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量制作擬詩,把文學變成了象牙塔中的遊戲,比如陸機,他的生活是那麽得壹團糟,危機四伏,朝不慮夕,但他的詩卻那麽超然,他那麽矜持地表現自己的高雅和智力的高超,應該說,他們都是在掩耳盜鈴似的小心避開倫理上的痛苦,沈入感性形式的歡愉。在這些作家中,在藝術上可以稱得上是阮籍《詠懷》詩的繼續的,只有左思。
在中國文學史上最早詠史的是班固,但他的詩“質木無文”(鐘嶸),直待左思出來,詠史之作才能有自己的面目與主腦,成為詩史上的壹大題材和詩人借古諷今、抒情言誌的壹大手段。
左思的《詠史》擺脫了班固的敘事風格而入於抒情,並且借古諷今,“美刺”時下。
鐘嶸評左思曰“文典以怨,頗為精切,得諷喻之致”。並且在談到陶淵明時提到了“左思風力”,認為其繼承了建安風骨,遒勁精煉,響亮高亢,憂憤深廣。更有成語“洛陽紙貴”來形容左思文筆的風靡程度。
相關細節見鮑鵬山先生主編的《中國古代文學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