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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妳老了散文

  《當妳老了》

 威廉.葉芝

 當妳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沈,

 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回想妳過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當多年以後,妳翻開那本我倆常常相擁著手蘸唾液爭翻的古老詩集,泛黃的扉頁深處,夾著我給妳的表白。

 爐膛中,忽閃的點點火光勾勒出妳那不再棱角分明的滄桑面龐,跳躍的火焰染紅了妳蓬亂如草的白發蒼蒼,也拂去了妳眉目被歲月浸漬的寒涼,就如昔年手心處不離不棄的溫暖綿長。妳能否壹遍遍品著這詩行,就身不由己又義無反顧追逐倒溯的時光?

 朦朧的燈光灑下斑駁的投影, 惆悵的塤聲安撫我坐在電腦旁,沙啞的敲擊記得妳的壹顰壹笑,記得妳任性細碎的點滴,與殘夜對說相思,慢慢咀嚼逝去不再的耳鬢廝磨。叩問心扉,我指尖筆下是未曾遺失的地老天荒。

 ——《當妳老了》威廉.葉芝

 多少人愛妳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妳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壹個人愛妳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妳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多少人曾愛慕妳年輕時的如花容顏,可哪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妳生命中來了又返,可怎知壹生有我願陪在妳身邊......”我深深知道我無由的愛是不會在漫漫旅途中變遷,我會如同信仰般在心靈裏供奉,在並不太敞亮的心中殿堂禱念千般,忘卻悵然若失,用壹生虔誠的朝拜來換取心安。

 當多年以後,妳若看到這封泛黃的表白,妳會想起夕陽余輝籠罩的柳樹下相依的.纏綿,妳會想起曾經有這樣壹個情癡如醉的人,在妳疲倦時憂傷時寂寞時,靜靜地拍著妳哼壹段幽幽的小曲,輕輕地攬著妳打開壹個並不精彩故事的開端,妳知道,那是愛的痕跡,是愛自然地流露,是妳我人生繪本中最珍貴剪影的搖籃。

 當多年以後,妳若看到這封泛黃的表白,妳會想起我們嬉戲的海面壹片蔚藍,潮漲潮落間印著重疊腳印的沙灘漸行漸遠,還有妳送我的白沙城堡也模糊杳然。曾今我總認為這樣的故事唯有我陪妳演繹才能燦然,只有我給妳的溫馨才會久遠,經年久後,生離死別,緣聚緣散,我忽然明了,妳的身邊,有壹個愛妳的人就好,她愛妳不存虛偽而出自心源,愛妳生活路上的流離悲歡,愛妳哀戚臉上歲月的印記摧殘。

 ——《當妳老了》威廉.葉芝

 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

 淒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

 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著步子,

 在壹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當多年以後,妳撿拾起從詩集掉落的這封表白,讀著這熟悉情切而疏離遙遠的文字,依次回首過去的暮暮朝朝,零零落落,也許會有安然的輕笑,可妳的身邊早已沒了我的嘮叨,也許妳會再次萌動享受我的煩擾,只是這份潮紅壹定會隱於悄悄。

 當多年以後,妳若讀到這封泛黃的表白,或許歲月洗白了妳曾墨染的兩鬢,或許年輪揉皺了妳曾清秀的臉龐,或許那浪漫而壹時少年氣的情懷已匆匆老去,那句深情如許的表白已沈澱為厚重而深沈的煎熬。

 已不是當年悲歡離合的青蔥年紀,執手攜老終會成空,其實重要的是經年奔波輾轉後,我們心裏仍有壹頁小箋來刻錄妳我的如斯回憶,有壹頁小箋來見證人生來就有的那份純真和美好,這本無關羞恥與荒誕。

 星星爭著眨眼,那是我當年寫給妳的表白,至今情真如斯,此起彼伏的傳遞是字裏行間我愛永恒的攀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