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雖短卻寫得精彩無比。具體經過是蘇軾與朋友駕小舟在江上遊玩,並唱起了《詩經》上的歌曲。這時,有壹個朋友吹起洞簫,簫聲卻充滿了哀怨。東坡問他為什麽這樣吹他就說想起曹操當年破荊州時的情形,何其壯觀。英雄豪傑,叱咤壹時,而如今又到哪裏去了呢?由此想到人的生命跟天地相比,渺小得就如同滄海壹粟,功名利祿如同過眼雲煙,因而悲從中來,不能自禁,演繹此悲涼之簫聲。
蘇子講了水與月的例子來反駁他的觀點。他說,人生的長短在於妳怎麽看,假如從變化的角度看,天地即使是壹眨眼的時間也沒有停止過運動;假如從不變的角度看,我們與萬物都是無窮盡的。這樣想長江又有什麽好羨慕的呢?蘇軾的世界觀是放達而積極的,從而也肯定了人的價值。接著他又說,萬物各有屬主,惟有“江山之情風,山間之明月”是“取之無禁,用之不竭”的自然界的寶藏。他把眼光超脫了人本身的局限,去追求、去享用自然界無窮無盡的美,這是發現了生命的本質奧妙和真諦的表現。這種曠達的胸懷大概可以讓那些蠅營狗茍與名利、心胸狹窄而思想庸俗的人感到慚愧吧?!蘇軾的樸素的世界觀,與我壹向尊崇的人生準則不謀而合,假如不是時空相隔,我還真想引之為摯友呢!
第二篇
赤壁之下,多少英雄盡事,多少騷客留情。赤壁的美,赤壁的妙,在大文豪蘇軾的筆下,以簡極的筆墨躍然生輝,意境悠長,令我陶醉。“月出東山之上,徘徊於鬥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壹葦之所如,淩萬傾之茫然,”月色水光,天宇合壹。是實景還是幻象?蘇軾寫的是常景,但卻叫我也不禁“羽化登仙”了。
夜遊赤壁,雖怡然但因苦悶。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政治上遭受嚴重打擊,內心的苦悶可想而知。而東坡畢竟是個胸懷曠達之人,他放情山水,隨緣自適,不禁令人欽佩。文中此情此景,令人賞心悅目。正當主客陶然其中,扣弦而歌卻又引出了纏綿悲涼的洞簫聲,剎那間情緒轉為惆悵。借景生情,情由景生,“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客”由曹操之口抒發感情:赤壁壹帶,當年何等英雄,而今安在?何況吾輩魚樵江渚之上!江水無窮,人生須臾,渺如滄海壹粟。若能“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卻“知不可驟得”。賦寫客之生悲,實為蘇子開導之關合。他針對“客人”之言有感而發,從宇宙的變化說到人生的哲理:從變化的角度看,天地壹刻也不會變,人生短暫,自然可悲;但從不變的角度看,天地與我同生,萬物與我為壹,都會無窮無盡。況天地間物各有主,“茍非吾之所有,雖壹毫而莫取。”如此,人世間的榮辱,得失,憂樂便不足為念了。蘇子的人生哲理,雖有佛老思想的隨遇而安,惟我自然相適的消極因素,但他身處逆境而不消極頹廢,豁達開朗,超然物外,在當時是難能可貴了!此賦中對江山風景的熱情贊美,對歷史英雄的傾慕向往,對理想的追求,值得受到我們感染,不愧為名作!
合卷閉目,坐思己過。現代人生何嘗不是如此?困難與坎坷雖無窮盡,但是只要有開朗樂觀的心態,遼遠曠達的胸襟,何畏之所有?
第三篇
《前赤壁賦》作於蘇軾壹生最為困難的時期之壹——黃州編管期間。1079年,他因所作詩文語涉訕謗,被逮入獄,備經嚴勘,幾經死地。次年被貶黃州,過著“半犯人”的管制生活,壬戌?1082 而作此賦。他在黃州所作的詩中曾經描寫過此時的困苦心情:“我謫黃岡四五年,孤舟出沒煙波裏。故人不復通問訊,疾病饑寒疑死矣。”受這種政治鬥爭的嚴重打擊和直接刺激,升起在蘇軾心底的主體情緒,便是那憂患人生的濃濃苦悶。這在他同時期所寫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中有過明顯的袒露:大江東去的澎湃浪濤,沖刷走了千古風流人物的輝煌業績;而現實環境中的我,更是“早生華發”和深慨於“人生如夢”了。
不過,《前赤壁賦》似乎並不如此低沈。文章壹開始便把人們帶進了壹個明麗如畫、恬靜優美的環境中。“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描繪了初秋時節江上的自然風光,襯托出遊人平靜爽快的心境。“舉灑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顯示出作者對明月的喜愛。作者與客人乘坐在小船上,微風拂面,舉杯***酌,壹時雅興大發,朗誦起描寫明月的詩歌來。從遊人這些活動裏,逼真地寫出了封建社會人士大夫特有的興致和雅懷。“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於鬥牛之間”這兩句是寫月出的情景。作者突出地寫了月出時的動態。“徘徊”壹詞,用擬人化的手法,使月亮也具有了感情色彩。妳看那月亮像遊人壹樣陶醉在良辰美景之中,不願離去,以致緩緩而行。這就委婉地折射出了遊人的意興。“白露橫江,水光接天”,寫月下景色。白茫茫的露氣像輕紗壹樣籠罩著江面,遠遠望去水天壹色。月光映照著遼闊的江水,水光遠接天邊,水天連成壹片,呈現出極其優美的景致。作者與客人在這樣美的江面上怡然自樂,乘坐壹葉扁舟,盡興漫遊,任船隨水飄流。“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作者展開了豐富的想象:浩浩蕩蕩,淩空駕風,任意翺翔,不知要飄到什麽地方;又好像離開人世而超然獨立,像飛到仙境壹樣。浩蕩的江水與灑脫的胸懷壹齊浮現在人們眼前,泛舟而遊之樂深深感染著讀者。
在“樂甚”情況下,自然是“扣舷而歌”了。作者在政治上屢屢受挫,長期郁結心頭的苦悶在酒的刺激下,也要有所流露。這就是“飲酒當歌”。借歌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然而壹陣嗚咽悲涼的簫聲之後,引起了作者強烈反響。通過吊古傷今,處處表達了壹個“悲”字:憑吊英雄人物,自己感到悲;哀嘆人生短促,自己感到悲;幻想無法實現,自己感到悲。瞬時對人生的短暫和渺小,生命的無法捉摸和無法把握,陷入迷茫和惆悵當中。
但是最後,就眼前的景物,作者自己闡述了自然界變與不變的道理,表現出豁達情懷,流露出隨緣而適,隨遇而安的思想情緒。有了飛躍,思想上的也矛盾也解決了,表達自己對人生和宇宙萬物的看法以及應抱的處世態度:“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適。”大自然所給予的美景,江上的清風與山間的明月,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無盡寶藏,是永遠享受不完的。只有忘懷得失,才能知足常樂,這是作者解脫苦悶的對癥良藥。
作者有了飛躍,思想上的也矛盾也解決了,自己闡述了自己對人生和宇宙萬物的看法以及應抱的處世態度,
總之,蘇軾的內心是復雜的、矛盾的。消極退隱和積極進取,疾世憤懣與逍遙山水的兩重情緒,在與世無爭的的思想後面,流露出不甘妥協的積極精神和鄙棄富貴、傲然獨立的曠達情懷。
第四篇
曾經學了蘇軾的《前赤壁賦》,那時還不是很清楚其中真正的內涵。今天又偶然的看到這篇文章,不禁又重新閱讀了幾次。真的有文讀百遍其意自現的感覺,尤其是他的這段話讓我有些新的認識。那就是他在文中發出這樣的感嘆: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壹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
這段話蘊涵了深刻的哲理:時光易逝,生命又極其的短暫。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壹個過程。我們有幸、來到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演繹著不同的人生。然而我們的時間是有限的,青春就更加的寶貴了。趁著有限的青春去學無窮的知識,這樣才無悔自己。
我深深的知道健康的重要性,它是快樂的源泉。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意識到時間的流逝之快,也就會越想把它留住。當然時間是不因世人對它的留戀而停駐的。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在有生之年沒有在人生書本留下輝煌的壹筆,不能劃個完滿的句號。不曾壹次想到這些問題,而每次心靈都會撞擊的厲害。面對過去的歲月,我已無力挽回,但現在和未來仍掌握在我手中。我還只走了人生的壹小半,接下來的路仍然是充滿希望的。
自此我悟出了壹個道理:
懂得生活的人把壹生當壹天珍惜,
而虛度光陰的人把壹天當壹生揮霍。
而今天是下輩子的第壹天,堅持自己的理想不放棄,總會有成功的那天。因為我們還年輕,我們還有許多許多的每壹天。
第五篇
說到文章本身,首先應註意到它體裁方面的特點。它是“賦”,不是純粹散文,卻也不是詩,更不等於今天的散文詩。它是用比較自由的句式來構成的帶有韻腳的散文,卻又飽含著濃厚的詩意。這在當時是壹種新文體,是古典散文從駢文的桎梏中沖殺出來取得勝利後的壹個新成果。可是這種新體的“賦”很難寫,自宋代的歐陽修、蘇軾以後,便不大有人染指了。既然它是“賦”,就應具有賦的特點。《文心雕龍?詮賦》:“賦者,鋪也。鋪采摛文,體物寫誌也。”蘇軾寫這兩篇賦,沒有按照漢魏六朝時代的作家寫賦時那樣大量堆砌辭藻,但比起他本人的其他文章來,文采顯然要多。至於“體物寫誌”,則《赤壁賦》以“寫誌”為主,“體物”的部分著墨不多,卻也精警凝煉,形象鮮明。作者在賦中所鋪張的內容,主要不是景物和事件,而是抽象的道理。但作者所講的抽象道理是通過形象、比喻、想象、聯想以及憑吊古人和耽賞風月等方式來完成的,並不顯得空泛或枯燥。這是在古人傳統的基礎上有所創新的結果。試以歐陽修《秋聲賦》與之相比,歐賦的說理內容就未免過於抽象了,因此不及此賦更為扣人心弦。此外,漢魏的賦壹般在開頭結尾都有短幅敘事,中間有主客問答,此文亦具備。可見作者並沒有脫離傳統“賦”體的規格,從體制上講,它仍符合作“賦”的要求。我們說,文學作品要繼承傳統。卻不壹定求其必遵循老路。蘇軾正是本著這種創新精神來寫《赤壁賦》的。
其次,從貫穿全篇的思想內容看,《赤壁賦》所反映的有兩方面的意思:壹是“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這同《念奴嬌》的開頭“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意思相近;二是抓住時機耽賞大自然的江山風月,亦即《念奴嬌》結尾的“壹樽還酹江月”。而主導思想乃偏重於後者。但這兩層意思都是從篇中所歌唱的“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壹方”兩句詩生出來的,這就不難看出蘇軾的立足點和采取這種生活態度的原因。也許有的讀者會說,《赤壁賦》中並沒有什麽值得肯定的進步思想,不過主張“及時行樂”而已。這話當然不錯。但在這篇賦中“及時行樂”的思想並未從文章中正面反映出來,讀者所感受到的乃是作者希望壹個人不要發無病之呻吟,不要去追求那種看似超脫塵世其實卻並不現實的幻想境界;而應該適應現實,在目前這種寧靜恬適的(盡管它是短暫的)環境裏,不妨陶醉於大自然的懷抱之中。而文章的成功處乃在於它有壹種魅力,即大自然之美足以使人流連忘返,不得不為之陶醉。這種沈浸於當前的適意的境界中的滿足,正是蘇軾壹貫的生活態度。特別是處於逆境之下。這種生活態度總比畏首畏尾、憂心忡仲或無所作為、意誌消沈顯得樂觀曠達,顯得有生機和情趣。因此,在特定的生活條件下和在常人已無法忍受的處境中,這種生活態度應該說尚有其可取的壹面。而作者在《念奴嬌》的收尾處,雖然說了“壹樽還酹江月”的話,卻沒有擺脫掉“人生如夢”(壹本作“人間如寄”)的空幻與悲哀。比起這篇賦來,就顯得有些不足了。
因此看來,《赤壁賦》在藝術方面的成就乃是主要的。作者在篇中馳騁著意氣縱橫的想象力,仿佛“所向無空闊”的“天馬”;同時卻又體現出作者細密的文心,謹嚴的法度,無論遣辭造句,都不是無根據無來歷的脫離傳統藝術淵源的任意胡為。作者戛戛獨造的創新之處無壹不建築在深厚而堅實的功力的基礎之上。清代方苞評此文說:“所見無絕殊者(沒有什麽特別與眾不同的地方),而文境邈不可攀。良由身閑地曠(心地曠達),胸無雜物,觸處流露,斟酌飽滿,不知其所以然而然。豈惟他人不能摹效,即使子瞻更為之,亦不能調適而鬯(暢)遂也。”可為定評。蓋表面看去似揮灑自如,仿佛沒有費什麽氣力,實際上卻是思路縝密,壹絲不茍:這正是蘇軾文章的不可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