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燦為明末清初的重要女詞人,在清代女性詞史上占有著重要的地位,其特別的身世經歷壹方面開闊了她的生活視野,壹方面也使得她在詞的創作上有著寬廣的題材,從而使其詞在內容上突破了女性詞人的狹隘意識和局限於日常生活的纖細瑣碎的感受,以抒寫家國興亡之感慨,表現黍離桑梓之悲思和羈旅飄零之情懷,拓寬了女性詞創作的傳統題材,境界開闊,社會表現力強。其風格幽咽深隱、悲慨蒼涼。在明末清初的女性詞壇上獨出壹枝。
陳維崧在《婦人集》中對徐燦極為推崇,稱其“才鋒遒麗,生平著小詞絕佳,蓋南宋以來,閨房之秀,壹人而已。其詞,娣視淑真,姒蓄清照”。其詞或典雅清新或悲慨蒼涼,才鋒遒麗,開拓了女性詞之意境,對清代婦女文學影響極大。而其身世的坎坷不平,詞作的沈郁嫻雅又使她不僅僅是與易安、淑真比肩,更卓然獨立於同時代的眾多女詞人之上,成為明清之際壹位可與眾多男性詞人爭勝的優秀詞人。
朱孝臧則謂其“詞是易安人道韞,”(《彊邨語業》)
周勒山曰:“湘蘋詩餘,真得北宋風格,絕無纖佻之習,其冠冕處,即李易安亦當避席,不獨為本朝第壹也。”(《女子絕妙好詞》)
清代詞評家陳廷焯對徐燦極為推崇,亦雲:“閨秀工為詞者,前則李易安,後則徐湘蘋。”
陳維崧的《拙政園連理山茶歌》中有“賦就新詞易斷腸”及“鏡前漱玉辭三卷”兩句,暗引朱淑真詞集名《斷腸詞》、李清照詞集名《漱玉詞》,贊徐燦的藝術水準與朱、李都可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