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文人在寂寞的時候,往往會有感傷的話語,他們會用詩來給予。比如李白的“呵,我怎能莊重地向達官貴人卑躬屈膝”,杜甫的“禍兮福兮鬢霜,心酸倦兮酒之濃塵”,蘇東坡的“人生如逆旅,我也是行人”,秦觀的“陳江幸從饒陳山,何人去瀟湘”等等。這些詩句是有怨氣不吐不快的詩人的話。太過分了就是“從不怨詩”!
用“抱怨”來形容壹首詩,實在是太侮辱人了,但是有這麽壹首歌詩,居然是“抱怨語”,可以說是史上最會抱怨的歌詩了。是北宋詩人孫鑄寫的歌菩薩蠻:
菩薩漂亮
地上還有三個鼓呢,何必把人往死裏推!馬兒匆匆,琵琶未畢。
回頭看看,便宜多雨。陶滿玉,玉堂長夜。
要理解這個詞的控訴,首先要了解其歌詞的背景:據說孫鑄擁有翰林學士學位,專門為朝廷起草詔書。壹天晚上,孫鑄在朋友家參加宴會。當時他沈迷於壹個歌手的壹首琵琶,很舍不得離開。然而,迫於聖旨的壓力,宮裏的官員敦促他們去翰林院。孫鑄起草完聖旨後,寫下了這份申訴書,表達自己的悔意。
知道了這個詞的寫作背景,就不難理解它的意思了。看孫鑄的牢騷話:“樓裏還有三面鼓,何必非要把人往死裏推?”!古代皇城,每個夜班都要打鼓。現在還是淩晨三點,何必急著催人家走呢?可見孫鑄流連忘返,埋怨皇帝生活不人道。但皇帝的命令難以違抗,只好“匆匆上馬”。雖然已經上馬,但他還是想起了“琵琶未畢”。懷念和抱怨的心情溢於言表!
霞雀進壹步描述了這種鄉愁:“回頭看,比雨還便宜。”人在馬上,心還在宴席上。當妳回頭看的時候,妳會情不自禁地用毛毛雨遮住眼睛。用風景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受,還是挺悲哀的。最後壹句“玉堂為廳,玉堂長夜”,“玉堂”指的是翰林院裏的壹個高官,孫鑄坐在“玉堂”長夜,更是悔恨交加。
這首詞用來表達情緒還是挺好的,但是它表達的情緒對於詩人來說真的很尷尬。蘇東坡、李白、辛棄疾都屬於想報效國家的人,但也不能只是抒發苦悶,說些“牢騷”的話。而這位處於翰林學士位置的孫鑄,面對起草詔書的大事,錯過宴琵琶,埋怨詔書,埋怨寫詞。實在是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