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元稹《離思五首·其四》
溪雲初起日沈閣,山雨欲來風滿樓。——許渾《鹹陽城東樓》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王維《終南別業》
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元好問《摸魚兒·雁丘詞 / 邁陂塘》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李白《清平調·其壹》
天平山上白雲泉,雲自無心水自閑。——白居易《白雲泉》
臥看滿天雲不動,不知雲與我俱東。——陳與義《襄邑道中》
黃河遠上白雲間,壹片孤城萬仞山。——王之渙《涼州詞二首·其壹》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杜牧《山行》
黃鶴壹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崔顥《黃鶴樓 / 登黃鶴樓》
這首詩最突出的特色,就是采用巧比曲喻的手法,淋漓盡致地表達了主人公對已經失去的心上人的深深戀情。它接連用水、用雲、用花比人,寫得曲折委婉,含而不露,意境深遠,耐人尋味。
此詩大約是許渾於公元849年(唐宣宗大中三年)任監察禦史的時候所寫。此時大唐王朝已經處於風雨飄搖之際,政治非常腐敗,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壹個秋天的傍晚,詩人登上鹹陽古城樓觀賞風景,即興寫下了這首七律。
此詩大約寫於唐肅宗乾元元年(758)之後,是王維晚年的作品。王維晚年官至尚書右丞,職務不小。其實,由於政局變化反復,他早已看到仕途的艱險,便想超脫這個煩擾的塵世。他吃齋奉佛,悠閑自在,大約四十歲後,就開始過著亦官亦隱的生活。
這首詞名為詠物,實在抒情。作者馳騁豐富的想象,運用比喻、擬人等藝術手法,對大雁殉情而死的故事,展開了深入細致的描繪,再加以充滿悲劇氣氛的環境描寫的烘托,塑造了忠於愛情、生死相許的大雁的藝術形象,譜寫了壹曲淒婉纏綿,感人至深的愛情悲歌。詞作中大雁的慘死正象征著青年男女純真愛情的禮贊,其中深深寄托了詞人進步的愛情理想。
此詩想像巧妙,信手拈來,不露造作之痕。詩中語語濃艷,字字流葩,讀這首詩,如覺春風滿紙,花光滿眼,人面迷離,無須刻畫,自然使人覺得這是牡丹,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別的。
這首七絕猶如壹幅線條明快簡潔的淡墨山水圖。詩人並不註重用濃墨重彩描繪天平山上的風光,而是著意摹畫白雲與泉水的神態,將它人格化,使它充滿生機、活力,點染著詩人自己閑逸的感情,給人壹種饒有風趣的清新感。詩人采取象征手法,寫景寓誌,以雲水的逍遙自由比喻恬淡的胸懷與閑適的心情;用泉水激起的自然波浪象征社會風浪,“興發於此而義歸於彼”,言淺旨遠,意在象外,寄托深厚,理趣盎然。詩的風格平淡渾樸,清代田雯謂“樂天詩極清淺可愛,往往以眼前事為見得語,皆他人所未發。”(《古歡堂集》)這壹評語正好道出了這首七絕的藝術特色。
全詩寫坐船行進於襄邑水路的情景。首句寫兩岸飛花,壹望通紅,把作者所坐的船都照紅了。用“紅”字形容“飛花”的顏色,這是“顯色字”,詩中常用;但這裏卻用得很別致。花是“紅”的,這是本色;船本不紅,被花照“紅”,這是染色。作者不說“飛花”紅而說飛花“照船紅”,於染色中見本色,則“兩岸”與“船”,都被“紅”光所籠罩。次句也寫了顏色:“榆堤”,是長滿榆樹的堤岸;“飛花兩岸”,表明是春末夏初季節,兩岸榆樹,自然是壹派新綠。只說“榆堤”而綠色已暗寓其中,這叫“隱色字”。與首句配合,紅綠映襯,色彩何等明麗!次句的重點還在寫“風”。“百裏”是說路長,“半日”是說時短,在明麗的景色中行進的小“船”只用“半日”時間就把“百裏榆堤”拋在後面,表明那“風”是順風。作者只用七個字既表現了綠榆夾岸的美景,又從路長與時短的對比中突出地贊美了壹路順風,而船中人的喜悅心情,也洋溢於字裏行間。
王之渙這首詩寫戍邊士兵的懷鄉情。寫得蒼涼慷慨,悲而不失其壯,雖極力渲染戍卒不得還鄉的怨情,但絲毫沒有半點頹喪消沈的情調,充分表現出盛唐詩人的豁達廣闊胸懷。
這是壹首描寫和贊美深秋山林景色的七言絕句。第壹句:“遠上寒山石徑斜”,由下而上,寫壹條石頭小路蜿蜒曲折地伸向充滿秋意的山巒。“寒”字點明深深秋時節;“遠”字寫出山路的綿長;“斜”字照應句首的“遠”字,寫出了高而緩的山勢。由於坡度不大,故可乘車遊山。
這首詩前寫景,後抒情,壹氣貫註,渾然天成,即使有壹代“詩仙”之稱的李白,也不由得佩服得連連贊嘆,覺得自己還是暫時止筆為好。為此,李白還遺憾得嘆氣說:“眼前好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