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秋興八首》其壹 《詠懷古跡》其三 《登高》其中任意壹篇的賞析 300字左右
天高風急,秋氣肅殺,猿啼哀嘯,十分悲涼;清清河洲,白白沙岸,鷗鷺低空回翔。首聯兩句,對舉之中仍復用韻,且句中自對,無壹虛設。這是詩人登高看到的景象,構成壹幅悲涼的秋景圖畫,為全詩定下了基調。登高而望,江天本來是開闊的,但在詩人筆下,卻令人強烈地感受到:風之淒急、猿之哀鳴、鳥之回旋,都受著無形的秋氣的控制,仿佛萬物都對秋氣的來臨惶然無主。“風急”,夔州位於長江之濱,三峽之首的瞿塘峽之口,素以水急、風大著稱。 “猿嘯哀”,巫峽多猿,鳴聲淒厲。當地民謠說:“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渚”,水中的小塊陸地。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落葉飄零,無邊無際,紛紛揚揚,蕭蕭而下;奔流不盡的長江,洶湧澎湃,滾滾奔騰而來。 頷聯為千古名句,寫秋天肅穆蕭殺、空曠遼闊的景色,壹句仰視,壹句俯視,有疏宕之氣。“無邊”,放大了落葉的陣勢,“蕭蕭下”,又加快了飄落的速度。在寫景的同時,深沈地抒發了自己的情懷,傳達出韶光易逝,壯誌難酬的感愴。它的境界非常壯闊,對人們的觸動不限於歲暮的感傷,同時讓人想到生命的消逝與有限,宇宙的無窮與永恒。透過沈郁悲涼的精工對句,顯示著詩人出神入化的筆力,有“建瓴走阪”、“百川東註”的磅礴氣勢。前人譽為“古今獨步”的“句中化境”。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我萬裏漂泊,常年客居他鄉,對此秋景,更覺傷悲;有生以來,疾病纏身,今日獨自登臨高臺。頸聯是詩人壹生顛沛流離生活的高度概括,有頓挫之神。詩人從空間(萬裏)、時間(百年)兩方面著筆,把久客最易悲秋,多病獨自登臺的感情,融入壹聯雄闊高渾的對句之中,情景交融,使人深深地感到他那沈重的感情脈搏。語言極為凝煉,乃千古名句。宋代學者羅大經《鶴林玉露》析此聯雲:“萬裏,地之遠也;悲秋,時之慘淒也;作客,羈旅也;常作客,久旅也;百年,暮齒也;多病,衰疾也;臺,高迥處也;獨登臺,無親朋也;十四字之間含有八意,而對偶又極精確。”“八意”,即八可悲:他鄉作客,壹可悲;常作客,二可悲;萬裏作客,三可悲;又當蕭瑟的秋天,四可悲;年已暮齒,壹事無成,五可悲;親朋亡散,六可悲;孤零零的獨自去登,七可悲;身患疾病,八可悲。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時世艱難,生活困苦,我常恨鬢如霜白;濁酒銷憂,卻怎奈潦倒,以至需要停杯。尾聯轉入對個人身邊瑣事的悲嘆,與開篇《楚辭》般的天地雄渾之境,形成慘烈的對比。“苦恨”,甚恨,意思是愁恨很深。“潦倒”,猶言困頓衰頹,狼狽失意。 新停濁酒杯:壹般解釋為戒酒,不妥。“停”是表示某種動作狀態延續途中的壹時中斷,這壹句是說,我壹人登臺,獨飲濁酒,無親朋相伴,慢慢舉起銷憂解愁的酒杯,停在嘴邊——我的身體已承受不了啦,至今飲酒不斷、未曾有過停杯體驗的我,不禁為自己身心之衰感到愕然。新,指初次出現。“濁酒”是相對於“清酒”而言,是壹種帶糟的酒,就像今天的米酒,古時稱之為“醪”。