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橋,即英國著名的劍橋大學所在地。1920年10月—1922年8月,詩人曾遊學於此。康橋時期是徐誌摩壹生的轉折點。詩人在《猛虎集?序文》中曾經自陳道:在24歲以前,他對於詩的興味遠不如對於相對論或民約論的興味。正是康河的水,開啟了詩人的性靈,喚醒了久蜇在他心中的詩人的天命。因此他後來曾滿懷深情地說:“我的眼是康橋教我睜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橋給我撥動的,我的自我意識是康橋給我胚胎的。”
1928年,詩人故地重遊。11月6日,在歸途的南中國海上,他吟成了這首傳世之作。這首詩最初刊登在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號上,後收入《猛虎集》。可以說,“康橋情結”貫穿在徐誌摩壹生的詩文中;而《再別康橋》無疑是其中最有名的壹篇。
徐誌摩曾三次來到康橋
第壹次是1921年到1922年,他從美國來到劍橋大學研究院進修。學習期間形成了資產階級的人生觀和文藝觀。對於愛、美與自由的單純信仰,產生了他為之傾心的社會理想。換言之,劍橋所體現的英國式文明,形成了他所向往追求的康橋理想。他把康橋當作他“生命的源泉”“精神的依戀之鄉”。興趣也轉向文學,喜愛寫詩。回國後寫詩《康橋再會罷》。
第二次1925年4月重遊,歸國後寫散文《我所知道的康橋》。
第三次是1928年8月,寫下了《再別康橋》。
詩人三次離別康橋時的感情也迥然不同,第壹次依戀,第三次再別時心情大不相同,因為回國後帝國主義的侵略和軍閥統治下的舊中國,使他痛感康橋理想主義的破滅,以由“單純的信仰,流入了懷疑的頹廢”。所以在《再別康橋》中,已然找不到寫《康橋再會罷》時的那種熱切依戀。雖然也歌詠了康河的美,但更多流露出自己孤獨寂寞的情緒,詩人以纏綿淒婉的筆調,微妙展露了因“康橋幻想”幻滅而無限哀傷的情懷。
徐誌摩是“新月派”的代表詩人,他註重形象思維,主張將真實的感情,通過豐富、獨特具有詩人內在感受的藝術形象和創設詩的意境來抒發,以期達到融情於景,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
《再別康橋》寫的是詩人的離別愁緒,突出的感情是壹個“別”字。詩歌重點寫的“境”,則是康橋的康河。他敏銳的抓住“金柳”“青荇”“波光”“清泉”“彩虹”“星輝”的具體形象,由近及遠、由上而下地勾勒出康河的景觀。對“撐篙”的追憶,更是詩人在感到理想破滅後,傷感無奈的“尋夢”聯想。詩作巧妙的把氣氛、感情、景象三者融為壹體,創造出耐人尋味的意境,委婉含蓄的表露了離別愁緒,使詩篇格調輕盈柔和,有壹種無可奈何的夢幻般的情調。
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逕都是詩,詩的意味滲透了,隨遇自有樂土;乘船可死,驅車可死,鬥室生臥也可死,死於飛機偶然者,不必視為畏途。
徐誌摩,留給人們太多太多的爭議,他的西方的自由民主的觀念與東方的文學觀念交錯交融,讓後世人們從更多的角度去拜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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