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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梨花開的文章

又見梨花開的文章

 又見梨花開的文章,梨花是在春季開花,花色潔白,如同雪花,具有淡淡的香味。還可釀酒、制梨膏、梨脯,以及藥用。另外文人雅客都喜歡描寫梨花,下面我們來欣賞下又見梨花開的文章。

又見梨花開的文章1

 三月,如花的流景的在歲月的紛擾中砰然而落。在落英繽紛中,我聽到了它寂寞的嘆息。如果遇見,又為何非要別離。如果擁有,又為何非要失去?

 梨花開,愁斷腸,千杯酒,解思量。酒入愁腸,化作的都是相思的淚。因為,梨花,壹直綻放在這爛漫的季節,壹直雕謝在這爛漫的季節。在春風裏盛開,在春風雕零,這是宿命,人無解,歲月無關。壹壺黃藤酒,飲不醉春懷,留不住歲月。我自傾杯,君且隨意,最後歡笑著離別。如那些沒有結了果的花壹般,悄然飄落,湮滅於紅塵。

 壹條求學的路,壹段孤獨的風景。每個人,在長大後都會直面的江湖。那不是煙雨縹緲的西子湖,也不是風動鈴響的春山。我走出了那些山,我終於看到年少時憧憬的山的那壹邊。山的那邊,還是山,沒有神仙,也沒有妖怪。只有,陌生的人群。熙熙攘攘間,那個懷著夢的少年也在匆匆雕謝。

 桃李春風壹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從求學開始,離家已逾十年,江湖路,風雨淒淒,多少兒郎空老江湖。

 在這寂靜的山谷,我看見壹樹雪白悄然綻放。不與桃李爭艷,不與櫻紅爭寵,天高地闊,我自巋然而生,在春秋代謝中輪轉綻放與雕零。即使寂寞,我亦樂在其中。

 突然很懷念老家的那壹樹雪白,還有,那壹段雪白綻放的年歲。只是,我離它們竟是越來越遠了,只有杯酒解思量。

 正如三月,妳聽到的那聲寂寞嘆息!

又見梨花開的文章2

 融融的陽光裏,淺素嫩白的梨花,又靜靜地絢爛起來。

 舉目枝頭,繁花若雪。壹叢叢,壹簇簇潔白的花兒,或悠然吐蕊,或含苞欲放,被三兩片嬌嫩的細葉襯托著,星星點點綴滿枝頭。或疏,或密,或濃,或淡。壹色的清麗脫俗,壹色的淡雅聖潔。

 輕顰淺笑之間,暗香縷縷,氤氳而來。安寧,靜謐。生命的恬淡和自然,滿溢在壹朵梨花的綻放裏。壹些如煙的往事,瞬間盈滿記憶。

 兒時的故園裏,也曾有這樣的梨花。碗口粗的梨樹,每年春天,總會開滿雪白雪白的梨花。引來蜂兒嗡嗡,鳥兒鳴囀。然而,於孩子們來說,對花的喜愛,卻遠不及對果的祈盼。

 壹場飛雪過後,那些綠綠的小果子,壹枚壹枚,像和我們捉迷藏壹樣,悄悄潛藏在綠葉深處。梨樹下,壹雙雙眸子如炬,尋著,數著。眼巴巴的盼著,等著。拇指大了!拳頭大大了了!!幼年的時光,也因為有了梨,有了這漫長的守望,每壹天都充滿了無窮的樂趣。

 然而,成長的過程,也是風雨洗禮的過程。暴風驟雨過後,壹枚枚掉落的果子,靜靜地躺在我們惋惜的目光裏,總會讓人無端多了幾分嘆息,幾分無奈。但是,梨兒還在,希望就在。哪怕只是屈指可數的三五個,也就不負了春天深情的許諾。

 等到秋天來臨,黃澄澄的.梨兒,已經鼓起了渾圓的肚子,在枝頭使勁招搖。摘梨啦!在孩子們歡呼雀躍的簇擁下,父親扛來了長長的木梯,搭在高高的梨樹上。壹個,壹個,小心翼翼地把梨全摘下來。清洗、削皮、切塊。我們早已洗凈了小手。白白的梨肉,壹人壹塊。甜津津,美滋滋,捧在手上,含在嘴裏,許久舍不得咽下。以致多年以後,每每憶起,那口齒之間的余香,仍舊不時勾起情感裏的吞咽。

 光陰荏苒。梨花開,梨兒黃。光與影的交錯裏,日子依舊水般流逝。

 而我生命裏的那些梨花,已經不是壹種酸甜,壹段記憶,而是壹種無法忘卻的永恒。

又見梨花開的文章3

 梨花開得很白,遠遠望過去,就像壹場雪在靜頓地燃燒。

 那是二舅的梨園。

 二舅和外婆常年住在壹起,分到了壹塊貧脊的山地,種不了高梁,玉米,大豆。他左思右想,決定開墾出來,種幾棵梨樹。

 二舅的腰很盤圓,胳膊也粗壯。可,為了把山地刨開來,不長草的山地,幾乎每壹鋤都能遇到石頭,很顫,他的虎口都顫裂了,外婆看著心疼,好顏悅色地勸他不要挖了,說荒了就荒了吧,種上什麽都不得勁。

 壹條道走到底的二舅,輕傷不下火線,開始讓外婆送飯了。空閑的曰子,娘去了幾次外婆家。壹回來,就怕給別人搶著,說二舅曬得很黑,像壹個非洲人,掉了很多肉,猴精壹樣的。那壹塊山地,娘打有了記性,就壹直荒著,風吹著,雨淋著,太陽曬著,霜凍著,壹點也沒有變化過。壹個小小的山坡,長命百歲似的。娘說著說著,臉漸漸陰沈下來,瞅著我,平日裏,我讓娘生氣了,她就這樣,眼睛像燒了兩把火,讓我全身都熱辣辣的。

 真想不到,娘也會詞窮。只聽她說:榮兒,妳要爭氣。停頓了片刻,還是有些忿忿不平,聲音擡高了壹些:欺負,欺負,越欺越富。在我們鄉下,都是搭火竈煮飯煮菜的.,那個掌勺的給人站的地方,就是要比其它地方高。

 二舅把山地整松了,怕落大雨沖掉泥巴,所以,又在下遊打了幾根樁,編了幾排竹篾片,等著來年的春天。

 青黃不接的冬天,二舅在家裏盤算,梨樹種密了,根會勾心鬥角,搶肥料,未免彼此傷害,影響樹的長勢;稀稀拉拉地種,結不了幾個果,白費心機。為這事,他煩惱了幾天,還專門跑了農科所。

 鬥大的字不識壹個的二舅,拿回了壹本《果農種植技術》。不知他“啃”下來沒有,翠年春天,他從農場買回壹些梨樹苗,種得有模有樣。而且,沒壹棵假活的,不幾月,長出了新的枝條。

 二舅很是高興。可從來不長草的山地,競密密匝匝,飛壹樣旺長出壹篷篷茅草。他轉悠了半天,想不到壹點底細,只得蹲下身子,壹根根地連根抜起,然後捧到太陽底下爆曬,積起來,燒灰。

 那壹年六月,我參加了高考。所幸,我給壹個學院錄取了。二舅聽了,來我家做客,滿面春風的說:等妳畢業了,我的梨樹也結果了,我給妳摘壹只最甜的。我也很滿足,往後要吃梨,可以去二舅梨園蹭了。

 在我的記憶裏,二舅每回來我家,總要走老遠的路,上街,捎帶幾只梨。娘不知什麽日子鉻下了病根,有事沒亊都會幹咳幾聲,但不厲害。娘沒放在心上,可二舅掛著,惦念著。

 二舅會鬥木。農閑時,東家長西家短地請他鬥長木條凳子,鬥八仙桌,有的幹脆請他刨鋤頭柄。大壹些的活計,他壹星期也可以鬥出壹鋪高低床,矮腳櫃。都是鄰裏鄉親的,他壹概不收錢。為了感謝他,時不時地有人送他東西,但他總省著吃,常往我家裏稍。

 壹放寒假,我早早地收拾好東西,回家。我總想去二舅的梨園看看。其實,我家到外婆家只要走壹小段公路,抄壹小段的鄉間阡陌,路過壹座古塔,再轉壹個彎,繞過壹口幾畝地大的池塘,大抵兩公裏路。可,不逢年過節,我是沒機會去外婆家的。盡管我壹直饞著外婆親手做的桂花糕。

 二舅的梨園在娘的言辭裏閃爍。娘說梨樹有壹個人高了,枝葉長得像撐開的雨傘,再長些日子,試花之後,就會結梨子。我只得等待,原本泥鰍壹樣的日子,現在爬得像壹只蝸牛。

 在果園裏,二舅學會了剪枝,短截。但沒有什麽蟲害。

 二舅飼候得了幾十棵梨樹,卻飼候不了壹個女人。外婆給他相親過,歡天喜地地拜堂,鬧洞房,僅過了三天零壹個早上,那女人撿了幾套衣服,不知底細地跑了。

 僅有的壹次,二舅走在大街上,看見壹個女人很像二舅娘,因為隔得有些遠,人多喧沸,二舅拉開嗓門,大喊壹聲,那女人趕緊走逬了壹條巷子,二舅追上去時,只有風,從他的耳畔急切地吹過。

 梨花白了,那年春天,我忙著寫畢業論文,找單位。六月中旬,我很順利地來到了大寶山礦。

 娘托人寫了封信,寄了過來。她說二舅的身體差強人意,常去鄉衛生院拿藥。還說梨樹結果了,很豐富,青澀的,壹只只掛在樹上,玲玲瓏瓏,可愛至極。而我,在北采場,跟著爆破班的工友,東征西伐的,也盡不了力,只得默默祝福,祈禱。

 人世,需要有壹場大雪,厚厚的把靈魂覆蓋。

 外婆是在壹個晚上,深深地睡著了,走的時候,很安祥。過了幾個月,二舅經不過病痛的折磨。在我上礦山的第二年春,他等到了梨花開白,嗑然謝世。我回去了,商量好的把二舅葬在梨樹下,這樣,他壹直活在春天裏。出殯的那天,我竟沒有哭。只是凝望著梨樹枝頭的白,白得猙獰,白得心生膽怯,在白裏,我看到了二舅的臉龐,顯得英俊。

 為了不讓娘太傷心,難過。我把她接到了礦山,可她心裏總放不下二舅的梨園。不是說該澆水了就是得施肥了,還念念不忘二舅的好。

 到底,娘是想回去的。可老爹也許過分疼愛大哥的兒子,幾年都沒回鄉下。二舅走的那天,老爹也沒回,在娘準備跟爹過日子,二舅不知講錯了什麽,讓爹心懷恨意。我不放心,就找借口阻攔。

 穿透怎樣的冰雪才能來到他的墓前,又是清明,我陪娘回家省親,爹也回來了,爹蒼老了許多,走路都有些打顫,他已準備好壹些紙錢,要娘帶他去看看二舅,請求寬恕,原諒。

 在二舅的墳上,長出了壹棵梨樹。娘走了過去,說:二哥,我壹家子看妳來了。娘說著,跪了下去,天空低垂。

 梨花白,梨花真的好白。我攙扶著老爹,只有時光在緩慢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