,在夢中笑道:“可是有了,難道這壹首還不好?”原來她苦誌學詩,精血誠聚,日間做不出,忽於夢中得了八句:“精華欲掩料應難,影自娟娟魄自寒。壹片砧敲千裏白,半輪雞唱五更殘。綠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博得嫦娥應借問,緣何不使永團圓!”這詩終於得到了眾人的稱贊,認為“新巧而有意趣”。這雖系小說家言,但有著充分的生活依據,熔鑄著曹雪芹及其周圍文人的他作體驗。

夢中的景象極不穩定,瞬息萬變,稍縱即逝。夢中得詩,醒來後還能完整記得的是少數,更多的情況是夢中的詩句只能記得壹句半句,甚或幾個詞,醒來後再據此去足成。馬雅可夫斯基在《我怎樣做詩?》中講過,他為了表現壹孤獨的男人對他的愛人的疼愛,整整想了兩天,也有找到恰當的詩句。第三天夜裏又琢磨到半夜,仍無收獲,便去睡覺。不想睡到後半夜在夢中忽然閃過這樣的詩句:“我將保護和疼愛/妳的身體,/就像壹個在戰爭中殘廢了的,/對任何人都不需要了的兵士愛護著/他唯壹的壹條腿。”此時他迷迷糊糊跳下床,在黑暗中摸著壹根燒焦的火柴梗,在香煙盒上匆匆寫下了“唯壹的腿”幾個字,然後又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他看到煙盒上的字,非常奇怪,足足想了兩個小時,才想起夢中之事,把詩句補足,何其芳20歲那年,正在大學讀書,寫詩入了迷。壹天夜裏在夢中做成了壹首詩,醒來後只記得幾句:“南方的愛情是沈沈地睡著的,它醒來的撲翅聲也催人入睡”,“北方的愛情是警醒著的,而且有輕?的殘忍的腳步”。後來何其芳就據這僅記得的幾行詩加以補足,寫成《愛情》壹詩:

晨光在帶露的石榴花上開放/正午的日影是遲遲的腳步/在垂楊和菩提樹間遊戲/當南風從睡蓮的湖水/把夜吹來,原野上/更流溢著郁熱的香氣/因為常春藤遍地牽延著/而菟絲子從草根纏上樹尖/南方的愛情是沈沈地睡著的/它醒來的撲翅聲也催人入睡

霜隼在無雲的秋空掠過/獵騎馳騁在荒郊/夕陽從古代的城闕落下/風與月色撫摩著搖落的樹/或者凝著忍耐的駝鈴聲留滯在長長的乏水草的道路上/壹粒大的白色的殞星/如壹滴冷淚流向遼遠的夜/北方的愛情是驚醒著的/而且有輕?的殘忍的腳步

愛情是很老很老了,但不厭倦/而且會作嬰孩臉渦裏的微笑/它是傳說裏的王子的金冠/它是田野裏少女的藍布衫/妳呵,妳有了愛情/而妳又為它的寒冷哭泣/燒起落葉與斷枝的火來/讓我們坐在火光裏,爆炸聲裏/讓樹林驚醒了而且微顫地/來竊聽我們靜靜地談說愛情

這首詩據夢中的意象發展為三個小節,第壹小節描繪南方的愛情,輕柔而纏綿;第二小節描繪北方的愛情,剽悍而熱烈;第三小節是總結與升華,表達了對愛情的贊美和點燃愛情之火的願望。新鮮的意象,熾熱的情感,醉人的意境,使詩人在愛情這個古老的六弦琴上彈奏出有現代色彩的新曲。然細味全詩,最出色的還是得自夢中的“南方的愛情是沈沈的睡著的,它醒來的撲翅聲也催人入睡。”“北方的愛情是驚醒著的,而且有輕輕的殘忍的腳步。”這樣幾個被何其芳稱之為“近乎怪話”的句子。那似乎不合情理的把愛情分為南、北,那奇妙的、令人不習慣的意象組合,那隱約透露出的青春期的沖動,使這幾行詩成為了旺盛的生命力的象征,它們很難來自清晰的邏輯推理,而只能產生於潛思維中在內驅力作用下意象的碰撞。

詩與夢的關系,除去上述這種夢中直接得句的情況外,還有另壹種情況,詩人受夢境的啟示,把夢中景象記下來並適當加以改造,因而得以成詩。古今中外詩人中許多人都寫過這種記夢之作。李白寫《夢遊天姥吟留別》時,並未遊過天姥山,詩中描寫的全是夢境,所以才能呈現“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的瑰麗景觀,才能有“霓為衣兮風為馬”、“虎鼓瑟兮鸞回車”的神仙成群羅列。蘇軾在密州任上時夢見了已經死去10年的前妻王弗,寫下《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記夢》,描繪出夢中妻子的神態、動作:“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滲透著對親人刻骨銘心的思念,陸遊寫的記夢詩達99首。魯迅的散文詩《野草》***23篇,其中有9篇寫夢。當代青年詩人也十分熱衷寫夢。舒婷自稱:“我在我的緯度上/卻做著候鳥的夢”(《鳥的夢》)北島描寫了他的惡夢:“惡夢依舊在陽光下泛濫/漫過河床,在鵝卵石上爬行/催動著新的摩擦和角逐/在枝頭,在房檐上/鳥兒驚恐的目光凝成了冰”(《惡夢》)顧城則撈起了壹絲夢痕:“在升起的現實上/我飄散著,盲目的/像冰花的淚/化為緩緩升起的雲霧/把命運交給風……”(《夢痕》)外國現代詩人寫夢的勁頭毫不亞於中國詩人。法國象征主義詩人馬拉美寫有《壹個牧神的午後》,以夢境為主題,描寫壹個牧神在西西裏海堂濱看見壹群仙女在海裏嬉戲,當仙女發現牧神窺視她們以後,紛紛逃遁,只留下壹對仙女吻抱著,牧神上前去吻她們,她們也逃逸了。牧神在悵惘中吹起笛子,沈入夢境。此詩創造了壹個極其美麗、迷人的夢幻世界,以致馬拉爾侖等也是寫夢的能手。至於本世紀20年代以後湧現的超現實主義詩人由於企圖在夢與現實之間找到“絕對的現實”,即“超現實”,現是幾乎以寫夢為“專業”。

詩人們喜歡寫夢,也是由於夢是以形象為主的非言語性體驗。在夢中非言語的表象思維占絕對優勢,如弗洛伊德所說:“夢思想必須全部地或主要地以視覺或聽覺的記憶痕跡來再現。”

夢境中的表象組合生動逼真,活靈活現,使人身臨其境,或喜、或悲,或懼,或怒,夢見快意的事可咯咯地笑出聲來。夢見可怕的事則緊張地透不過氣,甚至發出驚恐的叫喊。有心的詩人便可捕捉住夢中呈現的形象,做為自己詩歌的原始素材。像顧城在《夢痕》壹詩中所寫的:

我是魚,也是鳥/長滿了純銀的鱗和羽毛

這奇特而美麗的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就正是詩人在夢海中撈取的壹絲“夢痕”。

詩人們願意寫夢,還由於夢能夠充分展示心靈的真實。弗洛伊德指出:“夢中體驗到的壹種感情絕不低於在清醒生活中體驗到的同等強度的感情,夢通過它的感情的而非概念的內容要求成為我們真正的精神體驗的壹部分。”人在夢中是最真實的。在覺醒時有意回避的、不肯承認的或者確確實實遺忘了的東西,到了夢中全自自然然地浮現出來。在夢境中的人不受理性控制,全無顧忌,無需任何掩飾與自我克制,心靈最隱蔽的秘密會全部展現出來。正由於夢觸及了人的隱秘的內心生活,因而詩人們喜歡抓住夢的壹瞬間,赤裸裸地面對自己。前蘇聯女詩人塔吉揚尼契娃寫過壹首《寡婦的夢》,主人公是壹位在戰爭中失去丈夫的女人。隨著歲月的流逝,“家中,兒子們如紅熟的蘋果,/日見成長。/他們發育得像父親壹般健壯,/寬肩膀,黝黑的面孔,大眼睛。”但她內心的隱秘在生活中已無處訴說,只有在夢中才能毫不掩飾地出現:

在春天藍幽幽的夜裏/在冬日漫長的夜裏/壹個女人做過這樣的夢——/熾烈間聽到了夜鶯的囀鳴/她仿佛跟丈夫壹起/沈醉在蜜月的歡樂之中

(王守仁 譯)

處在青春期中的女孩子,其內心的隱秘是連對最好的朋友都不願啟齒的,被壓進潛意識,甚至自己在覺醒狀態時都意識不到了,但是在夢中卻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如青年女詩人肖汀的這首《惡夢》:

我被惡魔纏住/他拉到荒誕的世界中神遊……

山妖的煙霧光怪陸離/傷心 為絕密文件的失落/價值千萬的瓷器/被撕裂成遠古的沙漠/致死的病毒/侵占了我的咽喉……

春雷 閃電 野火/呼嘯 奔騰……/陽光 折射回歸的青春

透過這光怪陸離的夢境,我們不難覺察出青春期少女性意識的覺醒,感受到壹種強有力的生命力的搏動。

夢的特征及對創作的作用已如上述,那麽該怎樣促進有創造性的夢的出現並及時捕捉呢?這可以從如下兩方面去創造條件。

壹方面是以全部身心投入創作,頭腦中形成有關創造的優勢興奮中心。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長時間的精誠勞動,使大腦中貯存了與創造有關的豐富的信息,形成了有利於解決問題的心理定勢。這樣當身心放松,進入睡眠狀態之後,原有的暫時神經聯系,便有可能從潛意識中湧現出來,在內驅力的作用下出現奇妙的意象組合,為詩的思維開辟了新的道路,此時若能及時捕捉,壹首詩便汩汩然而出矣。試看香菱詠月,馬雅可夫斯基夢到“唯壹的腿”,無壹不是長期的、高度緊張的精神勞動的結果。反過來如果平時不曾動過作詩的念頭,或者雖也寫詩但創作態度極不嚴肅,那麽創造性的夢也就難於誕生了。

另壹方面要養成回憶夢的習慣。對夢的回憶,各人的情況不同。壹般說性格內向、感受過敏、具有焦慮氣質的人,往往能回憶出較生動的夢境。當然對夢的回憶並非只是性格內向者的專利,其他性格的人只要有意識地訓練自己,也壹樣能養成回憶夢的習慣。美國有所學校制訂了《諾菲爾德科學教學方案》,其中有壹條即為“必須為有利的‘做夢’提供機會。”另據西方心理學家報告:馬來西亞的塞諾伊部落的人教孩子重視夢。每天早晨,全家人詳細討論他們的夢,結果這個部落的成員都能有規律做神誌清醒的夢,即在夢的世界中還能有壹定的正常意識。我國心理學家在西雙版納的基諾山寨調查中,發現基諾人回憶夢境的能力非常強。他們遇見要事需做出決斷前,往往祈之於夢。比如蓋房選地是否恰當,便由壹家之主祈夢。若夢見打得野獸,敲竹筒進寨,主兇,便另選地基;若夢見死人,裝棺入土,主吉,便興高采烈地蓋竹樓。有趣的是,基諾人祈構便能得夢,這應該說是代代相承和長期訓練的結果。生活在現代文明社會的人壹般失去了對夢的神秘看法,因而對夢境多不重視,認為是無稽之談,因而做了夢很少能記住。實際上壹個聲稱從來記不住夢的人主要是從來沒有關註過夢。壹個人如果把夢與創造聯系起來,對夢產生強烈的興趣,壹躺下就關註自己要做什麽夢,第二天回憶的夢中景象自然也多。另外訓練對夢的回憶還可采用記“夢境日記”這壹行之有效的辦法,即壹覺醒來立刻用筆記下自己剛才做過的夢,哪怕是極不完整的鱗爪片斷,只要堅持下去就會逐步記得自己的夢。美國女心理學家M·庫格勒有長年記夢境日記的習慣,下面是她的夢境日記的兩個片斷:

1972年4月19日夢見:有人送給我壹件禮物,是壹個大方盒,裏面裝著各種形狀的小盒子。它是米切爾太太、柯裏斯先生送的。卡片上寫道:“愛爾,瑪麗·海倫”(老朋友習慣於稱我的和復名)。

1972年5月8日夢見:我與丈夫壹同旅行,同行的還有我的朋友多蒂。前面是壹連冰帶水的深谷。必得涉水過去,才能到達對面的山崗,采摘美麗的壹品紅。

庫格勒的夢境日記是為她的心理學研究提供原始材料的。詩人的夢境日記完全可以從開拓想象和有利於創作出發,去選擇自己有興趣的夢去記。如果壹個詩人平時留心觀察外部世界,精心在觀察日記中記下自己的見聞感受,再養成記夢境日記的習慣,隨時捕捉自己的潛意識世界中閃現的火花,那麽就如虎添翼,他創造的機遇就會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