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瓶子裏斜插著的桃花
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邊掛;
今兒它們全低了頭,全變了相:--
紅的白的屍體倒懸在青條上。
窗外的風雨報告殘春的運命,
喪鐘似的音響在黑夜裏叮嚀:
“妳那生命的瓶子裏的鮮花也
變了樣:艷麗的屍體,誰給收殮?”
徐誌摩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大詩人、大情人,他的婚戀傳奇可以說是上個世紀的經典。
徐誌摩只活了36歲,他的壹生是短暫的。他的生命裏出現的三個女子:張幼儀、林徽因、陸小曼,壹個銀行家、壹個建築學家、壹個畫家,都是絕世的才女和美女。
如果我們再把這三個女子的婚戀串起來,更是無與倫比:
林徽因嫁給了梁思成(建築學家、教授),徐誌摩(詩人、教授)壹生為她情死,
金嶽霖(哲學家、教授)為她終生不娶。
陸小曼的前夫是王賡(將軍),徐誌摩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徐誌摩生前以及逝去後,陸小曼壹直與翁瑞午(梨園弟子)曖昧不清。
張幼儀壹直以撫養她和徐誌摩的兒子為己任,直到56歲時,再嫁給蘇季子醫師。
徐誌摩情事年表
1896年(1歲)
1月15日,生於浙江省海寧縣硤石鎮壹個富商家庭,父親徐申如是當地商會的會長,經營錢莊、電力、綢緞、醬園等。母親錢氏, 是徐申如的繼室。
姓徐,名章垿,字梄森,小字又森。1918年去美國留學後改字誌摩。
1914年春末夏初(19歲)
張嘉璈先生視導杭州府第壹中學,恰好翻到徐章垿(誌摩)的文章卷子,召他面談壹番,發現章垿不但才智超群,而且人品俊逸,回家後贊不絕口,遂有意將其小妹下嫁給他,並托人向徐誌摩父親提親。
1915年10月29日(20歲)
誌摩與張幼儀(譜名嘉鈖)在硤石商會禮堂舉行西式婚禮,二十歲的新郎西裝革履,十六歲的新娘裙裾拖地。蕭山湯蟄光先生證婚,並致駢體賀辭。
婚後即北上求學。
1918年(23歲)
春,長子積鍇生於硤石,乳名阿歡。
6月,由妻兄張君勵介紹,拜梁啟超為師,終身事之。
8月14日,從上海啟行赴美留學。
1920年(25歲)
徐誌摩從美國轉到倫敦。
11月26日給父母寫信,要求讓幼儀到倫敦伴讀。
兩個月後,張幼儀離開硤石鎮,由劉子諧作伴,遠涉重洋,來到倫敦,住沙士頓。
1921年(26歲)
年初,在倫敦與17歲的林徽因相識,林徽因隨父林長民住倫敦,在倫敦壹所中學讀書。
10月,見到從蘇聯、中國訪問回來的羅素,羅素對愛情的論述引起誌摩的強烈***鳴,隨後給徽因寫了壹封火熱的愛情表白信。
深秋,送幼儀赴德國柏林,林徽因隨後也逃回國內,空留下徐誌摩壹人在沙士頓。
1922年(27歲)
1月,誌摩在柏林,不久他的次子彼得出生。
3月,誌摩和幼儀由吳經熊和金嶽霖二君作證,在柏林正式離了婚。
6月,寫下《笑解煩惱結》壹詩,此詩發表於同年11月8日《新浙江》副刊上,同時還有壹篇《徐誌摩、張幼儀離婚通告》。
作詩《情死》。
7月,寫詩《小詩》、《私語》。
10月15日,回到上海。
冬,北上與壹直苦戀的徽因見了面,此時,林徽因已傾心於梁思成。
1923年(28歲)
1月24日,寫詩《希望的埋葬》。
4月,發表《月夜聽琴》、《默境》。
5月4日,發表《妳是誰呀》。
5月13日,寫下《悲思》。
7月1日,發表《壹個祈禱》。
9月26日,寫《月下雷峰影片》。
這壹年,林徽因參加徐誌摩、胡適創辦的新月社。
1924年(29歲)
4月,泰戈爾訪華,誌摩和徽因壹左壹右扶攜老詩人登上講壇。泰戈爾白發如銀,長髯飄拂,宛若盤桓蒼空的古松;林徽因貌美如花,薄施脂粉,淡中透艷,舉手投足皆見議勢,自是梅韻馥郁;徐誌摩白面青袍,瘦竹壹竿,飄灑俊逸,搖曳於秋水白石之間。
5月8日,慶祝泰戈爾六十四歲生日,祝壽會後用英語演出泰戈爾的戲劇《齊德拉》,張韻海扮演王子阿俊那,飾演愛神的是徐誌摩。
5月20日,誌摩陪泰戈爾壹行離開北京,前往山西參觀,而後去日本,林徽因到火車站送別,不久林徽因偕梁思成赴美留學。
7月,徐誌摩陪泰戈爾離開日本,離日前作《沙揚娜拉》十八首。
秋天,在松樹胡同七號新月俱樂部壹次盛大招待會上認識陸小曼,不久,兩人即開始熱戀。
11月2日,以雲中鶴名字在《長報副鐫》上發詩 《壹個噩夢》。
12月發詩《為要尋找壹個明星》、《在那山道旁》、《消息》、《雪花的快樂》。
1925年(30歲)
2月,作詩《這是壹個懦怯的世界》。
3月3日,致信陸小曼,示意她盡快和丈夫王庚離婚,“不能再犧牲下去了”。從是日起至5月27日,徐誌摩寫給陸小曼的信有十壹封被陸小曼選出編入1936年3月上海良友圖書印刷公司出版的《愛眉小劄》內。
3月4日,致信小曼,要她天天寫信,當日記寫,以後的《小曼日記》即由此信催生。
3月10日,從北京啟程去歐洲。
3月19日,次子彼得因患腹膜炎夭折於柏林。徐誌摩於26日到柏林,未見到最後壹面。6月3日,在佛羅倫薩作悼念文《我的彼得》。
6月,誌摩與幼儀結伴逛遊羅馬、威尼斯,他們最喜愛的是翡冷翠——這是誌摩給佛羅倫薩的壹個美麗的名字,其時,寫了壹首七十四行長詩《翡冷翠的壹夜》。
7月中旬,陸小曼發電報給遠在歐洲漫遊的徐誌摩,催他立即回國。徐接電後,取消了在歐等候泰戈爾到來和去英國參觀恩厚之創辦的農村建設公社的計劃,兼程回國,於月底到達。
8月9日,開始寫日記,記載他和小曼戀愛的經過和心情。日記至9月7日止。這些日記後由小曼輯錄整理,編入《愛眉小劄》。9月3日,詩《呻吟語》在《晨報副刊》上發表。這壹月所寫成發的詩還有
《起造壹堵墻》、《我來揚子江買壹把蓮蓬》、《客中》、《再不見雷峰》《這年頭活著不易》。
11月25日,發詩《訣斷》。
12月,發詩《丁當——清新》、《蘇蘇》。
1926年(31歲)
年初,劉海粟在功德林設宴,宴後王賡同意與陸小曼解除婚姻關系。
2月23日,誌摩給小曼的信寫道:“我心頭平添了壹塊肉,這輩子算有了歸宿”。就在這時,誌摩的前妻在法國完成了學業,她回國了,誌摩的父親連連去信催誌摩回來,約法三章議再婚。
5月,寫詩或發詩《望月》、《新催妝曲》、《半夜深巷琵琶》、《偶然》《拿回吧,勞駕,先生》。
8月14日(陰歷七月七),與陸小曼訂婚。
8月起開始作日記《眉軒鎖語》,至翌年四月二十日作完。
9月上旬,偕陸小曼離京去滬。
10月3日(陰歷八月二十七日,孔子誕辰),與陸小曼在北海結婚,由胡適作介紹人,梁啟超作證婚人致證婚詞。林徽因從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寄來航空賀信,並托人帶壹個手提包給小曼。
11月,致幼儀信壹封。
12月14日,致幼儀信“爸爸來,知道妳們都好,尤其是歡兒進步很快,欣慰得很……”。
1927年(32歲)
4月20日,寫《殘春》壹詩,有愛情的幻滅感。
12月27日,與小曼在上海夏令匹克戲院同演《玉堂春》,徐誌摩飾藍袍,他已感到婚姻的不自在。
這壹年,陸小曼認識了翁瑞午,兩人關系十分曖昧。
1928年(33歲)
年初,林徽因和梁思成留美回國,即舉行婚禮,徐誌摩前往參加。各自感慨良多,均有“今生已矣,來生為期”之嘆。
3月發詩《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
4月10日和5月10日,在《新月》月刊第壹卷第二期連載同陸小曼合著的戲劇《卞昆岡》。
6月中旬,第三次出國。此時他與陸小曼之間已有裂縫了,他需要離開小曼壹段時間,讓孤獨喚起彼此心中對愛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