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國真的《背影》寫得好,他在裏面說背影是什麽?
!!可以壹起分析,這樣分析的透徹!汪國真:背影總是很含蓄 ,含蓄是壹種魅力;背影總是很孤零 ,孤零更讓人記得清.我覺得其實這詩寫的背影是個很抽象隱曖的概念,蘊涵了詩人的情感,表現出詩人對背影的理解。對詩人來說背影是含蓄而又孤零的。但這樣的背影卻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令人難以忘懷。使人感覺十分淒涼。朱自清: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親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我從北京到徐州,打算跟著父親奔喪回家。到徐州見著父親,看見滿院狼藉的東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父親說:“事已如此,不必難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回家變賣典質,父親還了虧空;又借錢辦了喪事。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慘淡,壹半因為喪事,壹半因為父親賦閑。喪事完畢,父親要到南京謀事,我也要回北京念書,我們便同行。到南京時,有朋友約去遊逛,勾留了壹日;第二日上午便須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車北去。父親因為事忙,本已說定不送我,叫旅館裏壹個熟識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囑咐茶房,甚是仔細。但他終於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頗躊躇了壹會。其實我那年已二十歲,北京已來往過兩三次,是沒有甚麽要緊的了。他躊躇了壹會,終於決定還是自己送我去。我兩三回勸他不必去;他只說:“不要緊,他們去不好!”我們過了江,進了車站。我買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腳夫行些小費,才可過去。他便又忙著和他們講價錢。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總覺他說話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終於講定了價錢;就送我上車。他給我揀定了靠車門的壹張椅子;我將他給我做的紫毛大衣鋪好座位。他囑我路上小心,夜裏要警醒些,不要受涼,又囑托茶房好好照應我。我心裏暗笑他的迂;他們只認得錢,托他們直是白托!而且我這樣大年紀的人,難道還不能料理自己麽?唉,我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聰明了!我說道:“爸爸,妳走吧。”他往車外看了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妳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看那邊月臺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走到那邊月臺,須穿過鐵道,須跳下去又爬上去。父親是壹個胖子,走過去自然要費事些。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讓他去。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幹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朱紅的桔子往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桔子壹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撲撲衣上的泥土,心裏很輕松似的。過壹會兒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裏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裏,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了,我的眼淚又來了。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壹日不如壹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立支持,做了許多大事。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於中,自然要發之於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不見,他終於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我北來後,他寫了壹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厲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