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的詩並不是對我觸動最大的詩,但顧城是對我觸動最大的詩人。2014年,我在新西蘭的時候,去了顧城的故居激流島。回國後寫了這篇文章,其中有些摘取的顧城詩,應當時的風景,去激流島拜訪顧城2014年11月25日,寫於2015年2月8日。終於把這壹段寫出來,他的故事不辯自明,他的詩常讀常新。原來激流島上沒有詩人。?
“天是灰色的,路是灰色的,樓是灰色的,雨是灰色的,在壹片死灰之中,走過兩個孩子,壹個鮮紅,壹個淡綠”——《感覺》激流島,是顧城和謝燁的地方。Waiheke Island,是新西蘭奧克蘭以北的離島,以陽光、海灘和葡萄酒聞名。我壹直覺得這兩座島,並不重合。而我壹直想去的,是顧城存在的那座島嶼。於是乘壹艘渡輪,去拜訪顧城。“ 靈魂有壹個孤寂的住所,在那裏他註視山下的暖風。”——《靈魂有壹個孤寂的住所》離開奧克蘭的時候,鉛雲密布。去往Waiheke島的輪渡碼頭,就在天空塔往下再走十分鐘。
輪渡半小時壹班,以晴天能看到繞船跳躍的海豚而被人稱道。我刻意坐在船露天的頂層,而不是艙內,想讓冷風讓自己變得更肅穆些,生怕自己路上輕佻,後來證明是我多慮了,顧城那天心情不錯,不想讓訪客沾染陰翳。回望奧克蘭,高樓和天空塔被霧氣遮掩,壹只海豚也看不見。“我們把心給了別人,就收不回來了;別人又給了別人,愛便流通於世了。”水道裏島嶼遍布。這座孤零零的荒島,似乎更符合對激流島的想象。在人們的想象裏激流島應該是荒僻的,顧城的故居應該是人聲鼎沸的。實際上正好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