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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閱讀:就當愛錯了妳

曾做過壹個奇異的夢。夢裏自己是壹只蝴蝶。

 壹個深夜,我迷路了,慌亂中飛過壹個透著光線的窗子,我使勁揮動翅膀擊打著玻璃窗。壹個人影印在玻璃上,他輕輕地拉開窗子,我飛了進來。我在這個幹凈整潔的陌生房間飛舞著,當我看見桌子上有壹盆盛開著的茶花,我趕忙停落上去。我好奇地觀察著房間主人。男主人樣子很年輕,但神情中流露著成熟和淡淡的憂郁。他沖著我的方向說:“歡迎妳,小蝴蝶!是不是迷路了?天很黑了,妳怕嗎?他靜靜地站在窗邊,望著沈靜的夜色,緩緩地吸著手中的香煙。煙霧把他的人籠罩起來,空氣中頓時彌漫著淡淡的孤寂的味道。

 感染著這份寂寞,我撲棱翅膀的聲音驚動了他,他又回過頭來看著我,輕輕地呢喃著:“小蝴蝶,妳也是壹個人嗎?壹個人真的好孤單啊!希望我們在今夜能互相陪伴吧!”我扇動雙翅在他面前飛舞了壹圈,又停留在那盆盛開著的茶花上,隨著我的停落,壹片茶花的花瓣輕輕地飄落在桌面上。他走過來,默默地拿起花瓣,出神的凝望著,自言自語地說:“這是妳最喜歡的花,妳不在,花也謝了。真不想叫它們就這樣漫漫地雕謝,我再也等不到妳了。妳不是說過,‘花開時,我就會回來的’,現在花開了,妳又在哪裏呢?妳知道我在等妳嗎?”只見他的眼中有亮晶晶的東西滴了下來……

 我靜靜的看著他,心中湧出莫名的痛。這樣壹個癡情的男孩,誰怎麽忍心傷害他呢?壹支煙很快被他吸完了,他不斷的咳嗽起來。等他咳嗽停下來時,他又望著我,輕輕地說:“喜歡聽歌嗎?我唱首歌給妳聽吧,小蝴蝶。”隨著音樂想起,他柔柔地唱起那首《有沒有人告訴妳》:“看不見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聽見有人歡呼有人在哭泣。早習慣穿梭沖滿誘惑的黑夜,但卻無法忘記妳的臉/有沒有人曾告訴妳我很愛妳,有沒有曾在妳日記裏哭泣。有沒有人曾告訴妳我很在意,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原本就憂傷的歌曲在他的演繹下更加叫人傷感,忍不住要流出淚來。驀然間我有些喜歡上這個寂寥、陌生的男孩,喜歡他的癡情、喜歡他對壹只蝴蝶的愛心,心疼他的shanggan/">傷感和憂傷。隨著他的歌聲,我也漫漫的舞蹈起來……

 他唱累了停止了音樂,我也飛落在茶花上。他看著我,嘴角掠過壹絲溫暖的笑容:“妳真是壹只善解人意的小精靈,妳明白我的_/">心情,對嗎?謝謝妳的舞蹈,妳讓我的心情又愉快起來了。”他突然伸出手想要觸摸我,我沒有躲閃,任由他來捉住我。可是,他的手馬上停止了,又輕聲嘆息說:“我忘了,妳太柔弱了,怎麽能經的起我的粗魯呢?我不想傷害妳的。她就像妳壹樣美麗、柔弱,我真的好愛她,可是她離開我了,我到哪裏才能找到她呢?妳能告訴我嗎?”說著他把頭埋在兩手間,發出輕輕的嗚咽聲。聽著這哭聲,我的心好碎了。

 天慢慢亮了。我不忍看到他的傷懷,我舞動著翅膀在他面前飛著,我終於想離開這裏,我飛向窗口。他慢慢停止哭泣,漸漸平靜下來,也隨著我走向窗口。喃喃的問:“天亮了,妳是不是也要離開這裏了?妳不要陪伴我了嗎?”我停留在窗上,看著他。他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打開窗子,大聲地說:“我想明白了:就當愛錯了妳,就當放生妳。小蝴蝶,妳走吧!”我遲疑著,他不耐煩地說:“快飛走啊,要不我會改變主意的!”我飛出了窗外,回頭時,我看到他揚起的手又緩緩地放下……

 這個奇異的夢壹直糾纏著我很久,我強迫自己忘記它,也不願去猜想它有什麽寓意。但是我壹直記著那句:就當愛錯了妳,就當放生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