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的題目叫“紙上的秋天”,秋天便是解題之眼。秋天和月亮分別是壹個年度與壹個晝夜的尾聲,“秋天與月亮來到紙上”預告了整首詩都指向“終結”,正與二句“老去的人們”的身份設置相呼應。當老去的人們再度回想從前,最先撞入回憶的便是人生清晨的躊躇滿誌,是年輕氣盛時自發的詢問與思考。
“這是壹個正在結束的秋天”,時間在此刻形成節點,隨後向前追溯,回到概念中的“某個午後”。在整首詩中存在兩個主人公,即“我”與“老去的人們”。當我翻閱“老去的人們”的人生時,“南方”又以概念的形式成為壹個溫柔濕潤的背景,其實壹生經過如此迅猛,不過翻閱書般短暫順利,直到達到“死亡”這個終結點之前,才會為回首壹生的“烈煙與白雪”——平生的艷麗與純潔,驚詫並且潸然淚下。
在時間軸不停跳躍的同時,整首詩的空間也發生著轉換。或許老去了的主人公正在城市的燦爛中書寫回憶平生,然而與此同時,農村的土地上不停上演著新生與成長,在生命強大的輪回面前,小我顯得可有可無。
結尾壹段,“我“回歸了詩歌的敘述者身份,在無聲夕陽圍攏的寂靜下,盡管面前這張紙已經呈現“壹種老去的經歷”,但作為另壹個維度中的存在,“我”依然依靠通感的手法,感受”光,寂靜,或逝者”。當作者寫作這首詩的時候還很年輕,或許他這種感受更多是對衰老與死亡的思考,是作為後來人對人生秋季的探討。
周幼安 17.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