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張愛玲的壹首詩歌,落葉的愛。
大的黃葉子朝下掉,
慢慢的,它經過風,
經過淡青的天,
經過天的刀光,
黃灰樓房的塵夢。
下來到半路上,
看得出它是要
去吻它的影子。
地上它的影子,
迎上來迎上來,
又像是往斜裏飄。
葉子盡著慢著,
裝出中年的默然,
但是,壹到地,
金色的手掌
小心覆著小黑影
如同捉蟋蟀——
“唔,在這兒了!”
秋陽裏的水門汀地上,
靜靜睡在壹起,它和他的愛。
她說,懂的人自會懂。
這,是否是無奈又無謂的自足?
我幾乎要說,非誠勿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