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鄉人
張宗昌鄉土觀念重,重用他家鄉掖縣的鄉親。當時民間有話:“認識張宗昌,就把洋刀挎”。他家鄉小夥子,只要是身強力壯,眉清目秀的投奔他,最少也給個營長、連長幹幹。甚至在煙臺街上,有些盲人拄著探路的棍子,遇見電線桿子擋道,也高喊:“我是掖縣!我是掖縣!”好心的行人拉著他的棍子,繞開電線桿子繼續前行,盲人才不喊了。可見那時在老煙臺街,身為萊州人是壹件很榮耀的事。
屬驢的爹
張宗昌身為山東督軍,可謂威風凜凜,但他卻是個大孝子。張父脾氣暴躁,當著隨從的面,對張宗昌動輒就罵,舉手就打。張宗昌總是笑臉相迎,從不犟嘴。壹天晚上,張宗昌去給老父親請安,從衣袋裏掏出壹個金燦燦的小老鼠,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父親。父親叫著他的乳名問:“狗剩,這只金老鼠從哪來的?”張宗昌說:“我手下壹個秘書,想弄個縣長當當。爹,您是屬鼠的,他上首飾店用金子打了壹個金老鼠來給您拜壽。”不料父親勃然大怒,說:“笨蛋,妳不會告訴那秘書說我屬驢,那要是送個金驢來,不比金老鼠大多了。”
吃荔枝
張宗昌的隨性甚至有些孩子氣。在徐州時,有次他母親隨他壹起赴宴,席上有鮮荔枝,張母不知如何吃法,就將荔枝連殼吞下,眾賓朋哄為笑傳。張宗昌於是第二天再擺宴席,將昨日主客統統招來,並囑咐廚師專門制做荔枝狀的糖果奉上。進食時,張母從容自若,仍囫圇吞食。客人因不知就裏,反欲剝殼後食之,張見後哈哈大笑,遂雪前恥。
跟張宗昌的老婆睡覺去
張宗昌的隨性還體現在對待女人上。他娶小老婆非常隨意,只要看上了,租間房子,掛上“張公館”的牌子,派個士兵門口壹站,然後將人往裏壹塞就算萬事大吉。然而過不了幾天,他就會把這位新娶的姨太太忘個壹幹二凈,最後士兵溜了,牌子也摘下來。有人於是打趣說:走,跟張宗昌的老婆睡覺去!此話傳到他的耳朵裏,他壹笑置之,並不在意。不但如此,他還經常把姨太太賞給立功的部下,大手壹揮,說:“奶奶個熊,老子的姨太太賞給妳做夫人了,領她滾回去吧!”
粗中有細
張宗昌隨性、豪爽,卻是粗中有細,在處事上自有壹套理論。曾有壹隊土匪慕名來投奔他,他特批壹萬大洋給他們做安置費。沒想到土匪頭目卻在“壹”上加了壹豎,“壹萬”變成了“十萬”,領錢時,軍需處發現異樣,向張宗昌匯報核實,張點頭稱是,軍需處於是照撥十萬大洋。事後,張宗昌召見土匪頭目,拍著他的肩膀說:“老弟,幸好妳只添壹豎,倘添兩豎,不就變成二十萬了嗎?錢嘛,日後多的是,老弟可得好好幹呀!”那土匪自知理虧,日後果然竭誠效勞,再三立功。
取之於人,送之於人
張宗昌的兵多,有人勸他裁員,他說:“人生在世,不為名則為利。我張宗昌既沒有創辦軍官學校,也沒有設立什麽訓練班,現在所有的二十多萬軍隊,不都是沖著我張宗昌來的嗎?他們之所以投我,就是因為我不吝嗇封他們官,給他們錢,能滿足他們名和利的欲望,假如我也和別人壹樣,既吝官,又吝錢,那麽天下這麽大,何處不容身?何必非投我不可呢?何況我所有的名和利並不是從家裏帶出來的,而是眾人捧來的,我取之於人,又送之於人,於我有什麽損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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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風雅
張宗昌沒上過學,卻很喜歡附庸風雅。在山東時,他曾專門向教育廳長王壽彭學寫詩歌,還出版了壹本詩集,名為《效坤詩鈔》。這些所謂的詩盡管文字淺陋,卻極能體現其至情至性的性格。這裏摘錄幾首,供欣賞:
《詠雪》
什麽東西天上飛,東壹堆來西壹堆。 莫非玉皇蓋金殿,篩石灰呀篩石灰。
《求雨》
玉皇爺爺也姓張,為啥為難俺張宗昌? 三天之內不下雨,先扒龍皇廟,再用大炮轟妳娘。?
《遊蓬萊閣》
好個蓬萊閣,他媽真不錯。 神仙能到的,俺也坐壹坐。 靠窗擺下酒,對海唱高歌。 來來猜幾拳,舅子怕喝多!
《俺也寫個大風歌》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趵突泉》
趵突泉,泉趵突, 三股水,光咕嘟, 咕嘟咕嘟光咕嘟
《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裏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蛤蟆叫,咕兒呱 咕兒呱,咕兒呱 壹戳壹蹦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