臯亭積雪是北星閣邊上的壹個景點,只見了景點的牌子,卻未見得臯亭山,更未見了亭上雪。由於名次牛臯是杭州人,只隱隱的猜測臯亭山的得名應該與牛臯有關吧。
向南跑至拱宸橋,運河廣場倏忽熱鬧起來,拱宸橋邊的石碑稱 是運河南端, 牌坊上壹副楹聯“吳溝隋漕三朝偉構,壹水五江六省千裏通衢”從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描述了大運河之深遠,
再往後跑不斷見到運河的故事方品此聯意韻。牌坊以東的運河廣場是個好熱鬧 的商圈,昨夜在商場門口街舞的青年與今晨河西岸老人們的咿咿呀呀練聲的紅歌***踞壹河,毫無違和感。拱宸橋這裏有水上公交的侯船亭,幾位對時間無甚要求的老人正在這裏等船去往武林門。
大滸路這裏見到壹個簡介說清朝以來這裏水上設關,路上設卡,對過往的商賈收稅,由於經濟繁榮,這裏的稅收數字相當驚人,是大清帝國重要稅收來源。
再向南行到遇到壹條從東匯入運河的小河汊——勝利河,想想剛才在上遊還遇到壹條叫紅旗河的。就會為那個革命的年代留下的印跡唏噓不已,大運河的魅力正也如此,短短幾公裏的路程便穿過了幾千年的歷史,這壹跑可夠長的。
勝利河邊的美食街是為遊人們打造的旅遊美食,河邊的富義倉可是自清代就由府臺大人官建的糧倉,此倉彼時規模宏大,戰略意義深遠,與北京的“南新倉”並稱“天下糧倉”。這壹倉又是穿越了幾千公裏。
香積寺是我運河跑的最後壹站,新修的寺廟感覺是初唐的建築風格,據說這是大運河離開杭州的最後壹座寺廟,也是我運河之跑的最後壹個寺廟吧,再浪就要誤了火車了(捂臉)
沿河而下,不時有貨船慢悠悠沿河而行,有壹位大叔抱在繈褓在貨船上並不寬裕的甲板上閑晃;有壹位大姐趁就著尚好的陽光晾曬被單;有大媽在舷側畔洗涮早餐的鍋碗;還有泊在岸邊等著裝卸拆遷建築渣料的健壯的工人,他們拆掉的房子不日後應是仿古的運河景區就像現在星羅在大兜路,小河直街的茶樓,民宿或者各種特色小店;更有遊船緩緩而過,船上的人們飲茶看著兩岸,我們互為對方眼中的風景。我總幻想這河上會有壹個時光的蟲洞,這些船駛著駛著便駛進了千年前隋宋或者千裏遠的通州。另外那個平行空間中的我們再相遇未必就仍如此時這般遙遙的相望,而是有在另壹個時空相遇過的親切。
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跑著,悅跑圈裏方只四公裏的路程被跑成了運河的歌。這歌和著河對岸阿姨的廣場舞和歌聲成了日復壹日的生活。感覺河的西岸是更樸素和真實的居民區,這次是無暇感受了,下次去對岸再跑壹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