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端午節詩句 - 巴金的其人其事

巴金的其人其事

巴金,原名李堯棠,字芾甘。四川成都市人(祖籍浙江嘉興),1904年11月25日生於成都壹個舊式的大家庭中。

1920年秋巴金進入成都外國語專門學校讀書,在“五四”新文化運動影響下,大量閱讀西方文學和社會科學著作,尤其受到社會主義思潮中無政府***產主義理論的影響。1921年與朋友壹起參與半月社和均社等社會團體的工作,1922年開始發表詩歌創作。1923年4月離開成都,到上海、南京等地,並在東南大學附中讀完中學。1925年與朋友組織民眾社,辦《民眾》半月刊,並從事無政府主義的理論探索和社會運動。

1927年巴金赴法國巴黎求學,這期間積極參與營救被美國政府陷害的意大利工人領袖薩坷、凡宰特的國際性活動,並受其影響寫作了中篇小說《滅亡》,歌頌為理想而獻身的革命青年。1929年回國後,因無政府主義運動已經失敗,將絕望與憤怒的心情寄托於文學虛構。所創作的小說有兩大主題:壹是探索青年人追求理想和信仰的道路,代表作有《新生》、《愛情的三部曲》(《霧》、《雨》、《電》)等;二是揭露封建家庭制度的弊害,以影射社會專制制度的罪惡,代表作有《春天裏的秋天》、《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熱烈、真誠,文字帶有強烈的感情色彩,產生了重大的社會影響。

巴金於20世紀30年代起在上海定居,又不斷到南方和北方去旅遊,寫下了大量的散文遊記。1934年秋去日本,寫作小說《神》、《鬼》、《人》,風格漸趨平和穩健。1935年回國參加朋友創辦的文化生活出版杜,任總編輯。編輯了《文學叢刊》、《譯文叢書》、《文化生活叢書》等大型叢書,在發現文學新人,推薦優秀作品方面,為20世紀30-40年代的新文學事業做出積極的貢獻。

抗戰爆發以後,輾轉於廣州、桂林、上海、重慶等地,將理想融入知識分子的民間出版事業。抗戰後期創作風格轉變,以描寫現實生活中的小人物為主,表現出深厚的人道主義,代表作有中篇小說《憩園》、《第四病室》、《寒夜》等。1946年返回上海定居。

1949年以後,歷任全國文聯三、四屆副主席,中國作協副主席、主席,作協上海分會主席、名譽主席,上海市文聯主席,《收獲》和《上海文學》主編,歷任第壹、二、三屆全國人大代表,第五屆全國人大常委,第六、七、八、九屆全國政協副主席等職。現任中國作協主席、全國政協副主席。多次出國訪問,創作了大量散文遊記,以及反映朝鮮戰爭的短篇小說集《英雄的故事》、《李大海》等,以歌頌新的時代和歌頌英雄為主調,並與作家靳以創辦合編大型文學刊物《收獲》。

1958年到1962年,《巴金文集》14卷陸續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文化大革命中遭到迫害,以致失去愛妻。1973年起悄悄翻譯俄國民主革命家赫爾岑的回憶錄《往事與隨想》。

1978年"文革"結束後,以沈痛的心情反思知識分子在20世紀所走過的道路和教訓,並以個人為解剖對象,寫作了五卷《隨想錄》(包括《隨想錄》、《探索集》、《真話集》、《病中集》、《無題集》),總結文化大革命的歷史教訓,挖掘知識分子心理缺陷,提倡建立中國現代文學館和文革博物館,寫得沈重、真誠、深刻,被文化界譽為是"壹部說真話的大書"。

巴金1982年獲意大利"但丁國際獎",1983年獲法國"榮譽軍團勛章",1984年獲香港中文大學榮譽文學博士學位,1985年獲美國文學藝術研究院外國院士稱號,1990年獲前蘇聯"人民友誼勛章",1990年獲日本福岡"亞洲文化獎創設特別獎",1993年獲亞洲華文作家文藝基金會的"資深作家敬慰獎",1998年獲第四屆上海文學藝術獎傑出貢獻獎。

巴金晚年出版隨筆集《再思錄》、整理出版《巴金全集》(16卷)、《巴金譯文全集》(10卷)等。由於在思想上和文學上的突出成就,也由於在20世紀中國知識分子道路探索上的典型性,80年代以後壹直成為學術界研究中國20世紀文學和知識分子道路的重要對象,自1989年起,全國***召開過四屆巴金國際研討會,出版過十幾種研究年譜、傳記和理論專著。

新華網上海頻道記者 趙蘭英10月17日報道:壹個多世紀的生命長河,淌過崇山,流過峻嶺,穿過峽谷,在這壹刻停留了。巴金,多少人在呼喚這壹名字,多少人在哀哭中國文壇的參天大樹倒下了。

偉岸的巴金,是以他卓越的人品、文品,屹立在中國文壇,存活於人們心中的。他留給我們的財富,是以數字無法計算的,是以金錢無法買到的,是以文字無法表全的。文壇,因他而生輝;國家,因他而美麗;人民,因他而自豪。

“祖國永遠在妳身邊”

“妳是光,妳是熱,妳是二十世紀的良心。”10年前,曹禺先生書下此言,贊美巴金。

1927年,巴金以第壹部小說《滅亡》,被人們認識以後,正是以自己全部的光和熱,逐漸成為中國文壇的領軍人,並且長達數十年之久,無人可以替代,沒人可以撼動。巴金的光和熱,是他26卷本的不朽著作和10卷本的精采譯著。這壹筆豐贍財富,中國幾代人已經享受了,還會被幾代、十幾代甚至更多的人享用。巴金的光和熱,更是他高尚的精神境界和完美的人格力量。這壹筆巨大財富,更被人推崇,為人瞻仰,受人感化。

愛國主義,是巴金兩大財富的重要基礎。從年少到年衰,巴金的愛國情懷,從未受任何環境的影響而改變。反之,更熱烈。在過去的壹個世紀中,中國風雲跌宕,世事亂變。她,曾經受三座大山壓迫,貧窮、落後、愚味。她,曾經受種種幹擾,走過許多彎路,使人迷惆、心慮、屈辱。巴金沒有厭棄這壹切的壹切,始終用行為,追求心中的理想,表達自己的情愫。

巴金12歲那年通讀了《說嶽全傳》,深深被嶽飛的愛國精神、民族精神震動。壹個偶然的機會,他得到了祖父珍藏的《醉墨山房詩話》。書中,明代詩人兼書畫家文征明的《滿江紅》詞,使巴金愛不釋手,百看不厭。巴金壹直將這本書珍藏在身邊,即使在“文革”動亂中,家被數次抄劫,這本書也沒有被毀。上世紀90年代,巴金在眾人的勸說下,到杭州休養。從來怕麻煩別人的他,有壹天卻提出了要求,想去拜謁嶽墳。在嶽飛塑像前,輪椅上的巴金目不轉睛,久久地凝視著。身邊的工作人員深深被這壹情景感動,誰也不輕易移動壹下腳步。後來,他們來到文征明《滿江紅》詞碑前。此時,年過九十,平時說話吐字不太清楚的他,卻象小學生那樣吟誦起這首詞來,那聲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高亢:“拂試殘碑,敕飛字、依稀堪讀……笑區區、壹檜亦何能,逢其欲。”每壹句、每壹字,其實巴金早就熟背心底,融化在血液中。

巴金是壹個不善言笑的人,雙眉總是緊鎖著。冰心老人曾經快言快語笑評她的這位“老弟”:“他很憂郁。我看,他痛苦時就是快樂著。”憂郁、痛苦,是巴金愛國情懷的壹種表現。他是壹個理想主義者,並且終身都在追求著。他希望他的祖國強大起來,人民富足起來。他曾說:“我寫作不是我有才華,而是我有感情,對我的國家和人民,我有無限的愛。我用作品來表達我的無窮無盡的感情。”

這是壹段巴金撰寫的關於《滅亡》的創作經過:“每夜回到旅館裏,我稍微休息了壹下疲倦的身子,就點燃了煤氣爐煮茶來喝。於是,巴黎聖母院的鐘聲敲響了,沈重地打在我的心上。在這樣的環境裏,過去的回憶繼續來折磨我了。我想到在上海的活動的生活,我想到那些在苦鬥中的朋友,我想到那過去的愛和恨、悲哀和歡樂、受苦和同清、希望和掙紮,我想到那過去的壹切,我底心就像被刀割著痛,那不能熄滅的烈焰又猛烈地燃燒起來了。為了安慰這壹顆寂寞年輕的心,我便開始把我從生活裏得到的壹點東西寫下來。每晚上壹面聽著巴黎聖母院的鐘聲,我壹面在練習簿上寫壹點類似小說的東西。這樣,在三月裏我寫成了《滅亡》底(的)前四章。”

1979年,巴金率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巴黎。這是離別巴黎半個世紀後,巴金第壹次再踏上這片國土。故地重遊,對於任何人都會有很多感慨。然而,每天清晨,巴金靜靜地坐在窗前,眼前看到的不是巴黎的街景,而是北京的長安街、上海的淮海路、杭州的西子湖、成都的雙眼井,廣州的鄉村……他說:“就這樣,我每天回到我親愛的祖國,心裏很充實。離開祖國,我有壹個明顯的感覺,我是中國人。這個感覺,50年前也有過。我們常把祖國比作母親,祖國確實是母親。但是,過去這位母親貧病交加,朝不保夕,哪裏管得了自己兒女的死活。可是,今天不同了。出了國境,無論在什麽地方,我總覺得有壹雙慈愛的眼睛關心地註視著我。不管妳跑到天涯海角,妳始終擺脫不了祖國,祖國永遠在妳身邊。”

在很多榮譽前,在許多外事場合,記者多次聽他說:“我生長在中國,我的壹切都屬於中國人民。”1983年,巴金在獲得法國榮譽勛章時,對前來授勛的法國總統密特朗說:“謝謝總統閣下光臨上海,在我病中給我授勛。我認為,這並不是我個人有什麽成就。這是總統閣下對我們社會主義祖國的尊重,對歷史悠久的中國文化的尊重。這是法國人民對中國人民友好的象征。”

“使每個人都得著春天”

巴金是“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積極支持者和參與者。革除舊思想、舊意識、舊制度,迎來壹個具有民主、自由與科學精神的新中國,是巴金畢生理想。

用全部的真誠和熱情,關愛人民,“讓每個人都有住房,每個口都有飽飯,每個心都得到溫暖”,巴金的心裏始終珍藏著這壹美好的願望。

巴金出生於成都正通順街壹個封建大家庭。仁愛的母親,是他人生的第壹個老師。他從母親這裏懂得了愛,懂得了寬容。巴金幼年另壹位老師是轎夫老周。那時,他常去馬房,躺在老周的煙燈旁,聽他講故事。每講完壹個故事,老周總要教育他:“要好好地做人,對人要真實,不管別人待妳怎樣,自己總不要走錯腳步。”“自己不要騙人,不要虧待人,不要占別人的便宜……”他還時常去廚房,幫助他們燒火。坐在竈前的石頭上,巴金不停地把柴放進去,結果常常把火弄滅了。這時,老周就把他拉開,用火鉗往竈膛裏捅幾下,火又蹭地燒起來了。老周放下火鉗,關照巴金:“妳壹定要記住:火要空心,人要忠心。”

成年後的巴金,壹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是什麽精神和力量,使瘦弱的老周在那樣困苦的條件下,講出這番深刻的道理。這就是仁義、道德、忠愛。而恰恰這些,正是中華民族的精神之根,是為人之本。

巴金是壹個不善言談的人。他把他的愛,他的思想,反映在他的作品中。由此,巴金的每壹部作品,幾乎都反映了時代的呼聲、人民的要求。反帝、反封建、反壓迫,呼求平等、自由、幸福,是巴金作品的主要內容。這也是巴金作品,在經歷70多年後,仍為今天的讀者,接受與喜愛的根本原因。

在巴金許多文論中,我們可以讀到這樣的文字:“我們的生活信條應該是:忠實地行為,熱烈地愛人民,幫助那需要愛的,反對那摧殘愛的,在眾人的幸福裏謀個人的快樂,在大眾的解放中求個人自由。”“我的生活的目標,無壹不是在幫助人,使每個人都得著春天,每顆心都得著光明,每個人的生活都得著幸福,每個人的發展都得著自由。”“我的敵人是什麽,壹切舊的傳統觀念,壹場阻礙社會進化和人性發展的不合理制度,壹切摧殘愛的勢力,它們都是我的最大的敵人。”

他善待每壹個人。在朋友面前,總是赤誠地捧出自己的心。50年代,作家蕭乾受到莫須有的批判。這時候,昔日的朋友,避之不及,形同陌路人。只有巴金,在公眾場合,大聲地喚著他,大方地坐在他的壹邊,悄悄地關照他:要謙虛,要謹慎。而當曹禺,頭上的頭銜越來越多,越來越高時,他卻批評他:不要太顧及事務,應該多寫些好作品。曹禺逝世後,他又囑人幫助曹禺夫人李玉茹,整理出版曹禺未發表過的文稿,留下曹禺在最後的真實形象。

巴金對於他人的關心,從來都是潤物細無聲的。天冷了,巴金站在窗前,看到在風中修整花苗的師傅,就擔心師傅會凍著,便趕快讓家人買來羽絨背心和棉帽送去。小張、小吳,從農村到巴老身邊工作,壹晃多年過去了。巴金壹直擔心,自己百年後,這2個孩子怎麽辦?有壹天,時任中國作協黨組書記的翟泰豐來探視,問巴老有什麽要求?從來不象組織提任何要求的他,不假思索地提出:希望安排好小張、小吳的工作。壹樁樁、壹件件,在巴金身邊或與巴金有過接觸的人,都會說出許多故事,由衷地說壹句:“巴老這個人就是好。”

仁愛、忠誠、正義、自律,人道主義相伴巴金壹生。

“讓生命開花”

文品與人品的高度壹致,是巴金身上最為感染人的地方。

巴金在晚年,多次與記者談及這樣的話:“我現在不能工作了。但是,我的壹顆心還在燃燒。我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所寫的和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說明我究竟是怎樣壹個人。”探究巴金的壹生,是巴金人格不斷完美的壹生。而貫串始終的,是他的“讓生命開花”的奉獻精神。

在巴金的隨筆、序跋、通信、言談中,我們讀到許多巴金關於“讓生命開花”的論述,我們更看到壹位有著獨立人格思想的老人,渴求生命開花的迫切心情:

“世間有壹種不能跟生存分開的慷慨,要是沒有了它,我們就會死,就會從內部幹枯。我們必須開花,道德、無私心,就是人生的花。”--《朋友》(1936年)

“寫到這裏,我的眼前起了壹陣霧,滿腔淚水中我看見壹朵巨大的、奇怪的、美麗的花。那不就是沙漠中的異卉?不,不是。我從未到過沙漠。它若隱若現,壹連三天,不曾在我腦中消失,也有可能它永遠不會消失。它就是生命的花吧。”--《致衛縉雲信》(1986年)

“我願意再活壹次,重新學習,重新工作,讓我的生命開花結果。”--《給和平街小學學生的信》(1990年)

“為別人花費了它們,我們的生命才會開花結果。否則我們就憔悴地死去。我仍在思考,仍在探索,仍在追求。我不斷地自問:我的生命什麽時候開花?那麽就讓我再活壹次吧,再活壹演,再活壹次!”--《讓我再活壹次》(1991年)

“有人問我,生命開花是什麽意思。我說:人活著,不是為了白吃幹飯,我們活著要給我們生活在其中的社會添壹點光彩,這個我們辦得到,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更多的愛,更多的同情,更多的精力,更多的時間,比維持我們自己生存所需要的多得多,只有為別人花費了它們,我們的生命才會開花。壹心為自己,壹生為自己的人什麽也得不到。”--《致東城根街小學的信》(1991年)

……

巴金還在剛踏上文學之路時,朋友約他到自己辦的書店做編輯,每個月給80元大洋。可巴金卻說:40元就夠了。他將第壹部小說《滅亡》的稿酬,給了壹位生活困難的朋友。30年代至40年代,是巴金創作的高峰時期,他卻將14年的寶貴時間,用在編輯他人的書上。而且不取分文。解放後,他是中國唯壹不拿工資的作家。晚年後,他悄悄地,將稿費、將藏書,壹壹捐了出去。老舍之子舒乙先生曾回憶這壹幕:原中國現代文學館開館時,巴金雖行動不便,還是來剪彩了。那天,他端坐在沙發上,手往口袋裏掏呀掏呀,最後摸出壹個紙包來,交給舒乙,說道:“剛收到的稿費,上繳。”舒乙說:“我當時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這個人完全透明。愛祖國、愛人民,樂於奉獻自己。”

在中國文壇,壹代又壹代作家,感受到巴金生命之花發散而來的幽香。1936年,在魯迅先生的葬禮上,胡風的錢包被人偷了。巴金曾看到胡風掏錢給人,又隨意地把錢包往口袋裏壹塞,當時就當心,人這麽多,會不會被人偷走。想去提醒他,又擠不過去。葬禮結束後,人群像潮水似地散去。巴金看到,胡風在原地正著急地尋著什麽。趕忙走上去壹問,錢包果真被人偷走了。巴金當場就建議:“胡風替公家辦事丟了錢,大家應當幫助他。”那時,巴金在文化生活出版社任總編輯,便和社長吳朗西商量,以預支稿費的方式,解了胡風的燃眉之急。30年代,劉白羽還是壹位名不見經傳的文學青年。壹個偶然的機會,他見到了巴金。巴金告訴他文化生活出版社準備出版壹部他的作品集。劉白羽自然很高興,但著急自己連壹篇剪稿都沒有帶來。這時候,巴金拿出壹個紙包,說道:“我已經幫妳編好了,妳只要自己再看看有沒有修改的地方。”劉白羽拿來壹看,自己在這壹年中發表的作品,全被剪貼在這裏,整整齊齊。這便是劉白羽的第壹本小說集《草原上》。

在他身邊工作40余年的徐鈐,平實地概括了巴金在他心中的印象:“他總覺得自己欠別人的。所以,他要付出,他要奉獻。而現實生活中,大多人總認為別人欠自己的。於是,心態很不平衡,怨這怨那。要說我們和巴老的差距,也就在這點上。但是,就這點差距,很難趕,趕也趕不上。

壹個世紀的不凡人生,巴金為社會創造了無比輝煌的財富。而他在最後,對自己卻是那樣“苛刻”:他壹次次提出,不能工作了,是廢人了,不要用好藥了,安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