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東晉時期,壹個下雪的冬日,在建康市五壹巷,謝正和子侄們談論文學批評和詩歌。看著屋外漫天的雪,謝安問:“為什麽都是白的?”8歲的侄子謝浪搶著回答,“撒鹽和空氣的區別可以模擬。”謝安沒有再說什麽。這時,7歲的謝道韞想了想,回答說:“如果柳絮隨風飄揚,”謝安笑了。這是謝道韞在歷史上留下的痕跡,見於劉義慶的《世說新語》。“若柳絮非風致”這句話比喻貼切,令人陶醉,各顯其能,於是就有了“吟詠柳絮的才能”壹詞。
謝道韞的父親是朝廷的安西將軍謝懿。他常年為官,英年早逝。謝安叔叔承擔起了教育她的責任。那是壹個崇尚自由,追求真實的時代。謝安不僅學識淵博,而且具有寬容民主的風格。他註重言傳身教,培養了壹批謝佳優秀青年人才。謝道韞是其中之壹。
謝道韞不僅好學,還負責教弟弟謝玄。看到謝玄小時候不上進,謝道韞說:“妳為什麽不上進?妳被那些世俗的瑣事分心了嗎?還是妳沒有天賦和才能?”謝玄當然不是沒有才華的人。經過姐姐的規勸,謝玄突然醒悟,有所進步,最終成為大明星,在淝水之戰中大放異彩。因此,據《世說新語》,謝玄壹直非常尊重她的妹妹謝道韞。
然而,沒有人能免受時代的局限。作為壹個大家庭的孩子,謝道韞終究逃脫不了包辦婚姻的束縛。在當時,最能與相提並論的是王氏家族,他們孕育了書聖王羲之。謝安精心挑選謝道韞嫁給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這壹年,她十四歲。
王凝之擅長草書和隸書。他的長相還不錯,還算中規中矩。在外人看來,這是天造地設的壹對。然而,對於才華橫溢而王獻之不如自己的謝道韞來說,情況並非如此。因為王凝之癡迷道家,文采不佳,性格平淡,和謝道韞根本格格不入。因此,當謝道韞第壹次結婚時,她感到非常痛苦和沮喪。詩人元稹在《悼謝閨女》中,將此比喻為“謝閨女,不巧嫁此窮秀才”。
有壹次我回娘家,看到謝道韞悶悶不樂,謝安問她:“王凝之不是壞人。妳還怨恨什麽?”她說:“我們有謝安、謝智為叔伯,有謝紹、謝朗、謝玄、謝園為兄弟,都是優秀的。沒想到世界上還有王朗(王凝之)這種人!”這就是“王郎在上”這個成語的由來。她對丈夫深感失望,甚至壹度有了離婚的念頭。
然而,謝道韞最終選擇繼續和王凝之生活在壹起。她開始扮演王夫人的角色,不僅為丈夫的公務出謀劃策,還要撫養四個孩子。當王獻之的口才不好,輸給客人時,她甚至在幕後幫助辯論,這使她出名。人說“王夫人望散,有林中風。”這就把她比作嵇康、劉玲、曹植、陶淵明,這是非常高的評價。
十年後,災難降臨。五鬥米道第壹弟子孫恩發動了影響全國的叛亂。此時,王凝之是惠濟郡的守衛,謝道韞提醒她的丈夫做好準備。但是王凝之認為他有神靈的幫助,但他是刀槍不入的,所以不要害怕。結果,不僅王凝之被殺,他們的四個兒子也被孫恩殺死了。噩耗傳來,謝道韞帶著孫子,帶領全家抗擊敵人。在他寡不敵眾,被包圍的時候,她大聲對孫恩說:“這是王家的事。孫子與此無關。要殺他,先殺我。”孫恩早就聽說了謝道韞的才能,見她英勇無畏。她非常受人欽佩。她不僅沒有殺他們,還派人把他們送回惠姬。
從那以後,謝道韞過著隱居生活。這場災難之後,東晉日漸衰落,王謝的兩位同歲兄弟,包括謝玄,相繼去世。老王謝暫時沈默了。在這壹階段,謝道韞寫了許多詩,並把它們匯編成集,但大多數後來都丟失了,流傳下來的文章很少。
1000多年後,被稱為“鑒湖女子”的秋瑾寫了壹首名為《謝道韞》的詩,“吟詠何瑉,蕩滌俗氣。可憐的,不要嫁給鮑去參軍!”這是壹種謝道韞婚姻不順利的感覺,暗示他的婚姻是不幸的。同時,我想,這也是俠女秋瑾們感應到了謝道韞那熟悉的氣質,相互欣賞的原因。
半輩子天,半輩子雨,順境逆境從容。不像蘭花,是寒梅,林下風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